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不由得大喜,他的倾城,来平城不过三月余,便一鸣惊人,名动天下。
拓跋余大喜之余,多希望父皇赶快宣布,顾倾城就是自己的未来王妃。
可是,父皇看上去却一点都不提及什么娃娃亲,莫非父皇忘记此事了?
或者父皇别有用心?
冯左昭仪更欣慰的点头,郡主的俸禄,日常开销,原本只仰仗公候自家的资产。
如今陛下不但赐倾城安乐郡主之尊,还加以公主俸禄,无疑比一般的郡主更加尊荣。
于是她也浅笑着向陛下拜礼:“谢陛下对倾城的厚爱。”
闾左昭仪心里虽然恨不得掐死顾倾城,但表面上还得维持着雍容大度。
皮笑肉不笑道:
“倾城,若不是老祖宗寿诞,陛下给你个机会,你何来的福气能获封郡主,还不快快谢过老祖宗和陛下?”
“诺,谢谢娘娘的提点,倾城真的要感谢老祖宗和陛下。”顾倾城对闾左昭仪道。
顾倾城说罢,来到拓跋焘座前,略为整理衣袖,跪下双腿并拢,左手按右手,掌心向上,拱手于地,头也缓缓至地。
真诚道:“陛下对倾城的厚爱,对倾城的用心良苦,倾城会铭记在心。”
顾倾城所指,其实并非陛下对自己封赏,还有陛下背自己上摘星楼,待自己如知己。
“倾城,你何须行如此隆重的稽首大礼,快快起来。”拓跋焘亲自扶顾倾城起来。
顾倾城拜完陛下,又向老祖宗行方才的稽首大礼,万般感激道:
“老祖宗,小倾城更要感谢您,自倾城入宫以来,老祖宗一直把小倾城捧在手心,挂在心尖,比倾城的亲姥姥还亲,小倾城都记在心里呢。”
闾左昭仪更加震惊,心道当初还以为她是不懂礼教的乡下丫头,没承想她竟连九拜中最隆重的稽首礼都懂。
这个顾倾城,确实不是普通的乡下女子。
“你这孩子,怎么还跟老祖宗客气起来。这都是老祖宗与小倾城的缘分,一切都是小倾城应得的。来来来,快坐过来。”
老祖宗一边说道一边招手让顾倾城起来,并让她坐到自己旁边。
这时候,皇后娘娘却吹吹自己满戴珠宝的玉手,不阴不阳道:
“虽然,不过是区区郡主,但是也要真正有福分之人才能承受得起。
若是无福之人,即便有封赏,怕是也无福消受。”
她恼顾倾城反败为胜,自己的计谋落空,还将拓跋灵诓诈出来,堂堂公主竟要跪求她的原谅,还害她的灵儿罚俸禁足,在天下人面前丢脸。
心里极为不快,便忍不住冷言冷语起来。
“皇后所言极是!”老祖宗声色俱厉的看着赫连皇后道。
皇后见老祖宗脸色不悦,心里不由得一凛。
开始后悔自己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老祖宗这会一点都不糊涂,清醒得很,继续厉声道:
“福泽不是自外而来,而是自内而生。
一个人若想享真正的福泽,必须有享福的德性,才能持盈保泰。
在真正有福德之人面前,一缸清水会变成雪花花的银子。
在无福德之人面前,一缸银子也会变成一缸清水甚至脏水。
小倾城便是真正有福德之人,才会清水变白银,小凤凰变金凤凰。
身体有损可以医治,德行有亏可以修缮,若是人心都坏了,又岂是靠祖宗的福荫能够庇护?
皇后可要好好修德了,说不定你那一缸白银,不知何时便会变脏水。
高处不胜寒,即便是身居后位,也能随时随地滚下来!”
老祖宗一边责备,赫连皇后的脸色便跟着红一阵白一阵,甚为壮观,一番旖旎后,最后越变越惨白。
赫连皇后的两位妹妹和拓跋灵拓跋翰,也不禁为赫连皇后捏一把汗。
果然,老祖宗继而看着皇帝道:
“皇帝,灵儿到底被谁指使,被谁蒙蔽,想嫁祸小倾城,在哀家的八十寿诞,火烧皇宫。
此人居心不但歹毒,更不把陛下和哀家放在眼里,她是想活活气死哀家呀!
陛下得好好彻查,将那幕后狠毒之人揪出来!还小倾城一个公道,也还哀家一个心安!”
这好好的寿诞,被皇后的女儿搞得乌烟瘴气,已经是憋屈了。
这好好的封赏心情,那皇后竟然又敢煞风景,老祖宗自然是满腔怒火。
皇后如此不知好歹,直把拓跋焘气得咬牙切齿。
“老祖宗所言极是,朕一定会好好彻查。”皇帝温言恭谨的对老祖宗道。
而后看着赫连皇后,脸色一凛,裹挟着寒气,恨不得立刻一掌劈向赫连皇后。
愠怒低喝:“老祖宗八十寿诞,皇后竟敢惹老祖宗不痛快,你的后位,是坐累了吗?”
赫连皇后脸色此刻早已变得死灰,吓得跪下来颤声道:
“老祖宗莫怪,臣妾并非有心与安平郡主过不去,只是一时失言罢了,请老祖宗恕罪。”
“哼,一时失言,大魏的皇后母仪天下,一言一行都是天下女子典范,是可以一时失言吗?”老祖宗“锃”的一敲龙头拐杖,依然疾言厉色道。
“是,臣妾知错了……”赫连皇后磕头道。
老祖宗见那么多宾客,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好过于责罚皇后,便摆摆手,让她起来。
皇帝方才就已经怀疑拓跋灵嫁祸顾倾城之事是皇后指使,即便不是明面上指使,也是暗中唆使。
否则,以他对自己的女儿了解,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