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拂袖,显然不悦。
“又或者,你根本就是拓跋余?!”
安陵缇娜不无疑惑道。
说话间,倏然就伸手抓向鬼王的面具。
手还未到鬼王面门,却被鬼王紧紧捏住。
捏得她手腕骨头都几乎要碎了,痛得她冷汗直冒。
赶紧求饶:“鬼王快……放手,缇娜……知错了!”
“哼!若非看在要把你送到拓跋焘面前,你这手,就没存在的必要了!”
鬼王声音冷厉落地。
安陵缇娜轻轻抚着雪白的手腕突然浮肿的红印。
略为喘息,再疑惑的看着鬼王:“你真的不是拓跋余?”
“哼!”鬼王嗤笑,“你即便看不到本王的脸,你看本王的身形,像是拓跋余么?”
拓跋余身形高瘦,而这鬼王高大壮实,自己与他肌肤之亲,虽然看不见他的脸,却也能看出那确实不是身形清瘦的拓跋余。
“你确实不是拓跋余。”安陵缇娜道,“可是,你为何会选择帮拓跋余?难道你与拓跋有深仇大恨?”
“缇娜,本王的规矩,不准看本王的脸,不该问的不能问,你就不怕本王,拔了你的舌头么?!”
鬼王的声音冷冽得像刀刃。
安陵缇娜赶紧捂捂自己的嘴,生怕鬼王拔了自己的舌头。
气氛稍缓。
鬼王又叮嘱她:
“这女人心,外表虽无味无色,却是剧毒无比。切记小心谨慎,尤其在顾倾城面前,绝不能让她察觉出一点端倪!”
“顾倾城?她精得像鬼,在她面前下毒,还真的要谨慎。好在,这女人心,无色无味。”
安陵缇娜点头道。
想了想,她还是向鬼王伸手:
“鬼王能慷慨的给四颗情人泪,女人心却只有两颗。鬼王可否,再给我一颗女人心?”
“再给你一颗?你以为那是糖果啊,说给就给!”
鬼王不悦的冷哼。
“你可知提炼这药如何艰难?又如何耗时?岂是你想要就能要的!”
“世间再贵重之物,不过多花钱罢了。”安陵缇娜豪爽道,“多少钱,多少代价,我都给你!”
鬼王瞧着安陵缇娜的眸色下沉。
“……你,要给顾倾城下毒?”鬼王沉声问。
“还是什么都瞒不过鬼王。”安陵缇娜微笑,也不否认。
“本王将将嘱咐,切忌在顾倾城面前使用,你是想找死么?!”
鬼王怒气已经泛滥。
“顾倾城与我姐妹情重,她总会有不防范的时候。”
“她一日不除,所有男人便对她念念不忘。”
安陵缇娜咬牙切齿,几乎是一字一顿道:“所以,顾倾城,必须死!”
鬼王扼腕摇头:
“安陵缇娜,你还真是心如蛇蝎,堪称最毒女人心!”
安陵缇娜也顾不得鬼王的讥讽,软声道:
“你方才还说要助我呢,有顾倾城一日,我只怕事与愿违。”
主动来搂着鬼王的脖子。
鬼王却倏然一闪,像躲避瘟疫一样推开了她。
安陵缇娜怔愣:
这鬼王平日里总是如此冷漠疏离,在床上却又热情如火,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本王说过,你不能伤害顾倾城!”鬼王的语气不容置喙。
“这是为何?”安陵缇娜直恨得跺脚,“难道真的,连你都喜欢她?”
“本王喜欢谁,岂是你可以过问的!”鬼王疾言厉色。
鬼王看着她,透过鬼面具,可以看见他深不可测带着凛冽的眸光。
见安陵缇娜一脸狐疑,鬼王又缓声道:
“顾倾城乃神医,我这个毒王若是跟神医斗,会遭天谴,两败俱伤!”
“……你这个解释,也太牵强了,你不是要助我心想事成么?”
安陵缇娜撇嘴扭腰撒娇。
又靠过去,双手勾着鬼王的脖子,极尽温柔,嗲声道:
“你的规矩我都懂,你助我如愿。钱,一分不少,我还以身相许。
所以,你还是再给我一颗女人心吧。”
“本王已经给了你两颗,你还没好好报答本王呢!”
鬼王眸光冷冷的瞥着安陵缇娜。
“人家不是巴巴的赶来,好好报答你么?”
安陵缇娜软进鬼王怀里。
鬼王点了安陵缇娜的麻穴,拿出一条黑色缎带,蒙上安陵缇娜的眼睛。
这时候,堂内另外一间房间,门悄然打开。
竟然走出一个身形和鬼王差不多,也戴着鬼面具之人。
他向鬼王微微鞠躬,显得甚为尊敬。
而后抱起安陵缇娜走向里面房间的床榻。
安陵缇娜被点了麻穴,被那人宽衣解带,一任身上人雨点的吻落在她脸上。
那死鬼此刻已解开了面具,印在自己的脸上滑溜溜,应该不会是很丑的男人吧?
为何他一直不肯让自己见他一面?
一番**后,那人离开她身上,过了一瞬,安陵缇娜的穴道自动解开,她解开脸上的蒙眼带。
身旁空无一人。
安陵缇娜穿回衣裙,却见鬼王站在庭院负手看着天空。
仿佛伫立良久。
她走出来,鬼王看都不看她一眼,径自回屋子,坐在居中那太师椅上。
安陵缇娜看着神秘莫测的鬼王,走上前搂着他的脖子,坐上他的大腿,带着好奇又有丝委屈道:
“鬼王,我们早已亲如一体,为何每次,都不让我看你的庐山真面目?”
“你也知道我是鬼王,既然是鬼,怕吓着你。所以还是不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