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犬黄皮子听了瞪着金乌,不断点头,“想!”
“那就听我的,你得让自已变成像我一样,这样你就可以让小玲看到你,也可以听到你的叫声。”金乌转身准备离开,“跟我走,跟我说说你们的故事。”
“故事!”柴犬黄皮子站起来了,跟着金乌说。
“对,你们的故事,在这所房子里发生的事情。”金乌重复一声说。
柴犬非常喜欢小玲,或许曾经它们都彼此了解彼此,但金乌不知道,而又想知道在这里发生的事情。
小玲为什么深夜在被窝里哭泣,是找不到柴而哭泣吗?又或者为了其他什么事情?但到底什么事情会让小玲在深夜里躲在被窝里哭泣,而且掩饰起来让别人听不见。
金乌见过很多人,也见过很多动物,人永远比动物更会掩饰,社会与家,一道门,判若两人。
“我不想讲!”柴犬把曾经的事都当作了一阵风,但唯独对这所房子里的小玲心存感念。
“……”金乌扭头,望着柴犬黄皮子。
“……”黄皮子没有说话,而是从金乌的身边走过,钻出了次卧室的门,然后来到了客厅与餐厅的中间位置。
屋里黑暗着,只有冰箱之类电器上的指示灯,闪烁着犹如星光般的光芒,是这黑暗中的一点点光明。
“你自已看吧!”柴犬黄皮子对金乌说。
“看?”金乌惊愕,如果能让金乌看到过往在这里发生的事情,说明这只柴犬非比寻常,绝对不只是一般的阴灵。
柴犬说完,黑暗突然变成了“光明”。
漆黑的房子里突然有了灯光,此时连外面都亮着灯光,显然是夜幕刚刚降临,人们正准备晚饭的时候。
屋里有人气了,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坐在沙发里看电视,手里还拿着零食,边吃边气。
电机柜边上是另外一个小女孩,目测比看电视的小女孩大一点点,但绝对不超过两岁,她的情况与看电视的小女孩相差很大,她被绑在一张椅子上,一个女人拿着一把锈钝的刀子比划着,嘴里不间断地咒骂着。
女人应该近四十岁,稍有化妆,但也掩饰不住岁月对一个女人的摧残,特别时此时它的怒容,眼睛瞪得大大的,脸气得红通通的。
忽然,女人挥起锈钝的刀子,在小女孩的大腿上扎了一下。
“啊……”小女孩突然痛得哇哇大哭起来。
金乌的目光随着女子手里的刀子而下,落到了小女孩的身上,这是冬天,屋里的气温尽管高一些,但也不过几度,女人和看电视的小女孩穿着羽绒服,而被捆绑着的小女孩,却只穿着短袖和短裤子。
“妈妈……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小女孩哭着求饶,但并没有打动女人蛇蝎般毒的心,刀子又扎在了小女孩的腿上,此时小女孩又疼得尖叫一声,厨房里一个男人端着菜走了出来,“爸爸……求求妈妈,放过我吧!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谁叫你不听话……”男人甩下一句话,又进了厨房。
金乌龇着牙,细察着小女孩身上的伤,结痂的伤口遍布小女孩的大腿小腿,手臂,相信衣服之下也有伤,但小女孩的脸上没有。
这屋里的成员关系,现在已经分明了,厨房里的男人是父亲,操刀的女人是母亲,被扎的小女孩是姐姐,看电视吃零食的小女孩是妹妹。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家庭。
“别叫,别哭……”女人在小女孩的眼前晃着刀子喝道。
小女孩果真听话了,止住了叫声和哭声,但依然抽泣着,让她的头和肩膀都随之颤抖着。
“哼……”金乌发出低沉的怒吼,它要制止,但一旁的柴犬阻止了,因为这是假象,并不是现在正在发生的事情。
既然不是现在正在发生的事情,那此时的柴犬在那里?女人又为什么要打小女孩,而且手段残忍?
此时,在沙发后面,金乌看不见的地方跑出来一条柴犬,冲到了女人的跟前,冲着女人叫,张嘴去咬她手里的刀子。
“这是柴犬黄皮子……”金乌皱眉,转头打量了一下身边的阴灵。
那这个歹毒的女人为了什么而打小女孩,而且不止一次,难道这个小女孩真的不可教吗?即使这样,也要以这么残忍的手段教自已的女儿吗?
看电视的小女孩,此时的目光不在电视机上了,而且电视机里也传出了广告词,她手里的一小包夹心饼干吃完了,把包装纸扔到了茶几上。
小女孩打量着被捆绑在椅子里挨刀子,挨骂的姐姐,脸上也出现了惊恐之色。
“还敢不敢偷妹妹的饼干了?”女人踢开了柴犬,刀子再举起。
小女孩盯着刀子,脸上尽是绝望之色,双唇颤抖,声泪俱下:“不敢了,求求你,姐姐别扎我了,好疼,好疼……!”
女人没有因为小女孩的求饶而停手,而是刀子又所了下去,伤口虽然不深,但也伤及皮肉,鲜血涌出。
小女孩还是忍不住叫出了声,哭出了声来。
“还哭,不听话还哭,我扎死你!”女人因为小女孩痛得哭出声,又以刀子来制止哭声,再次举起。
金乌已经泪流满面了,这时再也看不下去了,突然扑向了女人,但扑了个空,同时,“光明”又坠入了黑暗。
恢复了一片漆黑,金乌依然没有停止眼泪,而且在黑暗中伴随着卧室里的抽泣声抽泣起来。
退回到柴犬黄皮子的身边,但黑暗依然是黑暗,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