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山还当兰冬秀口中早就很想去的咖啡馆是一个高端大气上档次,随便拍个照片发个朋友圈都能引起一片惊叹羡慕声的好地方,但是按照兰冬秀的指引真正到了地方,沈重山才发现这里原来不过就是一家看起来很普通的咖啡馆。
遗留人间,这就是这家咖啡馆的名字,很有文青装逼艺术气息的名字。
在伦敦这样的地方,咖啡馆并不少见,就连华夏国内咖啡这种舶来品都已经满地都是了,而英国的伦敦,自然更加不少,这种咖啡馆的常见程度几乎和国内的便利店一样,走几步就能遇到一个,闲暇时间坐下来喝一杯咖啡,似乎成了人们的生活常态。
这家咖啡馆就在伦敦市中心的一条街道拐角处,明亮的玻璃能让人很轻易地看见里头简单并不复杂的装饰装修,零散有几个人坐着,有的是孤身一人,还有的则是三两个同伴一起,整个咖啡馆安静而祥和。
跟兰冬秀一起走进门来,正好一桌坐在窗户边的客人站起身来买单离开,沈重山和兰冬秀就过去在那个靠着窗户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一杯拿铁你喝什么?”兰冬秀对服务员说过之后就扭头问沈重山。
沈重山想了想,说:“黑咖啡吧。”
服务员微笑示意之后离开,兰冬秀惊讶地看着沈重山说:“你习惯喝黑咖啡?这种东西不懂它的人是不会去点的,看不出来啊你,什么时候学会喝咖啡的。”
沈重山愣了一下,很无辜地说:“是吗?我只是看到菜单上它最便宜啊”
“”兰冬秀觉得自己还是输了,她忘了跟沈重山在一起绝对不能用常理去揣测这个男人的心思。
很快,两人点的咖啡送了过来,沈重山看了一眼兰冬秀身前那一杯棕色好像很香浓感觉的咖啡,再看了看自己杯子里面都快成漆黑色的咖啡,嗅了嗅,有那么一点点咖啡的香味,但更多的还是一种说不出来的苦涩味道,苦到了甚至都冒出了一股子酸味。
沈重山在这一瞬间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他常识性地端起来喝了一口,然后一张脸皱成了一团骂道:“果然便宜没好货!这玩意是人喝的!?”
兰冬秀轻笑道:“黑咖啡是不加任何修饰的咖啡,黑咖啡带来的是品味咖啡的原始感受。黑咖啡集合了咖啡香甘醇酸苦五味的特点,它原始而又粗犷,深邃而又耐人寻味。不过因为它的味道太过于原始没有任何添加和后期的处理,所以它带给人味蕾的冲击也是一般人难以承受的,懂它的人爱它爱得死去活来,不懂它的人永远不会明白。”
沈重山皱着眉头把这杯黑咖啡推得老远,说:“我也不太想懂它。”
兰冬秀很体贴地送出了自己的拿铁到沈重山面前,接过了沈重山喝过一口的黑咖啡,轻轻地喝了一口,然后闭上眼睛说:“其实我之前一直都习惯喝黑咖啡,不加糖也不加任何东西,就是这种味道,那段时间我很享受这种五味杂陈对味蕾的刺激,而且它真的具有很好的提神功效。”
沈重山喝了一口原本属于兰冬秀的拿铁,只是觉得入口虽然还有一些咖啡的苦涩,但却格外的香浓幼滑,只是一口就让人觉得口齿清香,他说道:“这才是咖啡嘛,那个什么黑咖啡,你也不要喝了,实在太难喝了。”
兰冬秀睁开眼睛带着笑意看着沈重山,说:“好,你说不喝就不喝了。”
说着,兰冬秀就把那杯黑咖啡推开,似乎再也不打算碰它了一般。
坐了一会,兰冬秀忽然起身说:“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好吗?我上个洗手间。”
沈重山不疑有他,点头同意,只是他有点纳闷,难道店里没有洗手间吗?为什么要出门?
兰冬秀离开咖啡馆之后,来到了对面的一家店里,这里靠着橱窗坐着一个女人。
她,是许卿。
已经泪流满面的许卿。
从一开始就坐在这里看着沈重山出现,从见到他第一眼开始就忍不住眼泪的许卿。
坐在许卿的对面,兰冬秀灿烂地笑着说:“许总,你去吧,和他去相认,你朝思暮想了这么久的他就在眼前,现在他在那,你只要走过这条马路就是了。”peiz
许卿的眼神依然看着隔着马路坐在窗户边的沈重山,她没有转头,喃喃地说:“那么你呢?”
“我?”兰冬秀似乎有些意外,随即她摇摇头,苦笑道:“他本来就不是我的,能有这段时间的相处,对我来说已经是最美好的回忆了。他是许总你的,这一点包括我在内任何人都无法改变,所以许总,去吧,你来伦敦虽然说是为了参加会议,但我知道现在集团有多忙,如果不是为了他的话,你不会专程过来的,集团任何一个副总都可以了。”
许卿摇摇头,她依然看着沈重山,说:“冬秀,你知道你和我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
兰冬秀没说话。
“你和我最大的区别就是我们的坚持不同,他的确还是那个他,但是对于我来说,忘记了之前记忆的他也不是那个他了,我是很想去相认,很想他想起我们之间的点点滴滴,但是我不能这样做,来到这里远远地见他一面,我已经冒着很大的风险了”许卿痛苦地说。
兰冬秀惊讶地看着许卿,她绝对了解许卿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并且绝对知道许卿对沈重山的感情有多深,要说为了两个人重逢,中间别说有什么危险,就算是眼看要死,许卿都不会犹豫,那么能让许卿退缩的危险,只有是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