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一场很简单的事儿,由于宋科的介入,稍微复杂了点。再次听赵丹峰讲述了一次此行的目的,宋科拍着胸脯答应,两天,给我两天,我给你一个你能唱的版本,民乐团伴奏,芦笙独奏前奏。放一百个心,唯一的要求,这歌一定卖给稻田。赵丹峰也只提了一个要求,卖你可以,价钱我不在乎,周末汇演全班的舞美,灯光,场地,稻田全包。
宋科一笑,“瞧好吧您嘞。”
赵丹峰手握宋科付的定金一万块,还没捂热,便被龚蓓芘装进包里,美誉其名财不外露,姐帮你保管。随即开开心心给好友打起call机,统一文字留言,6点东来顺。
“我觉得当诗人好有前途啊。”这是陶红的感叹。
“我也觉得。”龚蓓芘递给陶红一支哈根达斯,扭头看向赵丹峰,“师弟,我觉得我人生最大的幸运,就是那天遇到了你。”
“我觉得是我人生最大的悲哀。”赵丹峰冷笑两声,“看着吧,等你哪天欠我的到还不清的时候,那就只能做喜儿了。”
“黄世仁!你不能这样!让我欠你一辈子吧!”龚蓓芘突出一个会演,这一点上,虽然陶红年纪大点,奈何从小搞体育的,是真有那么点差距。“光天化日之下,拉拉扯扯,成何体统。”赵丹峰想要甩开龚蓓芘挽着自己的胳膊,愣是没甩开,当然,也是不愿意甩开,那触感,真真的好。
下午等着军训的同学们回来,赵丹峰早早就在校门口蹲着了,叫住作训服都没换的男男女女,“走走,反正今天都要挨一刀,再被捅一刀也就这么大个事,东来顺走起!今天改善生活。”
曾离弱弱的问道,“不会再一诗抵一餐了吧。”
“不至于,不至于。”赵丹峰满脑袋黑线。
“其实我还挺想再听一首。”这句嘟囔,赵丹峰没听见。
男生们哪还有换衣服一说,打了辆面的,在两燕京土著的指挥下,就冲着东来顺去了,至于到了找龚蓓芘这话有没有听到,赵丹峰就不知道了。女生们到底是要矜持点,虽然军训这么一周多,已经有点人比黄花瘦的感觉,但饿死也得换衣服啊。这一换,让赵丹峰在女生宿舍下蹲了大半小时。这还是赵丹峰喊了无数次的结果。
所幸付出还是有回报,这一溜女生走在自己身旁,那真是,要多有面子多有面子。特别是还有胡婧在旁边问东问西,跟小媳妇似的,这一路赵丹峰也不知道拉了多少仇恨,当了多少回牛粪,做了多少回拱白菜的猪。等到了东来顺,看着那一帮大头兵身旁蹲着几箱啤酒,再看着龚蓓芘和陶红笑眯眯跟几个小姐妹刷着羊肉,赵丹峰心头就在滴血。默默坐下来,点了一堆荤菜,颇有些化悲愤为食量的志向。
姐妹们吃的开心,看向赵丹峰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有才,有钱,大气,瞬间多了很多标签。也就是高帅富这词还没流行,不然姑娘们一定默默的在心里念上一句,咱们做朋友吧。所以这年头人心到底还是淳朴的,曾离还很体贴的问赵丹峰,“你不是卖血去了吧,咱们都是同学,不至于的。”
“呵呵。”赵丹峰对这个傻姑娘有些无言以对。
最后还是忐忑不安的胡婧问到点子上,“你哪来的这么多钱啊,别为了我那点小事犯错,咱们考上大学都挺不容易的。”…
“放心,我把《彩云之南》那歌给卖了。”赵丹峰接着给胡婧解释了一番各种缘由。
胡婧听完,又有些感动,又有些失落。到底自己不是唱歌的料,不然这首歌赵丹峰一定会留给自己。虽然接触不久,但女生们都看得出,赵丹峰是个很纯粹的人。起码从来没对女生们嘴花花过,或者说,赵丹峰嘴花花了女生们选择性失明。
晚上赵丹峰带着胡婧去找常丽,开门见山,“常老师,给我俩放三天假吧。”
常丽对赵丹峰这两天弄出来的动静也有所耳闻,“排练不至于要用三天吧,军训是集体活动,而且还是计分的。”
“我给咱们汇演拉到赞助了,稻田音乐,就高小松那个公司,会负责咱们这台晚会舞台设计,咱们一帮同学的演出服,其他杂七杂八的事项。”赵丹峰抛出第一枚糖衣炮弹。
常丽眼中一亮,要知道新生汇演这事儿,的确是学生自己办。但是呢,事情又没这么简单,每一届录取的学生,都是这届班主任最后拍板定夺做的决定。也就是说,其实每一届的学员,都算是班主任自己的关门弟子。新生汇演,就是这些弟子给学校里其他老师,学生看看,自己挑人的眼光。关乎的不光是学生的脸面,更重要的是自己这个班主任的脸面。
听赵丹峰这么一说,自然这长脸的事儿是不能拒绝的。但作为一个搞艺术的,又为人师表,面子可以有。和学生的前途,事业比起来,又不是那么重要。沉吟片刻,“这事儿是好,但…”
“我保证胡婧这支舞,是一支可以上春晚的舞!我保证这首歌,是一支可以红遍全国的歌!”
胡婧看着身边这个满是自信的家伙,莫名放下了最近几天都惴惴不安的心,“常老师,我相信赵丹峰。”
说实话,这一届录取学生里,只有赵丹峰是没过过常丽眼的学生。不光是因为临安常丽没去,更因为这是不少朋友打过招呼的学生。虽然看过赵丹峰的考试录像,但常丽更相信自己的眼睛,而不相信镜头。所以对于自己选出来的胡婧,常丽有更多的信任和宽容。
“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