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府的小姐们倒是可以陪着用膳的。
大家坐下,各怀鬼胎的吃早饭。
拓跋余反客为主,无微不至的照顾顾倾城的饮食,亲自为她夹糕点膳食。
顾倾城见拓跋余如此细心照顾自己,也是浑身不自在,呵呵呵的干笑。
顾仲年自然是眉开眼笑,恨不得南安王马上就成为自己的东床快婿。
顾初瑶和顾新瑶气恼南安王对顾倾城那贱人痴心一片,几乎冲口而出,就想说出顾倾城与拓跋在顾府幽会的事。
却被顾乐瑶用眼神生生阻止了。
方才出来前她已经叮嘱过两位姐姐了,如今没凭没据,这样说出来,便是诋毁高阳王,一个弄不好,就是杀头灭族大罪!
可是即便不告发顾倾城与拓跋的丑事,让她们如此隐忍,顾新瑶与顾初瑶如何心甘!
顾新瑶看着无微不至的南安王,不无羡慕道:
“都说最是无情帝皇家,没想到南安王殿下已被我二姐退了亲,还是那么包容。
不但不计前嫌,还对咱们二姐痴心一片。看看,把二姐照顾得无微不至的,真是羡煞旁人呢!”
拓跋余正往倾城碗里夹糕点,闻言脸色铁青,筷子停在半空,另一只手,拳头攥紧。
他身侧伺候的马云留意到南安王的手,脸色冷厉的瞧着顾新瑶。
顾仲年一听顾新瑶之言,这可吓坏了,这个女儿,还真是惹祸精啊!
再看看南安王铁青的脸,他方才就应该将她们锁进地窖!
他瞪着顾新瑶低低的呵斥:“新瑶,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父亲,我有说错话吗?我这是在夸南安王殿下,是羡慕二姐呢。”顾新瑶一脸委屈的嘟嘴。
拓跋余的糕点徐徐落进倾城的碗里。
看着顾新瑶,气定神闲道:“三小姐确实没说错,确实是在夸本王。”
顾仲年才松了口气。
顾乐瑶听罢新瑶之言,也不禁向南安王多看了几眼。
南安王丰神俊朗,还如此的有情有义,还真是世上少有的好男人。
她的春心也不禁怦然心动,脸上陡然升起一抹红霞。
顾新瑶见南安王真的如此大度,又开始找不着北了,继续道:
“二姐也真是的,南安王人中龙凤,如此天下无双的好男人,多少人都恨不得嫁与他。就像咱们大姐,对殿下也仰慕多年。”
“新瑶,你,你不要乱说。”顾初瑶故作羞赧的嗔了句顾新瑶。
又含羞带怯的看了南安王一眼。
拓跋余却恍若未闻,只用心的给顾倾城夹糕点。
“大姐爱慕南安王是事实,有什么好害羞的。”顾新瑶回了顾初瑶一句。
稍顿,又带着埋怨的口吻对顾倾城道:“二姐也真是的,殿下对你一往情深,你即便有了心上人,也不该与殿下退亲啊,那多伤南安王殿下的心哪!”
拓跋余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心道:难道她和三皇兄说的都是真的,倾城真是有心上人才与自己退亲?
顾倾城脸色也不禁骤变:难道顾新瑶她们知道什么?
拓跋昨日翻墙进来,难道被她们察觉了?
顾仲年是更加的诚惶诚恐。
顾乐瑶见顾新瑶冒冒失失的说出来,如今什么证据都没有,便打草惊蛇,到时候想捉奸在床就难了。
于是顾乐瑶赶紧对南安王道:
“殿下莫要听我三姐胡言乱语,她就喜欢胡乱猜度,以为世间女子,高攀殿下尤恐不及,郡主姐姐能与殿下退亲,是否有了心上人。
可是郡主姐姐一直住在乡下,回来又为老祖宗办寿宴忙得焦头烂额,哪里有什么心上人。”
顾乐瑶此番解释,倒是大方得体,既全了南安王的面子,又帮顾倾城解围。
拓跋余不由得对她多看一眼。
正迎上顾乐瑶含情脉脉的眸光,顾乐瑶赶紧羞赧的垂首。
拓跋余看着顾新瑶,嘴角噙着冷笑,忽然想起倾城一回到顾府,那两个妹妹半夜里就心肠歹毒的来剪她头发毁她容貌。
他的脖子略为往后转了转,他身后伺候的马云立刻心领神会。
他看着顾新瑶,难能可贵的微笑道:“三小姐这一头秀发,漂亮得宛如锦缎,还真是世间罕有。”
“谢谢殿下夸赞。”顾新瑶还以为南安王感激她透露顾倾城有心上人的消息,真的夸她呢。
她当初就因为自己有头美丽的秀发而引以为傲。
没想到顾倾城的秀发比她还要漂亮,所以她才妒忌得和乐瑶要去剪了顾倾城的头发。
她抚摸着胸前的一缕秀发,不由得洋洋自得起来,斜睨着顾倾城:原来自己的秀发也不比那贱人的差!
只听南安王又淡然道:“我那匹汗血宝马日行千里,什么都好,只是美中不足,就是略嫌它的马鬃毛和尾巴上的毛稀疏了,一直想寻些好看的毛发为它接上,却苦于找不到好的秀发。”
他再头也不回的喊了马云一句:“马云!”
马云自然知道殿下的汗血宝马根本没有毛发稀疏一事,更知道他说那些话的意图。
“是。”马云在身后恭谨的应了一句。
倏然就闪身至顾新瑶身后,手起剑落,就把顾新瑶脑后的一把长发削了下来。
所有人只看见马云身形一动,走至顾新瑶身后,根本什么都未反应过来,顾新瑶的那把长发已在马云手上。
“啊!……”顾新瑶呼天抢地的惨叫着。
她脑后的长发被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