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敦真是一根筋,潘闾用尽了各种办法,他就是没有要低头的意思。
孙观也跟着干着急,“吴大哥,你怎么就想不通呢?”
“跟着我们寨主,总比在山里当贼强吧!”
“话不能这么说,宁当鸡不当牛尾,当贼怎么了?至少我自己说的算,凭啥我要比他矮一头啊!”
“那你今天就别吃饭了。”孙观一生气就把吃食拿走了。
吴敦也是八尺高的汉子,还差这一两顿的。
看着后面的赵括,“兄弟,你教我说的话挺有用啊!”
“我是让你对潘闾说,你对孙观说干什么?”赵括心中暗骂蠢货。
“先试试吗?”
对于赵括的处置,潘闾一直都很犹豫,放了他吧!很可能给自己带来麻烦,杀了他吧!又有点下不去手,也就把他带离了洛阳。
可赵括却从来没有放弃过逃跑,吴敦的出现让他看到了机会。
“我都说了我是好心,现在相信我了吧!”
“过来。”
“干什么?”
“帮你解开绳索。”吴敦身上有一股蛮力,硬是用牙把牛筋绳给咬断了。
赵括活动了一下手脚,这段时间被绑的腰酸背痛。
“多谢了。”
“这算什么?赶紧帮我解开,我们一起逃出去。”
“不行。”赵括翻脸就不认人,还把吴敦的嘴堵上了,两个人跑目标还是太大了。
赵括就是这么个人,他只相信自己。
潘闾小瞧了吴敦,所以把吴敦跟赵括关在了一起。
同时赵括也小瞧了吴敦,他把吴敦一个人留了下来,就吴敦那一身的蛮力气,想弄点动静还不容易吗?
更何况孙观一直都没有走远,他不让吴敦吃饭那是气话。
所以潘闾这边很快就知道赵括逃跑了,当然要追了。
“曹大哥,我这边有点私事,你带人先走吧!”
“用不用我帮忙?”
“不用了,只是小事。”
潘闾把自己手下大部分的人都留给了曹操,抓赵括用不了太多人,人多了也没什么用,还不如卖曹操一个人情呢?
从附近的痕迹来看,赵括是向南跑的。
但潘闾敢肯定,最后赵括一定会向西走。
不管是回洛阳还是回冀州,那都在西边。
潘闾寄希望于能堵住赵括,这次他不会手软了。
陈留郡很乱,赵括又是一个人上路的,他肯定会进入县城。
养尊处优的他,肯定不甘于风餐露宿。
西边离这最近的县城就是己吾城,潘闾只能去那里碰碰运气。
潘闾等人都是骑马的,当然要比赵括快。
天黑了,他们才赶到己吾城的近边。
本来是想在野外凑活凑活的,实在是不远处的光亮太显眼了。
那里应该是个小村子,有瓦遮头总比以天为盖地为塌的好吧!
花了点钱,就在这个村子里借宿了一宿。
可这天没亮,就被持起彼伏的鸡鸣声吵醒了。
看来这个小村子还是挺富庶的,这年头养鸡也不容易,要知道眼下已经入冬的,没有炖了吃肉,就说明家里有余粮。
潘闾打眼一看,没见时迁的身影。
就开始担心了,他不是怕时迁有事,而是怕村里的人有事。
狗改不了吃屎,时迁那小偷小摸的毛病就没改过。
果不其然,没到一刻钟,时迁就端了一盆鸡汤过来。
“哥哥,快来啊!喝汤。”
大早上喝鸡汤不燥啊!潘闾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哪来的?”
“我做的啊!你看看我的手艺。”
“我问鸡哪来的?”
“当然是我偷的了,难道还是抢的吗?”时迁理直气壮。
赫连勃勃也不管那个,直接就扯了个鸡腿放进嘴里,带着这么一帮人上路,潘闾都头疼。
把一个钱袋子扔了过去,“从哪偷的?把钱给人家。”
“我也不知道啊!”
“你偷的你不知道?”
“哥哥,瞧你说的,这是村里的鸡,到处乱飞也没人关啊!就这只鸡还是我从树上抓下来的呢?费老大劲了你还不领情。”
到成了潘闾的不是了,潘闾心想罢了,等人找上门再说吧!
可潘闾没想到的是,就因为这只鸡还惊动了村里的游缴,这游缴属于乡官,可他的家在这个村里。
被偷的那只鸡,就是他小舅子家的报晓鸡。
他压根就没有怀疑村里的人,都是沾亲带故的没人会做这种事。
他怀疑是隔壁村的人做的,他们这个村子叫永田村,旁边就是永逸渠,所以每年都是丰收,哪怕是大旱之年对他们也没有什么影响。
而隔壁村就不同了,隔壁是典家村,村里的人都姓典,是几十年前逃难过来的,听说还是什么大族出身。
就坐落在荒山的脚下,收成自然是不好了。
典家村的村民,不喜耕作,反到是喜欢打猎做事蛮横,永田村的人没少吃亏。
丢了一只鸡不算什么大事,但架不住两个村子积怨已久,在这个游缴的撺弄之下,永田村的人就去典家村评理了。
潘闾听说了之后,也很是无奈。
事情因他们而起,总不能坐视不管吧!
李林甫到觉得没什么,“公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只要把钱袋留在这里就是了。”
“不行,这事我管定了。”
潘闾总不能告诉李林甫,就因为这典家村,他想到了典韦吧!
既然潘闾已经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