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冰凉,感觉不到任何的温度!
凃修伟的脸颊划过道冷汗,艰难的咽了口唾沫。片刻的惊魂后,悄悄的深吸口气,放大的瞳孔慢慢收缩,一抹狠辣在眼底浮现,身体也在慢慢地......慢慢地......蜷缩......绷紧!!
童童的小手无声无息的加大着力量,左手几乎要把凃修伟的头皮撕扯下来,右手五指像是要把下巴捏碎。
凃修伟的气息也在暗暗凝聚,像是蛰伏起来的野兽,同时也在暗暗盘算挣脱的方法。他是血狱的一大霸主,是让众多死囚心惧的存在,不可能这么容易死,不可能毫无反抗之力,不可能......
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要听妈妈的话,多......吃......肉......”童童忽然呢喃出声,细又轻柔,却没有丝毫的情感。
“滚开!!”凃修伟幕然爆发,干瘦的身躯全力扭动,僵扣的双手直取头顶。
童童的双手也在这时错位撕扯。
噗嗤、咔!!头皮撕裂,鲜血飘飞,喉咙扭转,骨节错位。
凃修伟如遭雷击,生命丝线被强行斩断,浑身力量迅速流逝,扭转的身体无意识的翻滚,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脑袋不自然的错位,身体无意识的抽搐,圆瞪的双眼满是不甘,之后逐渐的转向死灰色。
脖子本就剧痛难忍,四肢也是鲜血淋漓白骨外漏,后背那道伤口更是直接伤到了脊椎,或许他不愿承认,实际早已经身负重伤。如何抗衡?如何反抗?
童童蹲坐在凃修伟旁边,呆呆的看着,纯真的笑着,双手却分别把住了凃修伟的下巴和喉咙,慢慢的扭动着、撕扯着,一下......一下......一下......
像是个顽劣的孩子,在折腾着他的玩具。是残忍,还是惊悚!
鲜血咕咕的冒着,喉骨咔咔的断裂着,皮肉一点点的撕扯开,浓浓的血腥向着四周弥漫扩散。
这是死亡的‘晚宴’,亡魂的序曲。
凃修伟残余的意识‘享受’着折磨和疼痛。
杀戮还在继续,遍地鲜血残肢,宛如修罗地狱。叶天邢几人已然发疯,狞笑着,残忍的仿佛死神降世,无情的收割敌人性命。
“咕噜。”一名雄壮死囚站在原地咽着唾沫,脸色发白,带着惊惧,双脚直哆嗦,自认强悍的他面对眼前的战斗却变得胆怯如鼠,提不起丝毫勇气上去,脑海中唯一的一个念头,逃!逃出这个地狱!虽然他知道在血狱不可能逃到哪去,最后还是逃不过一死,但总比被这群野兽撕裂身体好过百倍千倍!
主意既定,惧意盈身的雄壮死囚猛一咬牙,埋头冲向出口。
然而,他身躯才刚转过,步子才迈了一半,前奔的身体仅移动了半米不到,就直接撞上了一堵‘肉墙’,且反震过来的力量还让他差一点摔倒。
等稳住身子,雄壮死囚抬头望去,可面前的人影刚一入目,便让他两只眼睛死瞪。面前的悍兽满脸带着血的狰狞,两只铜铃般大的眼睛红芒泛烁,浑身肌肉如沸腾的岩浆般滚动,束缚在他身上的绳索已是多处断裂,眼看着就快要崩开。
从他身上传来的那种可怕煞意让雄壮死囚再不敢挪动半步,双脚如风中筛子般抖动,迎面而来的一股寒意让他感觉从未有过的冰冷,就像此时的他并不是在一个四面土壁的洞穴,而是置身在一个冷的仿佛血液都要凝固的冰狱。
终于......
“啊!!”一声炸雷般的暴吼,悍兽双目赤红,肌肉涌动,困锁的绳子尽数崩断,狂暴力量破体而出,犹如实质般向着四周席卷而去。
就像是突然降生的魔神,那股缠绕全身的可怕煞气,那道近乎撕裂耳膜的暴吼,还有他那堪称恐怖的身躯,无不震颤着在场所有人的心魂和眼球。
“啊!”几乎是在悍兽吼声发出的同一时间,雄壮男子同样一声喊叫,脸色刹那间变得一片惨白,然而、面带恐慌的他第一时间的反应居然不是逃跑,而是......攥握手中钢刀,狠力向前劈砍!
呛!钢刀狠狠命中,可、钢刀劈砍皮肉,传出的竟是金属碰撞般的铿锵声响,且反震回去的力量让雄壮死囚的手臂一阵发麻,却是丝毫没有伤及悍兽,钢刀劈砍下的肌肉还如浪涛般滚动,毫发无损。
“吼!”就在雄壮死囚抬眼发怔之际,悍兽蒲扇般的大掌啪的扣住他的肩膀,甩动而起,直至头顶,另一只手随即扣住雄壮死囚大腿。悍兽仰头爆吼,条条青筋爬满全身,凝实的肌肉如千百长蛇盘踞躯体。
肌肉涌动,可怕的力量尽数冲向双手,随后......
噗~~蛮兽发狂,蛮力暴涌,悍兽竟然活生生的把他撕成了两半,一百七八十斤雄壮的躯体在悍兽手上竟如纸皮般脆弱,鲜血和碎肉照着他的脑袋噗洒而下,鲜活的内脏还有几节骨头就那么挂在了他的头上和肩膀。
整个洞穴,甚至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宁静下来,所有人停止杀戮,停止嘶吼,怔怔看着那个泰山般崛起的庞然大物,这一刻,世界的焦点,在于悍兽!
此时此刻,悍兽再无平日憨傻,再无平时无知,俨然钢铸战神,又像出世恶兽,震耳嘶吼中向着世人宣示自己血性的回归。
场面极度震颤人心,极度的野蛮疯狂!就连正在杀戮的夏凝雪和夏凝瑶也忍不住一阵气血翻腾,差点呕吐出来。
而叶天邢手上动作一顿,脸色陡然狂热!心海之中一声爆吼,就是这样!
云释闳也被悍兽的气势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