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其他人敢觊觎倾城,本王定会杀了他!
但陛下终究是本王最敬重的皇爷爷,若皇爷爷真会这么做,本王自会带着倾城,远走天涯!”
“殿下舍得放弃大魏的荣华富贵?”顾卿眸眼聚敛。
拓跋嗤笑:“荣华富贵算什么,即便天下,也不及我倾城的半根头发!”
拓跋语出如山重,如水柔。
那份自然的爱重,发自内心,没有半分虚假。
顾卿心里掠过敬佩,看着他半晌,终于向他拱手道:“殿下记住今天说的话,若有日你负了倾城,我绝不会放过你!”
“好,若有那日,我拓跋便听候你发落!”拓跋道。
见拓跋再三表态对倾城的真心,顾卿终于勉为其难的暂时放下倾城了。
拓跋之前对顾卿也不算友善,如今见他似乎真的不敢觊觎他的倾城了,对顾卿说话也不夹棒带刺了。
“顾卿,试过爱情的滋味吗?”拓跋双手叉腰看着顾卿,像个老前辈的问。
顾卿讪然一笑,微微摇头。
他还真的没体味过爱的滋味。
“真正的爱,是两情相悦,让人神魂颠倒,她的一颦一笑,便是你心中快乐的源泉!”拓跋眼底眉梢,皆流露出浓烈的幸福。
拓跋的话,顾卿何尝不知,自从见过倾城,她的一颦一笑,便是他心中快乐的源泉。
只可惜,倾城整个身心,已经在拓跋身上。
拓跋看着有些怔愣的顾卿,再拍拍他的肩膀: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人总会生老病死,错过了爱情,就错过了生命的精彩!”
顾卿知道拓跋要自己好好珍惜拓跋灵,莫辜负了一场爱情。
他微微尴尬的点头。
“男子汉大丈夫,别扭扭捏捏的啊,爱,就要大胆说出来!”拓跋再推了顾卿一把,“九姑姑已及笄,莫负了好时光!”
顾卿看着超凡绝伦,光芒四射的拓跋,颇有些不服输。
一时技痒,带着挑衅的举着弓箭:“大将军,咱们比比骑射?”
“好啊!”拓跋嘴角微翘。
捏嘴一啸,他的雪驹跑到他面前。
拓跋便与顾卿一起,两人各自飞身上马,于奔驰中回射箭靶。
拓跋在快马上表演各种射箭技巧,每箭必中靶心。
顾倾城和拓跋灵出来,便看到拓跋在马上的威武雄姿。
拓跋灵拍手嘻嘻笑道:“看看我这儿,英姿威武,他怎么就那么帅呢!”
顾倾城看着她发嗲的样子,含笑摇头。
拓跋灵随即又看着顾卿,笑道:“还好……顾卿只是比儿稍逊一筹。”
顾卿虽然在柔然骠骑将军阿使那的调教后骑**进,又怎及天赋异禀,而且自小便驰骋疆场,身经百战的拓跋。
最后还是心悦诚服的认输下马。
想到自己什么都及不上拓跋,终究又闷闷不乐起来。
耷拉着脑袋,一副落寂的走到一边。
拓跋见顾倾城她们换了骑马服出来,看着英姿飒爽的顾倾城,策马过来一把将她掳上马。
丢下顾卿和拓跋灵,径自和顾倾城去骑马。
“拓跋,我还以为你带我们去之前那个皇家跑马场呢。”顾倾城看着这个略显小一点的跑马场道。
“那个跑马场旁边的合欢花,我看了就来气,以后是再也不会去那个地方了!”拓跋严谨道,“你也不准去那里了!”
“醋坛子。”顾倾城低低嘀咕。
他们骑着马,顾倾城心事重重,少言寡语。
“怎么了?心不在焉的?”拓跋勒住马,抱她下来,“刚刚才为那俩丫头报仇,应该高兴呀?”
他们缓缓行走,顾倾城蹙眉道:“今日怎不见秦少卿来参加宴会,难道顿丘王没邀请他?”
直把拓跋气得瞪眼吹须,醋味都能酸死附近的花花草草。
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原来你闷闷不乐,竟然是牵挂秦少卿那小白脸!”
顾倾城脸色沉重的拍开拓跋的手:“我只是觉得奇怪!”
拓跋见她一脸郑重,也就不吃醋了。
但还是斜睨着她:“如何奇怪了?”
顾倾城一时之间也说不上如何奇怪。
“我……我就是觉得,好像有拓跋余出现的场合,就鲜少看见秦少卿。而且……他们身上的气味很像。”
拓跋失笑,脱口道:“你不会怀疑八皇叔与秦少卿,是同一个人吧?”
“……同一个人?”顾倾城一脸讶异。
她之前只是觉得他们的气味相像,总觉得有什么云雾遮挡着自己,却还未曾想过他们是同一个人。
她蹙眉挠头。
稍顿,困惑道:“我没想过他们是同一个人,只是觉得……他们很少出现在一起罢了。”
“你如此说,我也觉得他们很少出现在同一场合。”拓跋道,“那次天上人间拍卖王羲之的字画,几乎所有皇孙贵胄都去了,却独独八皇叔没去,而那秦少卿却是在场。”
顾倾城点点头,这个她之前是听他说过的。
拓跋又想了想:“但老祖宗寿宴上,那秦少卿是出现的。”
“可是,”顾倾城的心里就更困惑,“老祖宗那次寿宴就更奇怪了,那秦少卿好像与我根本没有往日的熟络,而且他那日的气味,不是往日他的气味,倒像是今日那花想容的。”
顾倾城觉得有千丝万缕,像蚕丝般缠绕着自己的脑袋,却又理不清头绪。
“……竟如此的奇怪?”拓跋思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