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他们,大概是动不了。 ”蓝清川叹息一声,“欧彦哲有那么好对付便好了。”
桑铎笑眯眯,“那批军械,是你那位未婚夫半路截胡。蓝元礼都没搞定他。”
“桑铎,那次是他以时势逼人在先,并非是蓝氏服软。”她一手扶额,眉眼低垂,灯光下极为晦暗的脸色,显然不愿多谈。
“你这是唬我呢。”桑铎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她,“这么不光彩的手段,你还能嫁给他?距离次金融风暴还没过去多久吧,蓝氏恐怕在那一次危机里大受损伤,腹背受敌。”
“这是你们联姻的原因。”桑铎看到她凌厉逼来的眼,依旧是笑眯眯的,“你不要这样看我,我只是说了个让你不是很开心的事实。”
“很多人都会这样选择不是吗?”他倏忽又收了笑,“但是很多人都会后悔。”
这不像是一个没有成年的小孩子能说出的话,他也不该有这么多心窍和阅历。
蓝清川冷凝了神色,第一次以戒备的眼光打量这个孩子,小小的一张脸,笑起来毫无心机的样子,说出来的话却是老辣简练。
“你看去还不满十岁,桑铎。”她站起身来,“可你却不像一个单纯的孩子。”
“rry,”他直呼她的名字,“我不喜欢人们把我看成一个孩子。”
“今晚的谈话到此为止,桑铎。”
“你在逃避。”
“我没有逃避,我也没有后悔的余地。”她停住脚步,回眸望去,眼神凛冽幽黑,“以前的蓝氏可以让你妄加揣度,今夜过去,不会给你这个机会了。”
“晚安好梦,桑铎。”
小孩儿愣了一会儿,终于是不再纠缠了,他只是太无聊,却不想触及了人家的底线,毕竟蓝清川看去那样温浅淡,让人想一窥她的怒容。
她不是个容易生气的人,触及底线只会蹙眉,眼神却冰冷料峭。
她一定很擅长克制和忍耐。桑铎这样想。
而蓝清川回国的行程却受到了影响。巴黎出了一件让人瞠目的大事,月底凌晨,自玛塔皇宫发出的一支皇家禁卫军迅速地包围了蔷薇城堡,王命为监禁。
蔷薇城堡,朗格拉克时代的封地,如今的主人欧彦哲是森特瓦女王的爱将和亲信,是新朝的功臣之一,炙手可热的人物。
很多觊觎朗格拉克权势而又忌惮欧彦哲手段的人,在快意之时又惊疑不定,因为以欧彦哲.朗格拉克这位年轻侯爵的手腕和城府,向来只有他算计别人的时候,他当权至今,还未尝过如此严酷镇压的滋味。
可能够打探到消息的人只有少部分权贵,大多数巴黎市民被蒙在鼓里,揣测纷纷。
而得知消息最震怒的莫过于洛特省兰珀宫金色大殿的赫怛老夫人了。宫殿深处的老太太惊怒非常,一把撕了报纸,对于她平生最得意爱护的孙儿被软禁这件事,难以置信。
她连说了两声,“这不可能,简直胡闹!”女仆低垂着头。
谢西顿的女亲王又恢复了数年前的气势,高扬着她尊贵的眉毛,“你说彦被软禁?谁能够软禁他?谁有这个手段能够动得了他?”
“这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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