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看着狼狈的王路庆,忍着笑与他说:“王老板,我们得收工了!”
当面直接提钱,多少有点直接了,很容易尴尬,安平就说要收工,提示王路庆该付钱了。
“去拿!”王路庆吓得着实不轻,更没有正常的思维,都乱了,依然惊恐地盯着安平身边的黑背,害怕它再次扑向自己,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
这情况,王路庆没有想到,王喜是从王庄出家的道士,尽管没有血缘关系,但至少是同姓,曾经同个庄子住,为什么这个时候一点情面都不讲。
小屋子的门推开了,仿佛有股特别的肉香外溢,安平耸了耸鼻子,闻了闻那肉香味,应该是狗肉香。
安平还年轻,往后的路很长,周边村子里的人都可以是他的衣食父母,又不想让更多的狗死在王路庆的手里,于是与他说:“王老板,你很喜欢吃狗肉!”
“嗯,呵呵!”王路庆应声,尴尬地笑了笑,目光又瞟了一眼黑背。
“汪汪……嗯……”黑背摆出一副要扑的架势,然后冲着王路庆狂吠,吓得王路庆又后退了三步,低头寻找防身工具,但那根棍子被他吩咐回小屋拿钱的妻子带走了,此时就靠在门边。
安平蹲下,抬手安抚黑背,轻轻地抚摸它的头与脖子,与他嘀咕:“安静,听我说完!”
黑背扭头,脸的皮肉松弛了,笑着冲安平摇晃尾巴。
“王老板,以后别再吃狗肉了。”安平站起来对王路庆说,“你就是狗肉吃多了,才惹不干净的东西。”
“呵呵,我以后不吃了!”王路庆强笑摆手,心里却骂开了,“我吃狗肉干你屁事,要你来管老子!”
安平不管王路庆听不听,提醒他,听则好,不听,下回遇到这种情况,费用得翻倍,于是继续说:“特别是别杀自家的狗吃肉,如果没算错的话,你已经杀了自己养的八条狗了。”
安平计算王路庆宰杀的狗是有依据的,而且数量一定准确,闯进鸡舍里的土狗恶灵有七只,这七只是王路庆之前杀了吃肉的,今天还杀了一只,狗肉还在屋里。
有时民间传闻并不都是空穴来风,子虚乌有的,而有一个传闻,王路庆居然演了一遍。
民间传闻,说杀死自家养的有感情的狗吃肉,血溅当场,从此之后养狗就不容易养活了。
至于为什么,安平之前也想过,也询问过师傅,但他们只是人间道士,驱邪捉鬼在行,关于阴灵,犹如今夜,自己不行,还得靠黑背。
此时,安平大概明白了,应该是现养的狗,会被从前杀死吃肉的狗的阴灵杀死,但王路庆的遭遇并不是这样的,土狗阴灵回来了,伤的不是拴在门前的狗,而是鸡,好多的鸡。
杀死拴着的几条狗,对王路庆来说损失并不很大,但杀死鸡舍里的几千只鸡,王路庆都被整哭了。
王路庆虽然心里一边不服,叫屈,同时心算着死在自己刀下曾经忠于自己向自己摇尾巴的狗,没错,加今天杀的一条,一共八条。
“你怎么知道?”王路庆很惊讶,居然安平知道自己杀了八条狗,他又不在场,是怎么知道的。
“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你就说是不是?”安平反问。
王路庆点头:“对,今天是第八条!”
“汪汪……”黑背又冲王路庆狂吠,但只是装腔作势,没有安平或者王喜的命令,它只能吓唬吓唬王路庆。
“鸡舍里的七条恶灵就是你之前杀死的七条狗。”安平见王妻还没有拿钱出来,光站着不说话很尴尬,于是继续说。
“七条,那还有一条呢!”王路庆大概已经相信了安平的话,这么算来,今天的一条也会变成恶灵,这么说,它也会回来祸害鸡场。
王路庆不会笨,安平这么一提醒,他马就知道养鸡场还有祸患。
“别急!”王喜终于说话了,他忍了很久,师徒配合着,一个说话时,一个沉默。
“对,还有一条,而且早晚还会回这里来!”安平不是恐吓,只是说得绝对了,只是有这种可能。
“那怎么好,麻烦道长做法,救我养鸡场!”消灭七条恶灵时,王路庆已经通过安平的手机看到了过程,深信现在安平有这个实力,乞求再出手。
“不急!”王喜继续说。
“怎么不急,求求两位道长,救人救到底!”王路庆向前移了一步,但马又退了回去,与王喜和安平保持着至少三米的距离,急得都快哭了。
“这个……”
“慢慢来!”王喜继而又说打断安平的话。
“师傅真狠!”安平心里笑道,摆明了王喜这是要最后给王路庆一个教训,让他再出血。
“王道长,求你了,我有重谢的!”王路庆激动地说,扭头看了一眼,妻子手拿着一个塑料袋从小屋子里出来了,正往他走来。
“……”师徒沉默。
“麻烦道长了!”王路庆举手,竖起食指,意思是再添加一万。
王喜与安平对视,病急乱投医,而且不在乎价钱了,原来像这种事,顶多给个千八百块就搞定的,现在师徒配合要价计,居然让王路庆甘愿再掏一万块。
“今天的事可以给你搞定,但从今天开始你不可以再吃狗肉,如果破忌了,最后一条还没有出现,没有消灭的阴灵依然还会回来,不管我们再做什么,它都会回来,找到养鸡场,然后……”王喜忍着,没把后果说完,任凭王路庆自己发挥想象力。
“怎么……”王妻到达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