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一兵仙不看兵法,要和我比试拳脚?那我可得注意点,若是一个不注意把未来的兵圣给打击的没有自信了那就有点得不偿失了,但是看刚才的架势加上自己身上的伤,自己好像奈何不得韩信……
“改日再比。”陈鱼微微笑了笑,从韩信身旁绕了过去,然而韩信的下一句话让陈鱼停了下来。
“陨石上的字是你刻的!”
陈鱼站在原地,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慢慢转身摇了摇头,伸出了一只手。
“壮士此话可有依据?”
“东郡之陨石在燕县,以你的身手完全可以先在陨石上留下字然后潜行而去,其后回至陨石处,加以言辞之说便可取得那嬴政的信任。”韩信在原地踱着步,脸上一副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的表情。
“壮士此言甚是,若是有人于我所言一处陨石上有其人之名,在下自然是不信的,但若是再有一人与我说之,我又如何思之,直至最后每见其人便与我说之这陨石上的字浑然而成,我又该如何?”陈鱼慢慢抬手,做了个起手势,或许是由于箭伤的关系,只抬了一只手。
“你说说三人成虎之故?你可知那个赵政非寻常之人,而你又如何能算的上虎呢。”
韩信看着陈鱼的动作,同样也做了个起手势,看着陈鱼慢慢的说道。
“壮士此言诧异,我若为虎,又怎么能在猎手的手中夺取食物呢?”陈鱼看了看夜色,眼睛微微眯着,握手成拳朝着韩信冲了过去。
“得罪了壮士!”陈鱼这样说着,手中的拳势凌厉了几分。
“汝与那徐福如何比之?”韩信暗道了一声好快的拳,随即单手成章,朝着陈鱼拍了过去,掌风所致,与陈鱼的拳碰在了一处。
砰!
拳掌碰在了一处,随即又分了开来,再看二人俱是惊讶的看着对方,眼中多了一丝赞许之色。
“吾如何能自比徐福之能,我只不过是一普通百姓,每日粗茶淡饭,哪里会想过自己的名号能出现在东郡陨石之上呢。”陈鱼从自己的衣袖上扯下了一根布条,绑在了自己的箭伤处,看着韩信笑了笑,径直一个直拳袭去。
“那你所求又为何物,徐福身在蓬莱仙山,身周有甲士千名,若是他居于荒岛,自行耕种锄田,不在这苦秦之中,便是自由身,而你以那和氏玉臂为引又有何用,若你去了咸阳这般虎狼之地,能不能活着都还难说,到时候别怪我韩信没给你提这个醒。”韩信依然是单手接住了陈鱼的招数,同时骤然出招,趁着交手的空隙与陈鱼交谈了起来。
于是乎这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便从陨石说到了嬴政,又从嬴政说到了天下之势,期间二人交手已有数十招,直至韩信一声大吼,骤然一拳硬是将陈鱼震的退了几步。
“壮士我败了。”陈鱼嘴角上扬,甩了甩发麻的手微微看着韩信。
“你与那嬴政谁是虎谁是猎手还未可知。”韩信挺然而立,身上的乞丐服饰在风中微微作响。
“老虎能吃了猎手,但同样猎手也能射杀老虎,天下大势本就是一场博弈,还是那句,我只一百姓,粗茶淡饭吃的习惯,若是真到了咸阳,锦衣玉食我又岂能安然?”陈鱼抬手指着咸阳的方向,消瘦的身形在风中立的笔直。
“那我便与你一同前往咸阳。”韩信叹了一口气,他与这个方士的比试可以说是胜了,但是他没有那种胜利应有的喜悦。
“天下大势若有变动,公欲何往!”陈鱼似乎感受到了韩信的目光,转过了身,指着地面高声说道。
“男儿当立于天地之间,一展胸中抱负,若这大秦有变,信自当以剑加身,遂了这凌云之志!”
似乎在二人交过手以及谈话之后二人的关系近了许多,韩信也是自称为信。
“壮士之能足可当为大将军之才。”陈鱼看着韩信的意气风发,没来由的夸了他这一句。
然而陈鱼不知道的是,就是他这么一句若有若无的夸奖,让这个身着要饭乞丐衣服的韩信定下了追随陈鱼的决心。
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于是在这个河东郡的月夜,陈鱼的追随者中又多了一人,淮阴县韩信!
“壮士,请!”陈鱼指着来时的方向与韩信见礼。
“我这一身衣服怎能在你前面走呢?”韩信前行了两步,走至与陈鱼平行的位置看着陈鱼慢慢的说道。
“壮士所言极是,那这般呢。”陈鱼只是笑了笑,伸手将身上的衣服扯成了布条,看上去与韩信的衣服一样之后才用这没有受伤的手臂搭在了韩信肩上,与其同行。
荒芜人烟的官道上,陈鱼的声音渐渐的飘荡起来,身旁的韩信听在耳中,对这个方士的看法又有一些不同。
陈鱼吟诵的什么?
正是唐朝李贺所做之南园十三首其五。
男儿何不带吴钩,
收取关山五十州。
请君暂,
若个书生万户侯!
…………………………
琅琅星辰兮,月夜拂冷衣。
陈鱼与韩信回到了灵儿所在之处,陈鱼一边处理着伤口一边问及左更江小白所在,这才知道了杨县县令的事情,沉思了片刻,看着身旁的韩信询问了起来。
“看来左更心中已有计较,才没有将你的行踪告诉那杨县县令,兵者诡道也,此番前来只知左更之勇,不知你之武艺,不如你我各自带着几人,你与左更宿住馆驿,信自带人于外观察,若有动作,自当里应外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