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已经离开了华夏领海的沈重山并不清楚在身后的杭城所发生的事情,现在的他感觉自己很安逸
不管是谁,躺在巨大货轮的最上层甲板上,舒舒服服地靠着一张躺椅,头顶是遮阳伞,身边是一杯冰镇的柠檬可乐,旁边还有人伺候着怕你热给你扇风这样的日子不管是谁都会觉得很舒服的。
吹着温暖的海风,看着蓝天白云,舒舒服服地伸了一个懒腰,沈重山摆摆手让身边满脸讨好阿谀之色的大副可以停下手中的扇子了,沈重山抬起胳膊支着自己的上半身起来,对旁边同样待遇享受着的谦哥说:“谦哥,我有点不太明白你了啊。”
这已经是出海的第三天了,也是沈重山夺得了这艘货船控制权的第三天,按照计划好的航程,还要继续行驶大约七天到八天的样子才能到大洋彼岸,而就在昨天,沈重山发现谦哥居然把之前在最底层那个脏乱差满是垃圾的船舱里那对母子给接了上来,这不,那个女人就在他们不远处安静地坐着,面带微笑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趴在栏杆上朝着大海眺望,比起之前的样子来,可以说是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谦哥看了沈重山一眼,有些尴尬地说:“什么明白不明白的,我听不懂你什么意思。”
沈重山嘿嘿笑着凑近了对谦哥说:“谦哥,你这个人呢吧,我也是知道的,是个好人没错,但肯定不是那种宁可自己饿了也要让别人先吃饱的烂好人,没有好处的事情你不做,可以选择的情况下你会选择做一个不损害自己利益的好人,但是忽然对这个女人大献殷勤,你要是说你没有点别的想法,我不信。”
谦哥的面色有些尴尬,他看向在不远处似乎全世界只有自己儿子的女人,眼神有些复杂地说:“你觉得她怎么样?”
沈重山仔细看了看,虽然已经清洗过,而且因为这两天伙食改善的缘故所以面色也比之前好看了很多,但是坦白的说这个女人真的不属于那种让人一看就感觉很惊艳很漂亮的类型,只能说是很耐看很居家,给人的感觉就是那种贤妻良母的类型,沈重山完全不懂谦哥为什么会对这种类型的看上眼,而且明摆着这个女人是有过老公的,更何况之前在船舱里,他被那两个流氓一样的偷渡客欺负似乎也不只是一次了。
谦哥似乎看出了沈重山的疑惑,主动解释道:“她很像我的初恋女友,在我的初恋女友最痛苦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因为害怕承担责任离开了,后来就和卢霞结婚了,我结婚的那天也就是我初恋女友去世的日子,所以我这辈子都对我的初恋女友怀着歉疚,她和她很像,我知道这并不能弥补什么,算是我自私的一种想法吧我想要带着她走。”
沈重山又扫了那个女人一眼,对谦哥和他初恋女友的事情,沈重山到是没多问,这种事情不用多问就能知道肯定是八点档的狗血剧情桥段,在外人听来可能只是觉得离奇,但对于谦哥这个当事人来说却是一段不愿意去回忆和面对的痛苦记忆,所以沈重山也没有不知趣地多问,他话锋一转,问道:“她愿意?”
谦哥点点头,脸上露出高兴的笑容说:“我问过了,她之前结过一次婚,但因为那个丈夫嗜赌而且会打她和孩子,所以他们离婚了,后来迫于生计她实在没有办法,借了钱打算出国来打工,但是到了目的地之后具体做什么怎么办去哪里,她都不知道,只要我愿意带着她,她就愿意跟我,我打算把她带去我已经买好的庄园,到了那里我们就可以安安稳稳地过接下来的时间了。”
沈重山舒服地伸了一个懒腰躺在躺椅上,说:“真是羡慕啊。”
谦哥看向沈重山笑道:“这种养老生活只适合我,不适合你,你比我年轻的多,未来的可能性是无限的,所以我就不拉着你一起过这样的生活了,我帮你联系好了,我在英国那边有一个远方的表亲,在当地开了一家教太极的武馆,生意还不错,不过因为我那个表亲的年纪也大了,打算把店给转让出去回国养老,所以我帮你把店给买了下来,你过去和他联系一下就可以交接,那个太极武馆,就当做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了。”
沈重山哭笑不得地说:“可我不会太极啊。”
谦哥耸耸肩,说:“那也没有办法了,不过我想,这种事情,当老板的不一定要亲自上阵嘛,找几个会的教一下就行了,你只管管理好自己的武馆,不过我那个表亲说过了,当地一般民众对我们华人的态度还算是好,只是有另外几家跆拳道和泰拳之类的武馆因为竞争的缘故彼此之间经常产生争端和纠纷,我想这对你来说不算什么问题吧。”
沈重山眯起眼睛说:“争端和纠纷什么的,我最擅长解决了,打一顿就全部都老实了。”
大海上的天气变化无常,前一秒还是风平浪静,但很快,天边就有了乌云,再抬起头来,头顶的蓝天白云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黑压压的乌云给覆盖了,原本温暖的海风也开始呼啸狂暴起来,平静的大海似乎发怒了一般,海浪翻滚,这一艘对于人类来说已经是庞然大物的货轮在大海的面前竟然如同小孩子的玩具一般毫无反抗之力。
眼看暴风雨就要来了,沈重山和谦哥连忙跑回到船舱里面,还没有多久,从窗户外就能看见外面的狂风更加猛烈,而船体的摇摆也越发的激烈了起来。
“现在是台风多发季,看样子我们是遇上风暴了。”谦哥皱着眉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