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城又转颐对飞鸿飞雁道:“去带那几个奸细出来!”
飞鸿飞雁正要领命进一心堂。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高允看着沉稳的顾倾城,颔首道,“安平郡主,果然是处变不惊啊。”
“谢谢大司马赞誉。”顾倾城浅笑着向高允福身道谢。
这时,拓跋的声音道:“安平郡主心地善良,光明磊落,自然是处变不惊!”
众人看过去,只见拓跋自一心堂大步流星的走出来。
他的侍卫凌云押着五花大绑的车骑将军闾凌,和那几个瑟瑟颤抖的冒充灾民的奸细。
闾望一见,登时脸色惨白,身子摇摇欲坠。
几乎栽倒地上!
“诸位大人,昨晚车骑将军闾凌半夜就带着杀手袭击一心堂,企图杀害安平郡主。”拓跋凛然道,“如今又指使人下毒,企图嫁祸安平郡主,其心可诛!方才还杀人灭口,被本王逮了个正着!”
闾凌见事已败露,却无畏道:
“高阳王大将军,诸位王爷,诸位大人,我闾凌一人做事一人当!
末将一直暗恨顾倾城不识抬举,胆敢当众与南安王退亲,令南安王殿下颜面无存!
确实早就派人过来监视顾倾城,就是想杀之而后快,替南安王殿下出口憋气!
昨晚,末将确实是带人袭击一心堂,本想杀了顾倾城,可惜未能得手!
此事是末将一人所为,与任何人无关,更与南安王殿下无关。
闾凌久经战场,从不怕死,敢作敢当!但指使人下毒之事,绝非末将所为,请高阳王大将军仔细调查!”
所有人无不哗然!
“死到临头,还敢狡辩?!”拓跋冷厉道:“本王自会将你交给陛下,你别妄图有人能保住你!”
“罪将自知死罪难逃,也不敢心存侥幸。”闾凌道,“但是罪将犯下之事,罪将不会逃避。不是罪将所为,即便是剥皮拆骨,也不会任由高阳王屈打成招!”
拓跋余走到闾凌身前,一把揪住他的胸口,气得直跺脚:“舅舅,你竟敢伤害倾城?谁让你擅自为本王出头?!”
“余儿,舅舅就是不忍心你被顾倾城当众退亲,颜面无存。”闾凌看着拓跋余心疼道。
“糊涂!”拓跋余又气得甩开他,“幸好倾城安然无恙,否则本王也不会放过舅舅!”
顾倾城看见拓跋余对自己如此情深义重,又不由得对他涌起一丝愧疚。
闾望知道闾凌方才那一番言语,是想独自扛下一切罪过,以免连累整个闾氏家族。
只心疼得肝肠寸断。
此刻却也不得不装做毫不知情的样子。
痛心疾首的看着闾凌道:
“闾凌,你怎么如此糊涂!即便你心疼余儿,也不能擅自伤害安平郡主,那可是老祖宗的救命恩人啊!
安平郡主的娘亲与左昭仪娘娘情同姐妹,幸亏郡主吉人天相,你说郡主若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让娘娘如何对得起郡主死去的娘亲!你如此鲁莽行径,为兄也不会饶恕你!”
闾望此言,既有恨铁不成钢之意,又怕顾倾城恼羞成怒,与闾左昭仪撕破脸,将那些信件交。
拓跋和顾倾城见闾凌言之凿凿,对派来奸细监和昨晚夜袭顾倾城之事供认不讳,却矢口否认指使人下毒。
如此看来,指使人下毒,真的另有其人。
拓跋对刑部尚书陆丽道:“陆尚书,不管下毒之人是否闾凌指使,但闾凌方才对昨晚带人袭击安平郡主,还杀死老百姓之事供认不讳,请陆尚书将闾凌先关押天牢,听候陛下处置!”
“诺。”陆丽拱手领命,先行带人将闾凌带走。
闾望也紧接着离去,急急的去皇宫将此事和闾左昭仪商量。
看看还有没有挽救闾凌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