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长公主相邀,说是皇族郡主遭到了刺杀,官府不敢不重视,立马派了人前来。
官府的人简单地搜查了一番之后,又仔细查看了那几块带血的布和李夫人的伤口,最后,盘查了府内的人一番。
百里未荨带着困意,简洁地讲述了自己今日被刺杀的情况,还请官府内部的女性官差在自己屋内屋外仔细勘察了现场,带着她们看了窗户破裂的情况以及插入柱子里的匕首和匕首上用鲜血写就的威胁。
“在下还有一事请问郡主。”官府来人穿着整洁的绣着鸟兽的官服,对百里未荨开始盘问,态度礼貌却不失端正,他坐在厅堂内,隔着一张椅子,严肃地看着百里未荨:“请问郡主是如何躲过那匕首的?”
“本郡主武艺高强,别说是一把匕首,就算是两把,本郡主都照样躲得开。”百里未荨淡然道。
她会武的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至少陛下和皇后都知道,说出来也无妨。
面对官府来人,老夫人原本还想撒泼,却被官府人员一句冷冰冰的“凡是妨碍查案的人员都打入大牢重点惩处”给吓破了胆,躲在一边不敢出声。
直到官府人员开始问她话,她才老老实实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面色僵硬,整个人紧张不已,回答的声音细若蚊蝇,一边回答还一边瞄着被安排坐的离她很远的老太爷:“其实老身也不清楚……只是因为老二媳妇的儿子刚死,她这几日一直精神恍惚,老身怕公主的人强行闯入她的房间惊吓到她,才硬是拦着公主不让进去……老身哪里知此事如此严重,若是知道,怎么也不会拦着公主呀……”
负责老夫人的那位官府人员叹气道:“孟老夫人,在下还听闻您反对叫官府前来,凡是家中出事,无不指望官府前来解决,您却如此强烈地反对,这是为何?”
老夫人尴尬至极,在心里直骂长公主多嘴,开始绞尽脑汁地想着说辞:“……老身年纪大了,总是盼望着家里安宁,如今反对官府前来,不过是想着官府一来,就说明出大事了,若是官府不来,或许还能把大事化小……”
这个说辞虽然可笑了些,却也没有什么毛病,一边的老太爷只是说,自己在家一向不管事,夫人说什么便是什么,因此在他那儿也问不出什么话来。
长公主和百里瀚的说辞倒是差不多,只不过百里瀚惦记着父母,还记得在被盘问的时候为父母说上几句话。
李夫人此时手腕处的伤已经包扎好了,脸色依旧苍白,作为重点嫌疑人员,却也不得不接受了盘查。
她面色冰冷,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本夫人思念儿子,所以才割脉,母亲担心我,不让大嫂进来,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专门负责她的是一位女子,年约四十,穿着品级稍高的官服,显得很是精神,她皱眉道:“按照时间推算和长公主殿下的说辞,那布条上面的血迹比夫人您割脉所流出的血的时间要早,关于这一点,您该如何解释?”
“这不可能。”李欣然额头上已经布满了冷汗,她在官服来之前已经尽力地想过了说辞,可是血迹的时间根本无法作假,她根本想不出任何天衣无缝的说辞,此时只好强做镇定道:“一定是大嫂记错了时间,我记得我割脉的时间很早,那布条上的血迹就是我的血迹。”
“既然那上面的血迹是您的血迹,您又何必将其藏到床底?”中年女子显然见多了这样的狡辩,提出的问题也是咄咄逼人,一针见血:“在场的众人和那名暗卫都可以作证,那布条是从您的房内搜出来的,还有,您的窗户上又为何会有血迹?窗户外为何又会有贼人的印记?”
李欣然虽然素日里还算坚强,意志也较为坚定,可如今眼前的是官服内部最为专业的人员,这些人员见多了恩怨是非、种种案件,眼睛最为雪亮,感官也最为敏锐,她感觉自己在这些人面前,已经毫无秘密可言,可她此时又不能放弃,只好绞尽了脑汁,惨白着一张脸,扶着额头道:“我的头好晕……”
说着,身子还配合的晃了晃,眼看就要倒下。
查案的那名中年女子的声音在她对面冷冷地响起:“这位夫人,在下刚刚才盘问过府医,府医说您的伤势很轻,虽然伤到了血管,却并无大碍,再加上您的身子多年来健康的很,不存在晕倒的问题。”
李欣然被人当场揭穿,一时间也晕不下去,只好尴尬地坐在那儿,神情惶恐。
原本作为路人、只是被简单的问了几句话的秦音却在此时出现,弱弱道:“小女子的夫君前一阵逝去,唯留下我和我这腹中的胎儿,我今日念及夫君,伤心不已,在府内四处走动,无意间竟在婆婆没关紧的窗户外看到了婆婆给一位手臂上满是鲜血的人简单的包扎,小女子素来胆小,看到这一幕,便赶紧溜走了。”
接着,她又回答了几个问题,也都对得上,生生的加重了李欣然的嫌疑。
李欣然看着这个自己原本就不喜欢,如今还检举揭发自己的儿媳妇,气得脸都绿了,她万万没料到,自己当初想着反正她窗外那块地属于偏僻之地,鲜少会有人来,她为了尽快散去屋内的血腥之气,便把窗户开了一条缝,谁知道竟然被这个死丫头看见了!
盘查李欣然的那人又问了她几个问题,她此时已经心神大乱,哪里还回答的出来,很快的便露出了马脚。
盘查她的那中年女子无奈道:“夫人,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