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光点指,着实让陈鱼吓了一跳,身体往下一闪避开了女子手中的剑,顺势飞起一脚踢在了女子手腕处。
许是陈鱼这一脚力气大了些,加上二人正在树上,女子身形不稳,惊呼了一声,从树上落了下去,宝剑脱手而出嵌进树木中。
电光火石之间,陈鱼双脚环住树干探身而出抓住了女子的双足。
女子自然便是从濮阳跑出来的秀兰,幼时便舞刀弄剑的她爬树自然不在话下,眼见的陈鱼背着个包裹爬上了树,而且随后赤便带人追了过来,再看陈鱼目光轻薄,料想也不是什么好人,这才有了树上的一剑,却被陈鱼闪开了。
“你把手松开!”秀兰悬在半空中厉声喊道。
“那我可松开了。”陈鱼估算了一下这树的高度,约有五米,说着还真抓着女子双足晃了晃,秀兰头朝下的摇晃了起来。
“你!”秀兰这个气啊,也是他掉下去的地方离树干远了些,要不然以她的身手还能找到一个借力之处。
“若我上去定要杀了你这无耻之徒!”秀兰伸出手,却还是碰不到树干。
“先说好,刚才那一剑只当是个误会,我这就拉你上来,不知你意下如何?”陈鱼趴在树上,慢条斯理的说着,双手感觉了一下女子的重量,还不算太沉。
由于秀兰是倒着被陈鱼提在空中,于是这身上的长裙坠了下来,盖住了上身,从陈鱼的方向只能看到她的布履以及亵裤……
内裤是没有,但是底裤还是有的,许是秀兰感觉到了陈鱼这个登徒子的目光,又或是头朝下坠的缘故,脸色红的如天边的晚霞。
陈鱼看女子没有回答,又把刚才的话说了一遍,秀兰哪里受到过这种要求,而且身上的亵裤有着松脱的感觉,银牙一咬答应了陈鱼的要求,语气却如同喝了酒一般。
陈鱼笑了笑,他岂能不明白秀兰的心思,但又不能不救,双脚盘着树干,提着女子往旁边挪着,使其能伸手抓到树枝方才松开了女子的一只脚,看到秀兰顺势盘在了较为结实的树枝上这才松开了另一只脚,身轻如燕大概便是如此。
秀兰整理了身上的衣服束带,仰头怒目而视在树顶的陈鱼,面色涨的通红,玉臂点指陈鱼。
“将我的剑给我!”声音如林中嘶鸣的鸟儿一般。
陈鱼这才注意到那把寒气森森的剑,想起了刚才踢飞这剑的时候这剑刺进木中之时并未发出多大的声音,加上此剑在木中的深度,知道这是一柄宝剑,再联想到赤的身份,这女子所谓何人陈鱼已猜出了个大概。
嗡。
陈鱼拔出了剑,剑刃如蝉翼一般散发着阵阵寒意,带起了一阵嗡鸣。
好剑!陈鱼随手舞出了一个剑花,听到了下方树枝上女子的冷哼之声,往下望去,看到了秀兰如同要杀人的目光。
咳咳,你确定拿了剑之后不会再对付我?
陈鱼微微笑了笑,注意到树枝上还挂着一个剑鞘,伸手取过,收起了宝剑。
“你竟敢如此对我,你这等庶民蝼蚁山猪土虫……”秀兰将所能想到的词汇都用了出来,大骂了起来。
陈鱼苦笑着摇了摇头,往周围看了看,看到了一棵差不多高的树,抓起手中宝剑朝着树上扔了过去,嗖,不偏不斜,正挂在了那棵树上。
秀兰眼中似要喷出火来,抓着旁边的枝干往陈鱼的方向爬了过来,然而还没等爬到陈鱼的位置,一只大号的毛毛虫从陈鱼的方向飞了过来,正砸在了秀兰的脸上。
“)*…你你*…汝这等庶民!¥*本公主定不饶你!”
陈鱼没有理会秀兰,从树的另一个的方向往树下爬去,听到女子的话陈鱼知道自己猜对了,王孙贵族之辈。
但是猜对了又有什么用,自己要做的事还很多,哪里有工夫在这里耗着,自己那个改了名为陈胜的哥哥似乎也说过什么“苟富贵莫相忘”“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话,只不过陈鱼还不确认那个陈胜是不是他哥,他曾用数天思考过此事,从蝴蝶效应到原子裂变,最后陈鱼得出了一个结论,他很有可能已经改变了历史。
改变就改变吧,他要活着,他要找和氏璧,谁能想到在这个过程中他脱了胎换了骨,这个两世为人的灵魂也更加成熟了。
几个纵跃陈鱼跳下了树,看着树上的女子也正往树下爬着,辨认了树林的方向,跑了起来,片刻便不见了身影。
秀兰到了地面上,看着那棵一般高度的大树,一边大骂着陈鱼一边走到了树前向上攀爬着,身上的衣物也沾上了更多的尘土。
她是个女子,却有着一颗男儿心,卫国虽已经附属于秦,但对于卫君将其送于胡亥一事秀兰有些不赞同,奈何说不通父王,只得趁着深夜跑出了濮阳。
女子之身让秀兰犯起了难,在这个时代女子是没有身份的,有些时候更像是物品一样,史书中记载的那些女子也是有所作为的,秀兰也不例外,她曾找各种书简阅读,却遭到了卫君的斥责。
既然没有书简,秀兰开始了习武,虽有所成,却从未真正的比试过,这次遇到陈鱼大概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真正的出剑,却被陈鱼踢飞了,这让正在爬树的秀兰深感郁闷,思及此处又开始了对陈鱼的诅咒……
陈鱼出了树林,从包裹中拿出了指南针,寻地势较高之处看了看,未看到大部队存在的迹象,快步朝着铁矿石的地方赶去。
陈鱼要去咸阳,但这种横跨四个郡的事情需要一个稳定的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