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春叶问?
邵白皱起了眉,既然知道了名号,那便开打吧,整理了衣襟邵白便要冲过来。
敢于在秦朝统一的时候说自己是赵国剑客,这个邵白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不怕死,二是非常不怕死。
古人诚,不可欺。
自树林之外飞碟之后陈鱼明白,这场仗不打是不行了……
而且要打赢,看这大汉的体型自己要是中个一拳一脚的也就废了。
双臂合拢向前伸直,右手微曲,左手附其上,做了个正规的揖礼,盯着那皮靴大汉沙包一样大的拳头,陈鱼指了指他手中那匹布。
“打也可以,但是你得把布给我用用!”
邵白愣了愣,看到陈鱼开着的裤裆,明白了什么,随手一挥,掷出了手中的布。
陈鱼撕开布条,慢慢缠在腰上,缠在腿上,遮住要害……
最后还用两条布在手上缠了起来,拳击手一般。
邵白看着陈鱼的架势,点了点头,依然是一拳,向着陈鱼轰了过来,劲风骤起,直逼陈鱼面门。
陈鱼侧身闪过,没有再用咏春拳,换了极为灵活的散打风格,虽说身体臃肿,但这身体以致灵魂的记忆,岂是那么容易忘的,训练多年的招式以及任务中的磨练,战斗时候激发出潜在的能量,以及那份战斗中因冷静而散发出的气势。
皮靴大汉邵白本忌惮陈鱼刚才用出的咏春拳,可一交手才明白,这胖子动作竟是如此灵活,抬腿出拳绝对是个高手,高手与高手过招,一般讲究个门派路数,可这个胖子的拳法什么招式,还有这……
回旋踢?
砰!
邵白一个不注意,让陈鱼一个侧踢正中胸前,身体晃了晃,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邵白刚要爬起,便看到一道寒光随着一个身影飞了过来,身体出了一阵冷汗,坐在地上未有动作,寒光飞至身前,正是极瘦男子那柄短刀。
“承让。”陈鱼手中正抓着那把短刀,面色平静的看着坐在地上的邵白。
就这么败了?邵白有些不敢相信。
确实是败了,虽然他有各种力气,但没有防住陈鱼的猛攻,这是比试同样是战斗,若在战场上,陈鱼这一刀也不会收住。
更有甚者,邵白竟不知道陈鱼什么时候从地上拿起的刀!
陈鱼趁着邵白不注意顺势拿起了极瘦男子那把短刀,猛攻之下,皮靴大汉中了一个侧踢,坐在地上,所谓趁你病,要你命就是这个道理。
“你动手吧。”
邵白闭上了眼睛。
脚步声传了过来……
邵白又睁开了眼睛,看着陈鱼往远处走去,明白陈鱼没有杀他,刚要喊住陈鱼,一阵凉风吹了过来,吹在邵白胸前。
“这刀果然不错。”陈鱼走到了极瘦男子身前,拿出了那个布包,回身扔向皮靴大汉邵白。
“买你布料的钱。”陈鱼收起了短刀,往村子方向走去,剩下邵白在风中凌乱。
好像那就是我的钱……
陈鱼是没有杀他,但是在他胸前划了一刀,露出几根胸毛……
陈鱼只是恶趣味,但是邵白却不这么想,他身为剑客,比武之间讲究的就是一个要么你干死我,要么我砍了你的思维,这个咏问春叶虽说在自己胸前划了一刀大有让自己难堪的意思,但好在留住了他的命,邵白要做的事还有很多,看着陈鱼的身影点了点头。
“好一个咏春叶问。”邵白坦胸露乳站了起来,抓起旁边钱包,走到极瘦男子旁,直接拎了起来,往另一个方向走去,走至大路旁,回过头看着陈鱼的方向。
他要去把这极瘦男子送至官差,还要去停车场取他的马。
马厩……
陈鱼回了村子,路人惊讶的看着他这一身装束,陈鱼并未在意,待走到陈家附近的时候,看到了正踮着脚往陈家院里看着的灵儿。
那中年妇女要给陈壮说媒,但说的是别家的姑娘,并不是灵儿,自商痞一事后,灵儿知道应该谢谢那个胖子,却又想起陈鱼凶神恶煞挥剑砍人的场景。
她有些怕,而那中年妇女也不好意思再来陈家,灵儿直是等到伤好些了,才悄悄跑到陈家,准备对陈鱼表示感谢,可看着院子里忙着的仆人,哪有什么胖子的身影,思索良久,灵儿瞪着大眼睛气鼓鼓的转身往家中走去。
但是就这么一回身,撞在了一个人身上,身体失去平衡往后倒去,倒是身前这人手快了些,伸手揽住灵儿,手上还缠着布条。
灵儿惊呼了一声,沿着手臂往上看去,看到了陈鱼那张微笑的脸,松了一口气,推开陈鱼的手,低着头跑远了。
“坏人!”
陈鱼愣住了,这丫头怎么出场台词都是这一句,自己也没惹着她啊,看他那气鼓鼓的眼神,好像刚才是他撞倒灵儿一般。
陈鱼并不知道,秦朝男女从幼时便有禁令,各种碰不得,当然青楼除外。
陈鱼看着灵儿的身影,进了陈家院子,老仆注意到了少东家身上的布条,看出了布料的等级,再想到出门前陈鱼拿走的大钱,心中默念少陈鱼不会买东西,买来布匹还要撕成条状缠在身上,然而面色却是带着微笑同时点着头。
“少东家回来了。”
陈鱼有些不习惯少东家这个称呼,但听得多也就的时候也就释然了,既然到了秦朝也就按着秦朝的称谓。
万里山河,随遇而安。
陈鱼点头应承着,走进了屋子,取出那把短刀,仔细观察了起来。
好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