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江津派要求进行第二次交易。人家演戏这么卖力,总得给点甜头。第二次交易也完成了。郭威令拿到抄本,研读之后,大怒:“竖子欺我。”发现内容上很多处根本就不符合道法的逻辑。派人去责问,无妄剑派也很委屈,明明一字不差,何来假经之说。郭威令接到回话,冷静下来一想,中间会不会有人捣鬼。将第二次得到的经文好生研究,发现不合本门道法逻辑的地方,都有无妄剑派道法的痕迹。门中宿老看了,也都持这一观点。这下事情就明朗了,无妄剑派既想得好处,又怕江津派得了道法壮大,故意将篡改了的经文交易过来。郭威令阴阴冷笑,敢跟郭某人玩这种手段。
派向春明去无妄剑派致歉,说是孙邕朝先师的道法无人见过,怕贵派掺假,才出此下策探个虚实。得罪之处,万望海涵。王从赐心道,郭威令果然奸诈,故作气愤,借机抬高了下次交易的价格。向春明几次还价无果,只好答应。商讨起下一步的计划,向春明道,前次不过排兵布阵,东华派就送来这么多的财物,下次不妨弄大一点,伪作鄙派抢占贵派几个城池。东华派肯定不会坐视不管,肯定会派人派物,帮贵派夺回城池。王从赐心中冷笑,肉包子打狗,哪还有可能回来。郭威令打的好算盘,城池拿到手,反过来就会以城池做要挟,让自己交出道法后面的部分,到时候就是自己受制于人了。一口否决。向春明道,如果没有下一步的行动,则做戏的痕迹太过明显,该如何做请王掌门示下。他说的也是实情,既有先师的遗骸,又有先师的遗法,先师遗骸关乎面子,先师遗法关乎里子,如果江津派咋呼几句就按兵不动,那也太奇怪了,根本不是郭威令的作风。
王从赐两边吃肉,极希望这种状态拖的久些,若是被东华派看出其中有鬼,不仅先前所得要吐出来,今后对无妄剑派的支持也势必大减。到时候,再面对江津派这个强敌,日子就难过了。所以既想矛盾升级,又不想局势失控。就商定先由门下弟子起冲突,小打小闹一场,互相抓些人,而后谈判。最好江津派再派些细作潜入戏演的更真实些。向春明心中鄙夷,面上却一口答应下来。
没过多久,双方弟子几百弟子混战了一场。各自抓了一些俘虏。王从赐马上再向东华派求援,说是江津派下次恐怕以此为名强占城池。东华派马上站出来说话,两宗应该通过谈判协商处置此事,决不能以势压人。否则,锄强扶弱乃是名门正宗的本分。结果,话音刚落,江津派突然翻脸,将王从赐与与江津派暗中交易的种种事无巨细在俘虏的无妄剑派弟子面前宣扬出来,包括后面以篡改过的经文拿来骗人。而证据就是经文的前两部分。完了,也不提交换俘虏的事,直接将无妄剑派弟子全部释放。
此举可谓毒不可言。对东华派,无妄剑派如此戏弄于你,你东华派帮是不帮,救是不救?人家如此坑你,你还要帮人主持公道,脸上能不能挂的住?对无妄剑派打击更大,对内,掌门拿弟子的性命不当回事,门中弟子寒不寒心?这样的事,最打击弟子的忠诚和归属心。每一个门派,中坚是掌门、长老、院主等等,为门派提供内部的秩序和外部的保护。然而基础始终是普通弟子。门中所需的资源,绝大多数都是由这些普通弟子所创造。每个弟子都会想,虽然我微不足道,可是仍旧希望在遇有危难时门派挺身而出,而不是为了利益把我出卖。如果这样,我如何有心思为你卖命。基础不牢,地动山摇。弟子们嘴上虽然不说,心里已经有了想法。而且,这事的影响会一直持续几十上百年,一直到这批弟子离世才会告一段落。不错,这事江津派也干了,但江津派为的是先师遗骸和所创道法,门中弟子心甘情愿。你为的是钱财阿堵物,暗中蝇营狗苟。别人的理由高大上,你的理由低小没。如何能放在一起相提并论。更可气的事,江津派直接将俘虏释放了,根本不给你挽回人心的机会和余地。对外,钱收了,却拿假货骗人,掌门都如此,嘿嘿,以后谁跟这个门派打交道的时候不防着一手。
王从赐知道这次彻底栽了,还是小看了郭威令。他也知道与江津派交易是与虎谋皮,但一直认为在道法全文到手之前,江津派是不会将此事泄露出去的,否则,他们想要得到后续的经文可就难如登天了。等到最后交易完了,随你怎么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事,我不认帐你又能奈何。至于交易假经文的事,天地良心,经文是他亲自拓下来的,只字未改,怎么就成假的了。把此事当做江津派抹黑自己和无妄剑派的举动,直骂郭威令不要脸,对江津派更为记恨。郭威令一开始就算计的很清楚,东西在别人手里,就没想着通过交易能拿回来。第一次的交易完全是为了确定真假,第二次交易是看王从赐蠢到什么地步,若是还拿真的交易,那固然好,无妄剑派手里的经文越少,筹码也就越少。若是假的,那就给了己方借口和机会。果不其然,为了平息弟子之怒,无妄剑派太上长老富广淳出面,免去王从赐掌门之位,禁闭思过。择贤另立掌门。
郭威令听到消息,趁无妄剑派的核心人物争夺掌门之位时,果断出手,举门派之力,一举夺占潜山、剑峡、章贡三座重要的城池。这三座城池,紧邻江津派辖境,因为对北贸易的缘故,都是税赋丰厚的佳城。兼且三城一线,构成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