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沈重山的话,奥古斯海平淡地说:“你是在害怕什么吗?”
泰隆闻言冷笑一声,帮腔道:“我看他是做贼心虚了。”
沈重山扭头对着泰隆冷声道:“这件事情和你无关,不需要你插嘴。”
泰隆今天几次三番在沈重山的面前被折损了面子,顿时怒道:“你!”
“我什么我?”沈重山拔高了声音,大声斥责说:“比起一个一门心思想着怎么让战友出力自己得便宜的人,我怎么样都不过分,这件事情你还不要不服气,不管是到了哪里我都能和你拼,看看道理到底站在谁的那一边。”
按理来说,泰隆位高权重,无论如何他毕竟都是执掌着一支战力极强的军队的首领,所以哪怕是奥古斯海虽然对泰隆很不满,但是也都强忍着没有发作,而面对这样的人,就算是得了道理,也应该讲究两份面子,可是沈重山却表现得好像完全不懂人情世故一般,非但没有就此罢休的打算,甚至还有点儿得理不饶人,步步紧逼的意思。
而泰隆就在要发怒的时候,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嘿嘿一笑,说:“你也别急着转移话题,越是这么做越是表现得你做贼心虚,在这里的大家都是明眼人,你这些小聪明还是收拾起来,免得丢人,眼下最关键的事情是拷问这两个逃兵,不是吗?”
沈重山面色阴郁,没有说话。
此时只见到奥古斯海抬起手来,他明明和地上的夏佐与克劳德隔着五六米的距离,但是这么一抬手,他的手却好像在无形之中增加了这五六米的距离,将夏佐和克劳德两个人给凌空提了起来。
这一幕看起来非常诡异,奥古斯海隔着五六米的距离举起手,而在五六米开外,则是夏佐和克劳德两人凌空漂浮在半空之中。
两人身上那狰狞恐怖的伤口上不断地有殷红的鲜血滴落下来,滴滴答答地滴在地板上,汇聚成一个小小的血泊,而这件密室内,也充满了血腥味,令人作呕。
“我的耐心不多,你们最好快点把你们所知道的东西说出来。”奥古斯海平淡地说。
夏佐努力地喘息了几口,他没有看沈重山,而是看着奥古斯海,艰难地说:“我和克劳德只是害怕接下来的战斗再次波及到我们,我们现在已经是残疾人,无力再战了,我们也不想死,所以在快要到城内的时候我们找了个理由跑了,就是这么简单。”
奥古斯海闻言平淡地说:“看来你还是不愿意说真话。”
话说完,从奥古斯海的手掌心忽然涌出一道浓郁的黑色雾气,这黑色的雾气从奥古斯海的手中喷涌出来,竟然好像有了自己的生命一般,朝着夏佐的身上扑去,眨眼之间,夏佐整个人就被这团黑色的雾气给淹没了,沈重山看不见黑色雾气中的夏佐经历了什么,但是他能听见夏佐猛然之间爆发出来凄厉恐怖到了极点的惨叫声,无法想象夏佐此时到底承受着怎样的痛苦,可沈重山分明看到了从那团黑色的雾气中,滴落下来的鲜血更多也更密集了,而这些鲜血上竟然沾染着丝丝缕缕黑色的雾气,乍一眼看过去,就好像那些鲜血沸腾了一般。
密室中回荡着夏佐的惨叫声,而在夏佐的身边,是瑟瑟发抖的克劳德,奥古斯海的双眼眼神落到了克劳德的身上,他轻柔地说:“你已经看到了你这个同伴的下场,我想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对不对?”
克劳德张开了干涩的嘴唇,微弱如同游丝一般的声音从他的嘴里吐出来,“我们的确,只是贪生怕死并没有其他的秘密要是有的话,我们早说了”
奥古斯海轻笑一声,说:“很好。”
话说完,又是一道凶猛的雾气喷出,将克劳德也淹没。
而密室内,又多出了克劳德的惨叫
夏佐和克劳德的惨叫声凄厉得如同受尽了折磨的厉鬼,明明只剩下了半口气,任何折磨都有可能让他们丧命,但是不知道奥古斯海到底使用了什么样的手段,在这样的刺激折磨下,夏佐和克劳德竟然还没有昏死过去,更没有因此丧命,让他们清醒着、活着忍受折磨。
这种手段,已经不是人类能拥有的了。qi
这样的刑讯逼供持续了足足一个小时,期间奥古斯海询问了三次,但是每一次夏佐和克劳德的回答都是一样,而每次得到了同样的答案之后接下来的折磨都会更加强烈
沈重山一直都在现场,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看着,一言不发。
终于,在第四次询问还是得到了一样的答案之后,奥古斯海似乎玩累了,他看向沈重山说:“看来你的这两个手下的确只是普通的逃兵而已。”
沈重山平静地说:“既然确定了是逃兵,那么请奥古斯海大人按照组织的规矩处理他们。”
奥古斯海淡淡地说:“按照组织的规矩,对待逃兵,就地格杀,既然你是他们的上司,那么就由你来动手吧。”
话说完,一把刀被奥古斯海丢到了沈重山的面前,随之而来的还有他饶有兴趣的声音,“我不知道我该不该相信你,现在我的确没有证据证明什么,但是我还是有点不放心,那么你来亲手消除我的疑虑吧,杀了他们,让我看到你亲手杀了他们,这样我就对你彻底放心了。”
沈重山弯腰捡起了地上的刀,抬头看着瘫软在地上的夏佐和克劳德,他慢慢地走上去,走的很慢,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心坎上,他知道自己不能犹豫,不能手软,否则的话前功尽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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