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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巧?苏老太婆他们全都不在?
苏雪眸底掠过失望,再次顺着她们而行,忽地眸光一闪,侧头看向苏芝。
她是没听到孙晓琪说她特意来拜访苏老太婆的话,还是刻意忽略?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感觉到她的目光,苏芝侧过头来,朝她柔美一笑,眸光看似一片清明。苏雪忙敛下心事,回以一笑。
苏芝的小院,简单而幽雅,小巧而精致。墙角几簇郁金香,几株幽兰,细长青叶中,抽出淡紫小花。院中一株梅树,枝干盘虬。院外几株湘妃竹,随秋风轻轻摇曳。
她的屋内,亦是同样简洁幽雅。外室,几幅字画,几盆绿植,多宝格上几件瓷器玉件;内室,一张拔步床,一张水墨画屏风,窗旁一张矮榻,看着简单,却又透着清雅。而更吸引苏雪的,却是妆台上一面巴掌大的玻璃圆镜。
这个时代,竟然已经有了玻璃?
苏雪偷偷看了两眼,才掩下心中的讶异,眸光平静唇畔带笑地随着孙晓琪在外室几旁红木椅上坐定,便有绿衣丫环送上茶水。兰花纹的青花瓷盏,水汽氤氳中飘散着淡雅清香的茶水,又给简洁宁静的空间添了几分雅意。
接过茶盏,苏雪捏起碗盖轻拨茶沫,将茶水送到唇边,轻抿一口,顿时唇齿留香,不由暗赞一声好茶。
送茶的丫环抬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唇角缓缓绽出一抹诡异的笑来。苏雪不经意抬头,丫环收笑不住,忙垂了头匆匆转身离开。
“果然还是有个得皇上看重的丞相外祖父好,什么好东西都能尝到,真让人羡慕。”孙晓琪细细地品尝了一回上等碧罗春的清雅幽香后,侧头向着苏芝调侃,“好在我还算有福气,偶尔巴结巴结你这个丞相的外孙女,也能跟着解解馋。”
果然邹桐艳的父亲当上了大唐的左丞相,在朝廷里呼风唤雨。苏家有如此厚重的靠山,想要向苏文成夫妇讨要血债,怕是比她想的还要艰难。不过,再艰难,血债也要血来偿。韩氏不能白死,她这么多年的苦头也不可能白吃。
苏雪端着茶盏,面色淡然,唇角甚至挂着浅笑,垂下的眸子中,却噙着冷厉的光芒。
“吃你的茶吧,就你这张嘴惯会损人的。”苏芝状似气恼地抬手拍了一下孙晓琪的手背,娇嗔道。侧着看向垂眸品茗的苏雪的眸中,却冷意流淌。
怪不得邹三他们一点消息都没摸到,原来应该同杨芙蓉一路而行的你,竟然换了水路回京,还意外结识到了孙晓琪,如今又迂回入了府中。不过,这又怎么样?祖母和娘她们,统统被我劝到皇城寺里上香去了,你便是再绞尽脑汁混进府来,也对她们造不成任何困扰。苏府所有人,还是不知道你的存在。而你,我要让你进来容易,出去难!
“说,是不是你偷了娘子的玛瑙戒指?”隔壁的屋子里突然传来一人气怒的斥喝声,接着便又有女子的哭泣声响起,“翠香姐姐,我入这院子也快两年了,一向手脚干净,从不偷拿偷摸,怎么可能会去拿娘子的戒指?”
两人的声音似乎都刻意压低了,却偏偏又让这边屋子里的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苏雪喝茶的动作一顿,眉头微微一跳。
“出什么事了?”孙晓琪放下手中的茶盏,转头向着苏芝询问。
“哦,不过是丫环们胡闹罢了,并不是什么大事。”苏芝脸上神情变幻,似乎努力掩饰自己的心事,努力让脸上的笑容看着自然,向着一旁的丫环瞪了瞪眼,“翠香越来越不像话了,不知道还有客人呢吗?这样吵吵着,成何体统?”
那丫环忙要转身去隔壁,却被孙晓琪唤住,蹙眉道:“我听着好似是你的玛瑙戒指丢了?可是我们初识时一起选中的那枚金梅花镶红玛瑙的?这可不是什么小事,早知你如此不把它当爱物,我当初就该自个儿买下,还硬下心肠让给你做什么?白瞎了我的一番好意。”
“孙娘子这可是冤枉死我们家娘子了,我们娘子可是对那枚戒指宝贝得很。”先前上茶的绿衣丫环闻言,急切地替苏芝辩解。
“翠红!”苏芝不悦地制止了她,带些歉意地冲苏雪一笑,同时起身抓住孙晓琪的手,和声道,“我当然知道当初是姐姐割爱相让了。只是,我先前手指指根处不小心被划伤了,戴着难受,方才进来时便随手摘了放在妆台上。谁知转身让翠红去收的时候却不见了,便悄悄地叮嘱了翠香私下问一问其他丫环,是不是谁帮我收起来了。我心里也着急,可苏雪姐姐毕竟是第一次来我家做客,我总不能不管不顾地将这样的事说出来。谁知翠香她……”说完,她又转向苏雪,歉意一笑,“真是让姐姐见笑了,还望姐姐莫要多心才好。”
又是这么巧?我第一次来,你就丢了心爱之物,还是孙晓琪相让给你的?以孙晓琪的性子,便是你不追究,她也不会放过吧?
再一次,苏雪心底产生了被人设计之感。虽觉得不可思议,可万一要是真的,对方会如何栽脏她?她又该如何从中摆脱?
她的眸光沉凝,开始思索自己入府以来的所言所行,她绝不能让人钻了空子,将这脏水泼在自己身上。
“你放心好了,我虽与姐姐相识时日不长,却也知道她不是个凡事计较挑理儿的人。既是姐妹,便没有什么好忌讳的,丢了大家一起帮着找找便是。”孙晓琪快言快语地说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