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我什么职业?”安平停下,扭头盯着李晓青说,手电光照在李晓青的脸上,距离太近,而且手电光自下而上照在李晓青的脸上,此时她的脸显得特别诡异。
“哦哦哦。”李晓青突然意识到,自已在这种环境里,很害怕,居然把安平的职业都忘记了,他是一位道士,而且道行还很高的道士。
“对了,我怎么会害怕,遇到我应付得来的,我就收服它们,遇到我应付不来的,就跑。”安平又把手电照向了无处,还是一级级向上的台阶。
“你害怕,为什么要晚上来。”白天看过了退休院长,上过了李晓青父母的坟,然后是李晓青自已要求晚上来太白观的。
“作为道士的另一半,难道你不希望她有一颗比别人更坚强的心,以及大的胆子吗?”李晓青抿嘴笑,幸福感都溢了出来。
两边的林子很密,这大概是不允许乱砍乱伐之后的成果,偶尔会有些夜行动物的声音发出来,有种亲近自已的感觉。
安平着实也很幸福,望了望手电光中还向上的台阶说。
“我们继续走吧!”
李晓青跟着安平去小玲家,本来可以看到特别的表演,但她并没有见到,安平也只是简单地把黄皮子带走,比捉狗大队都简单了事。
与一个道士恋爱,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要体验之后才会知道。
“小心。”安平拉着李晓青的手,每走一步都感觉到危险,山上似乎比山下的气温还更低,落在路上水已经结成了冰,很滑。
“可是,天气不好,路上很滑,如果是晴天,这路其实不难走。”安平想想平日里自已走的这条路。
“我从来没见过师傅,他不下山吗?”李晓青问安平说。
事实上,李晓青和安平见过很多次了,但只从安平的嘴里听过师傅王喜,却从来没见过,就连去小玲家也没见到王喜同行。
“哦,他老人家已经不怎么下山了,有时很麻烦的事情,他才地一起下山的。”安平告诉李晓青说。
两个人说话,一边向台阶上爬,这个时候的手电不宜向两旁照,目光也不宜向两边看,否则看到的所有黑影,都像是站着的人。
李晓青甚至没有靠着手电的光在晚上走过路,今天算是第一次,除了害怕以外,还有点点小激动。
rén dà概都是这样的,害怕的同时,又好奇,在好奇的驱使下,开始探知,过程cì jī,这是在其他活动中无法体验得到的。
陪着一位道士走夜路,又是另一种体验。
猫,很我人不喜欢,因为传说猫的眼睛可以看到人不能看到的东西,特别是脏东西,所以人们认为猫不吉利,而相反的,有人认为猫是吉利的东西,也因为它的眼睛可以看到不吉利的东西。
道士大概和猫差不多,而李晓青恰好又喜欢猫的人。
太白观在山上,但山势其实并不算高,至少海拔没有高到离谱,在白城周边确实找不到很高很高的山。
大白观,在晚上并不为人所知,而在白天,特别是天气好的时候,还有有些信男善女爬上来看一看的。
城市随着现代化的发展,很多人远离了乡间,故而办公室以外的活动变得尤为重要,爬山自然成了一项低成本的野外活动。
但在冬天,爬山的人少了。
“快到了,我们快到了。”尽管经常爬山的安平,背上背着东西,一手提着东西,一手还在扶着李晓青,也显得气喘,至少冷,渐渐就感知不多了。
手电扫去,一道山门立于眼前。
玄真子爽快冲到山门前叫门。
“汪汪汪”深夜的山中,突然响起一声声的狗吠,显然特别突兀,而又在这禁止打猎的年代。
道观里还有灯光,然后负责上学后勤的小道士起来打开山门。
“安师兄,你可回来了,都几天没回来了,师傅都着急了。”开山门的小道士对安平说。
安平着实好几天没回太白观了,今晚也是很晚才回来的。
“这位就是嫂子吧!”小道士向李晓青微笑道。
道观里,似乎不适合这种关系的存在,道士不是说不可以娶妻,但应该远离道观,开始安平担心,也是因为这个,但当安平把这个消息告诉师傅时,王喜居然没有反对,而且双手赞成,因此,王喜准了安平到城里买了房子。
“别乱叫,这是太白观。”安平还是有所忌讳的,在这种地方,还是规矩点好,免得招祖师爷不高兴。
王喜早已经睡下,安平领着李晓青到了她的客房。
“太晚了,先休息,明早再见师傅。”安平为李晓青准备妥当一切,才退出了客户。
深夜的太白观里很安静,仅有的声音也是从包围它的山间里传出来的,李晓青倒是没有过这样的经历,远离都市,感觉这里连空气都干净了。
英短依然没有醒过来,李晓青抱着它钻进了被窝里,相信明天睁开眼睛的时候,可以看到英短也睁开眼睛。
……
道观里,没有养鸡,唯一的动物就是玄真子。
天气很好,天晴了,太阳渐渐升起来,李晓青也起来了,小道士们给特殊的客人准备了早餐,一同在饭堂吃饭。
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笑容和蔼地出现了,算是这群道士中最年长的道士了,李晓青自然而然地把这位年长者当作了安平的师傅。
“师傅早。”李晓青有些拘束,毕竟这是见安平的长辈。
“你就是晓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