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攻宫城的大阿哥安惜泪,一肚子邪火没处发泄。
就在刚才,数颗石弹劈头盖脑的向着他砸了过来,虽然大阿哥安惜泪身手敏捷,甩镫、侧扑、前翻滚一气呵成,翻身站起时毫发不伤,但还是有一个火球擦着他的身边滚过,眼看着自己的坐骑被火焰吞没。
灰头土脸的大阿哥安惜泪真是恨得牙痒痒,守卫宫城的英亲王百叶流风除了臼炮,还有投掷火球的投石机,这完全出乎整个攻城狼群,包括大阿哥安惜泪在内所有人的意料。
石弹呼啸,火球飞掷,准头虽然都不怎么样,但是也有若干马匹死伤惊逃。
有的狼群士兵在地上翻滚,身体被烧焦。有的当即被火球吞没死去的;也有烧伤严重,离死不远的;还有被石弹砸死,尸身被烧成焦炭灰烬。不少骑兵受伤,严重的、不太严重的都有不少。
大阿哥安惜泪有点后悔自己太大意了,更糟的情形是,大阿哥安惜泪命令部下检点伤亡时,还接到了二阿哥安瑾凉部的求援、
二阿哥安瑾凉、十阿哥安傲颜是拖在本队后面专司押后警戒的,现在被后面尾追上来的朱雀监卫围困在一个山凹下,因为人数上居于劣势,被数千敌军卡死在山凹下的路口动弹不得。他们携带的箭矢等军械已经不足以维持一次激烈的战斗。为了保存实力,十阿哥安傲颜已令骑兵们组成防御阵形死守,以赢得时间,但实际上,没有人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大阿哥安惜泪部本队其实也需要补给箭矢等军械了。正确的做法似乎是,为减少实力损失,现在就往回撤,取得军械补给,回头再来,毕竟时间还算充裕。
大阿哥安惜泪大为头疼,老二、老十正处于危急之中,他的手上也没有多余的兵力可用,敌人的军械辎重正在大火中燃烧,他需要尽速决断,每多迟疑一分,就可能多损失一个士兵。
大阿哥安惜泪脸谱下面沉如水,拿着“统帅部”作战局下发到各参战部队的机密地图,边上是第2集团军的十二公主安缡生,空气中是飞扬的沙土和升腾的烟雾。
谨慎的话,是往回撤,但是大阿哥安惜泪觉得他必须坚持住。士卒们通过浴血激战,才堪堪近抵宫城,敌军重兵所在的宫城几乎已经伸手可及,现在要是让他们后撤以取得军械补给,然后再打回去,等于将此前惨烈巷战暂时取得的突然优势拱手让出,实在是最不能忍之事。
老二、老十的袍泽,就在十几里外的地方,正处在生死之战当中。士卒们正遭受各个方向的敌军打击,敌军的士兵已经重新集结起来,正向他们这支孤立无援的军队,发动无情的反攻。
情况是大阿哥安惜泪从未遇到过的严峻,就在这时,大阿哥安惜泪看到,远方数骑白虎监卫骑兵,疯狂无比地策马冲了过来,箭在弦、枪在手,这是不惜命的决死突击了,也许只有疯子们才选择这么干,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大阿哥安惜泪心头邪火三千丈,转向手下战狮亲卫喝道:“还等什么?给我杀!一个不留!”
战狮亲卫们都是锐士,实战经验丰富,虽然已经得到上官命令,仍然不慌不忙,冷静无比地射出一波箭雨,转瞬间就将白虎等监卫解决了。
在大阿哥安惜怒气冲冲的这个时候,二阿哥安瑾凉仍在据地死守。
他们已经射杀了数十骑冲上来的朱雀监卫,也击杀了上百名敌军的下马骑兵,其中夹杂有狂热的参战教民。
十阿哥安傲颜命令士兵们将所有可以拆掉,可以堆积起来的东西,包括敌人的尸体和死马伤马统统堆积起来,构成防御垒墙,只有必要的军械武器例外。
不过,仍然有好几个敌人疯狂地冲入防垒,狼群士兵们奋勇将他们杀死。看到这些,十阿哥安傲颜感到震惊,萨满教廷的狂信教兵竟然是如此的无情、狂热,慨然赴死,当真是可怖、可怕亦可怜。
但十阿哥安傲颜也从中看到了己方坚守待援的希望,敌军固然疯狂,人数亦多,但是纪律比较松懈,俨然人自为战的乌合之众,朱雀必然难以如臂使指的指挥战斗,其战斗力倒也不会很强,给了他们一线生机。
这时,十阿哥安傲颜就发现一伙敌军,足有百人上下,径直向防垒冲来。
看这伙人队形密集,十阿哥安傲颜干脆将不太舍得用的投掷飞雷拿了一颗在手上,估算着距离,然后点火,猛然运力投掷过去,轰隆一声巨响,硝烟弥漫,立时炸死炸伤二三十个。另外一伙敌兵虽然目睹了这一屠杀场面,仍然叫喊着往前冲来,阔冲也不肯落后,也是一颗飞雷掷出,炸死炸伤二十几个。两颗飞雷的巨响,终于震慑住了那些狂热教兵的势头。
二阿哥安瑾凉立即命令数名狼群炮手用携行的火炮教训一下那些狂得没边的敌兵,一时间轰隆声不绝于耳,血火硝烟中,一片鬼哭狼嚎。
垒墙后,几个狼群士兵正处理着重伤号。两位皇朝阿哥负责看管伤号的锐士,努力使自己显得镇定自诺,从一个重伤号走到另一个重伤号,给他们鼓劲。现在的局面是,仅剩有八十来名可战的己方士卒与墙垒当面数百名敌军士兵对峙,而周围至少还有一两千号敌军,情势危急。
此时在十几里之外,大阿哥安惜泪正不得不命令十二公主安缡生全力疾赶,迂回解围,两位皇弟危急不可坐视。
修罗籍精锐骑兵的突击势不可当,他们直接消灭面前的一切拦路的敌人,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