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肥回头朝屋子里看了一眼,见没人出来,便神秘兮兮的拉着我走出了门外!
到了门外后,老肥左看看右看看,就好像做贼一样。
“我说肥哥,不至于的吧?这大清早的,人都还没起来呢,你看这四下里哪有人啊,你想说啥就说啥呗!”我推了一下老肥说道。
老肥并没有搭我这话茬,而是对我摆了一下手,随口丢了句:“走,去河神庙。”说罢,老肥又警觉地朝着院子里看了一眼,便急匆匆的走开了。我见状摇了摇头跟了上去,感觉这家伙有点小题大做了。
“去河神庙干什么?你该不会是要去找河公吧?”我紧跑了两步,追了上去问道。
“这事儿就是和尚头顶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儿。河公要杀丁德成的动机很明显,这基本上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我现在唯一的疑惑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都没下手,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要杀他呢?”老肥边走边小声的说道。
听老肥这么一说,我这心里也跟着犯起了嘀咕。
“那你怎么就知道这会儿河公会在河神庙,如果丁德成真是他杀的,那他为什么不跑,难不成还等着大伙抓他吗?”我有些不解的问道。
老肥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自顾自的朝前走着,看他的样子好像在想着什么。
没一会儿的功夫,我和老肥就来到了八渡河,远远的朝着河神庙看了一眼,河公果然在那里。只见他一条腿在上盘着,一条腿放在地下,坐在河神庙旁的石头上。与以往不同的是,他并没有抽着他的大烟袋,而是拿着一个酒葫芦,面对着八渡河时不时的喝上一小口。
我们俩慢慢的朝着河神庙走去,当走近河神的时候,只见他的脸上似乎带着前所未有的笑容,在我们和他接触的这段时间里,从没见过他有过这副表情。那笑容看起来很轻松,很自然,甚至还有一丝陶醉,以至于我们站在他旁边已经半天了,他竟然还都没有发现我们。我无意间朝河神庙里看了一眼,只见河神庙里点着香,还摆着水果。
以前多次来河神庙,里面点香是常有的事儿,但是摆着供品还是很少见的,这老头儿该不会是在这儿庆功呢吧?
我见河公好像没有发觉我们的到来,正想上前和他打招呼,他突然扭过脸来,看到我们以后,先是一愣,紧接着又笑了笑,回手指着八渡河说道:“你们看,现在这条河看起来多美啊!”说罢,仰脖又喝了一口酒。
此时的太阳刚刚要升起,但还没有露头,看起来确实挺漂亮。只是他的反应和他说的话,让我感觉到莫名其妙的,甚至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接才好,难不成这老头不胜酒力,说话有点语无伦次了?
“怎么,难道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吗?”一旁的老肥问道。
河公听罢并没有说话,依旧看着八渡河。过了一会儿,只见他缓缓的站了起来,对我们说道:“你们怎么起来这么早,侯师傅呢?”
“我二叔他……”
还没等我说完,老肥拦了我一下,随后他朝着河公走了两步说道:“丁家老爷子死了,这事儿您知道吗?”
河公听老肥说罢,看了看老肥,脸上多出了一丝疑虑,不过这表情停留了还不到一秒钟,就看见他笑了笑说道:“那老东西早就该死了,能活到今天,也是算他祖上积德了。”
“他是被人勒死的,就在昨晚。”老肥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随后又接着说道:“确切的说,这件事就发生在几个小时之前。”
不想河公听罢,竟然哈哈大笑了两声,“怎么?你们还去他们家看了?你们这消息可够灵通的啊!”
没想到这老头居然这么坦然,此时此刻他这完全等于是亲口承认丁德成就是他杀的了。
“感谢你们这一大早特意给我带来这么大的一个好消息啊!”河公说罢又和了口酒,紧接着不紧不慢的背起手,朝着村子的方向走去。
我眼看着河公越走越远,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总之心情很复杂。
过了一会儿,我突然缓过神儿来,不解的问老肥说道:“我们来这儿是干什么来了?他这不已经是明摆着告诉我们人是他杀的吗,为什么还要让他走?”
“既然我们都能猜到人是他杀的,相信丁家人肯定也能猜得出来。这事儿啊,用不着咱们操心,我找他是想知道他为什么要选择这个时候杀丁德成。”老肥望着河公的背影说道。
“那你找着原因了吗?”
“你以为我是神仙啊,看他一眼就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吗?”老肥说到这儿,看了一眼河神庙,随后对我说道:“我们走!”
“去哪儿?”
“先回村长家,丁德成那块儿的事一时半会儿完不了,我们先把肚子填饱再说。”
我和老肥回到村长家吃过饭,俩人就跑小屋躺下了。可能是因为早上起的太早了,有些不太适应,躺下没多久我就睡着了。一直到了中午,二叔回来后,才把我叫醒。
不过只有二叔一个人回来,听二叔说,丁家人正和村长闹呢,说丁德权就是被河公杀死的,要村长主持公道,给村长弄得也是左右为难。看来老肥说的还真没错,其实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儿。
随后我和老肥把早上去河神庙的事儿和二叔说了一遍,二叔一点也没有感到惊讶。而二叔的意思是,什么事儿等村长回来再说。
到了近傍晚的时候,村长才回来。到了家以后,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