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飞凑近了认出房顶上那是俩鬼子兵,心里就起了浓烈的杀机,今天晚上夜入日军司令部是來探听机密的,要是让俩鬼子看见了那不就坏了事儿了嘛,就算是为了保密起见,他也不能留这俩鬼子的性命了。
想到这儿,胡飞悄悄把匕首从鞘里抽出來,绕到其中一个鬼子身后慢慢站起身,猛地一伸手,到前头捂住这小子的嘴,另只手的匕首横着在脖子上一划,再用力朝后一拉,这鬼子就在同伴惊讶的目光中,仰面倒了下去。
胡飞在后头托住了轻轻往下放,这家伙要是猛地一下砸到房顶上了,底下的人不是就全听见了吗,这倒霉鬼子手刨脚蹬抽动几下就去神社歇着了,另外他那个伙伴这会儿才看见旁边还蹲着个人。
又惊又怒的鬼子咆哮了一声,挺着刺刀当胸就刺,这小子也是糊涂了,你在房顶上是放哨的,发现异常情况你不会吹哨吗,找不着哨子的话大声喊一下不行吗,结果这家伙一紧张,竟然把还能高声示警这个茬给忘了,就这一声咆哮声音也不大,传的也不远,也不知道还有沒有其他鬼子听见了。
胡飞可知道时间紧迫间不容发,鬼子刺刀刺过來了,斜跨步他往旁边一躲,一扬手,匕首带着一道寒光直奔鬼子的心口窝,俩人离得这么近,鬼子再想躲可就來不急了,最后时刻只好一咬牙一闭眼他硬挨了,匕首“嘭,”的一下,正扎中这鬼子的胸口。
匕首出手的同时,胡飞俩脚一蹬地,身子迅速前蹿一下就到了鬼子跟前,伸手抓住露在外面的匕首把用力一拽,匕首带着一道血箭从鬼子的胸口里拔了出來,“啊,,,”这鬼子让疼得惨叫了一声,叫到一半突然停了,这小子被紧胡飞一刀子割断气管他喊不出來了。
解决了俩鬼子这儿也待不成了,刚才宰第二个鬼子的时候这家伙先后喊了两声,声音虽然不大却也足够房底下人听见了,院子里的鬼子已经开始乱了,有胡跑的、有乱喊的、还有拿着手电瞎胡乱照的。
胡飞心里稍微有点懊恼,自己这事儿办的还是稍微莽撞了点,要是动手之前再多考虑一下步骤,兴许就不会是现在这个场面了,那沒办法,谁让他看见穿军装拿步枪的鬼子就冲动呢,事已至此,此地已经不宜久留,辨认一下方向,胡飞收起匕首快速离开了凶案现场。
事情发生的太快,院子里的鬼子还沒弄清楚声音是从哪儿來的呢,胡飞就已经跑了,天又黑,胡飞的身法又快,再加上走的是房顶,等他翻出司令部院墙的时候,才有鬼子顺着梯子往房上爬。
鬼子知道房顶上有放哨的,他们在底下喊几声沒人答应,这才估计可能是房上那两位出了事儿,派人搬梯子上房查看,一上去一眼就看见血案现场了,两名日军士兵惨遭割喉杀害,深红色的血流了一地,死尸身上还热乎着呢。
往周围看,连个鬼影子都沒有,鬼子们沒办法,先把两具尸体从房顶上放下去,然后报告了司令部大佐,出这么大事儿,鬼子大佐哪儿敢瞒着呀,士兵报告他,他就去向冈村宁次汇报这次突发事件。
冈村宁次正在这儿开会呢,营口发生了英国外交官被绑架的恶性事件,冈村将军对营口的治安情况极其不满意,将军阁下把营口负责街面治安的鬼子、伪军、特务队,等一大群头目集合到一块好一通臭骂。
骂了人之后,冈村宁次觉得心里舒坦了点,接下來他就准备给这帮家伙布置下一步工作了,房间外面突然一乱,冈村将军就不说话了,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微微闭上眼睛,他在等着外面人进來向他汇报原因。
大人物就应该有大人物的气派,一有事就慌慌张张的跑出去那不是冈村将军的办事习惯。
果然,十分钟不到营口司令部的那位大佐就跑进來报告了。
冈村宁次眯着眼静静地听完,这才睁开那双冷森森的眼睛,“城里前两天才发生了英国外交官被绑架事件,今天晚上就有人到你的司令部里杀人,并且还是在我來的第一天,这让人不得不怀疑是有人在向皇军示威,山口君,你是营口的警备司令,然而,在城市治安方面,你让我很失望,”
山口大佐的脸腾就红了,被人当众这么指责,对他來说还真是第一次,“将军阁下,请您相信今天晚上的事情绝对是偶然现象,这次事情是意外,”
“好了山口君,请不要再说了,我相信这是个意外,不过,大日本皇军营口占领军司令部人家是说來就來说走就走,想杀谁就杀谁……”
冈村宁次对着山口大佐好一通冷嘲热讽,最后厉声命令山口大佐从现在起就要对全城进行戒严,严查每一个人,一定要找到并抓住凶手,大日本皇军的威严不容亵渎。
冈村将军命令一下,整个营口立刻实行了全城戒严,当然,这种程度的戒严只是针对一般老百姓的,像胡飞这种武术高手当然不是戒严就能挡住的,在鬼子兵开始满城巡逻的时候,胡飞已经摸进了营口大英领事馆。
洋鬼子的领事馆并不像鬼子的军营那样戒备森严,最起码他房顶上就沒布置暗哨。
胡飞悄悄摸进一间沒人的办公室,拿起鹅毛笔蘸着墨水在信上笺写了一封信,那大致的意思就是说,两名英国绅士是他绑架的,之所以绑架呢,就是为了换取一部分武器弹药,胡飞在信纸上详细写了武器弹药的品种以及数量。
写完之后他也沒说把这封信交给谁,就这么往门缝里一塞,跳窗户他走了。
第二天,领事馆里的人都起來了也沒人发现这封信,一直等到上午快十一点了,有个工作人员到这间办公室里取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