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温婉清秀,知书识礼,蕙质兰心。”拓跋直言不讳,“只是本王心里一早就有人,再也容不下别的女子。”
他不想隐瞒刘楚玉,免得他在大魏与自己纠缠不休。
“……殿下是敷衍玉儿吧?若殿下心里一早有人,为何至今不娶妃纳妾。”刘楚玉紧紧盯着拓跋追问。
“是否娶妃,那是本王的私事,好像不必告知公主。”拓跋冷然道,已经没有太多耐性。
拓跋对自己毫无情意的拒绝,刘楚玉储满的泪水,终于无声滑落。
拓跋非但没有一点怜惜之情,反而郑重其事的对刘楚玉道:
“若公主真的把心放在本王身上,本王劝公主还是趁早打消此念头。
要么在大魏另择佳婿,要么打道回国。我拓跋今生今世,永生永世,都不可能爱你,更不可能娶你。”
“神女有心,襄王无梦。”刘楚玉眸眼里充满幽怨,“殿下就那么狠心?”
“公主芳心错付,就当本王心如铁石吧。”拓跋硬起心肠道。
不再看她,却微微侧头,大声道:“战英,送山阴公主回离歌别院!”
战英和侍卫们走出林子。
拓跋再抱拳,对刘楚玉道:“本王还有军务处理,恕本王不能送公主回去了。”
拓跋说完,一转身,头也不回的飞走了。
刘楚玉伤心欲绝的回到离歌别院,还在门口便气冲冲的问迎上来的侍女:“太子殿下呢?”
还未等侍女回答,她已经心急火燎的跑进堂内,见刘子业正在和随行而来的棋友对弈。
她气得完全没有了公主仪态,一把扫翻他们桌上的棋子。
太子的棋友见公主发怒,吓得赶紧溜了出去。
“皇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失心疯?谁欺负你了?”刘子业惊愕的看着怒容满面的刘楚玉。
刘楚玉怒视刘子业,眼眸里有泪光潋滟。
“你今天好像去见拓跋。”刘子业又恍然的跳起来,略为整理他漂亮的大红袍,紧张的问:“是拓跋欺负皇姐了?快告诉皇弟,他是如何欺负你了,本太子帮你去讨回公道!”
“欺负我的人”刘楚玉本来想说是拓跋欺负她,可一转念却气冲冲道:“可不就是你!”
“呵呵呵……怎么可能是你皇弟?”刘子业笑嘻嘻道。
刘楚玉却揪着刘子业的耳朵,仿佛要将自己的委屈伤心失望愤怒全部发泄在刘子业身上。
气冲冲的问:“是不是你干的?”
“哎呦,疼!皇姐,你皇弟我都已经是太子了,你还敢揪我耳朵!”
刘子业一边叫一边挣脱开来。
又错愕的问:“什么是我干的?”
“你装!继续装!”刘楚玉再挥拳来打刘子业。
刘子业一个漂亮飞旋,躲闪开去:“什么装?皇姐,你皇弟我一天到晚干那么多事,你指哪一件?”
“我当时写给拓跋,让他提防殷孝祖派去杀手的那封信,是不是你截下来的?!”刘楚玉恼怒的看着刘子业。
刘子业从来还没见过温婉的皇姐发那么大的脾气,他咽咽口水,想着措辞。
嘻嘻笑道:“那个呀……确是我的侍女蔓儿,她们不小心射了那信鸽下来,又一不小心烤了吃,我让她们以后赔皇姐一只就是了。”
原来,果然是皇弟把那信截了下来,怪不得他知道自己向拓跋通风报信。
若非他把信截下来,拓跋收到自己的信,他知道自己对他的一片真心,即便是为了感恩,也不会如此薄情的拒绝自己了。
她不再责骂刘子业,却颓然跌坐椅子上。
一直憋在心里的委屈,拓跋断然拒绝她的锥心之疼,各种心酸一起涌上心头,此刻爆发出来,趴在桌子上失声痛哭。
刘子业见皇姐哭得伤心,微微有些不安,小心翼翼的问:
“皇姐,到底是拓跋拒绝了你,还是他羞辱了你。你告诉皇弟,我去找他算账!”
“找他算账?你嫌皇姐丢人还没丢够吗?”刘楚玉仍然趴着哭泣,一边哭一边道:“都怪你,就是你把我给他的信截下来,才导致我与他无缘!”
刘子业见刘楚玉还是那么伤心的怪责他当初截她的信,他又有理有据道:
“拓跋毕竟是咱们大宋的劲敌,他已经兵不血刃就夺取了我大宋盱眙,又害死了殷将军的宠妾。
殷将军要追杀他,于情于理,都是好事。你身为大宋堂堂长公主,怎能吃里扒外,和那个锦绣一样,出卖自己的家国。
父皇还不知道此事,是皇弟我偷偷瞒下来呢,否则父皇不知会如何的生气了。”
刘楚玉哭了一会,也就不哭了,抬起头,擦擦眼泪,茫然的看着离歌别院的庭院。
过了一瞬,她自嘲的笑道:“罢了,也许,我真的与他无缘吧。”
刘子业又开导他皇姐:“皇姐也不必灰心,本太子有个主意。”
“……”刘楚玉无语的看着他,无精打采的眸眼里问什么主意。
“你皇弟我,打算在大魏摆擂台对弈。”刘子业道。
“……摆擂台对弈?”刘楚玉扬眸问。
刘子业点点头,坐在刘楚玉对面,兴致勃勃道:
“若本太子赢了,便可以任意娶北魏一名女子;若你皇弟输了,皇姐就任意嫁北魏一位皇子。”
刘楚玉有些心动。
随即冷冷的问:“若是和局,没有输赢呢?”
“和局的几率不大,当然,你皇弟想令那盘棋,变成和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