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雪雕蛾困迷网
秦凌雪注意到马坤愧疚的眼神,望着白雪皑皑的昆仑山,直到周银龙消失已久不肯离去。
拍拍马坤的肩膀道:“坤儿,不是为师不通人意,想我那雪菊鼎隐匿江湖数十载,为的是什么?祖师玉虚上人临终前都没能躲得过孔无痕的追杀,如果现在我将那雪菊鼎公布于世,那么不久的将来我们极可能会遭到灭门之灾。唉······恩公对我有恩,我何尝不想报答呢?但是现在时机未到啊!”
马坤没好气的看了一眼秦凌雪,随后又扭头注视着远方不予理睬。
秦凌雪接着说道:“坤儿你放心吧,现如今我也得到密报,说黑无心并非大恶之辈,恩公心地善良他一定能寻得黑无心,解去千年蛛毒的”
马坤似信非信的默默说道:“但愿如此,师傅这里天寒,您还是回去歇息吧”
秦凌雪点了点头:“嗯······”
周银龙走后,马坤似是做了违背良心之事似的,心神不定,就连练剑也失去了先前的那股气力。
一只雪兔从眼前跑过,马坤眼前一亮拔出青干剑运作内力,青干剑脱手而出,精确的刺到了雪兔的要害,雪兔在雪地里蹬了两下就一命呜呼了。
往日出手相助的对象,今日为了报恩公周银龙所托负的雪冀雕,竟出手伤及其性命,也令人感叹。马坤遇事欲走极端的性格也许与师傅近日来的教导有关。
其实马坤早已忘却了雪冀雕之事,要不是雪兔的出现估计他依旧不会想起雪冀雕的存在,马坤急忙奔去捡起雪兔就朝柴房走去。
柴房里,那只受伤的雪冀雕抖瑟的躲藏在柴堆旁,经过连日的饥饿,它已经周身冰冷,只剩下最后的一丝气息了,往日的雪山之王如今也变成了一只奄奄一息的家雀儿。
雪冀雕闻听柴房门的声音,不由自主的朝草堆里挤了挤,伸出恐惧的双眼观察着即将来临的灾难。
马坤手提带着余温的雪兔,来到雪冀雕近前,那雪冀雕并未领会马坤的用意,眼见马坤来到近前,用尽仅有的一丝气力,伸出银钩般的双额攻向了马坤。
马坤本就对这只雪冀雕没有太大好感,见它来攻击,丢去雪兔踢出一脚,将奄奄一息的雪冀雕踢向了远处,那雪冀雕应声落地,趴伏在柴草旁无助的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马坤抽出青干剑,冷冷的来到近前,突然举起宝剑就朝雪冀雕刺去,雪冀雕见状绝望的闭上了双眼,与此同时周银龙的身影在马坤脑海一闪而过。
马坤慌忙收回宝剑,脸色渐渐缓和了许多,转身一剑挑起雪兔抛到了雪冀雕的近前,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柴房。
柴房里,又回到了往常的宁静,雪冀雕缓缓睁开双眼,观察四下无人,由于饥饿的缘故,也顾不得许多狼吞虎咽的将那雪兔吃了精光······
如此,马坤利用上山练武的机会时常带回来一些野兔野鸡,丢给雪冀雕食用,这些野味却从来没有与同门师兄弟们分享过,正因如此,他曾经多次遭到同门的取笑,乃至于冷言嘲讽。
马坤从未对雪冀雕产生过好感,相反他对待雪冀雕历来是冷眼相看,依他看来,雪冀雕天生凶残不是吉祥之物,对雪冀雕的照应只是为了报周银龙的恩泽。
······
二郎山饥瘦如柴的刘炫钰,目无表情的躺在龙老四的床榻上,看神韵他的寒毒已经好了一半,经过诸多的磨难,刘炫钰变得聪明了一些,不再像往常那样天真单纯了。
屋顶一角落里,密密麻麻布满了蜘蛛网,看情景龙老四也不常在此居住。
屋外传来了武正与贾正经的对话:“武···武爷,听···听说那几个老···老怪物接到他们主子的飞···飞鸽传书,要他们···立···即查出虎啸剑的下···落,不然···不然他们的主子···要亲自来收拾···他们”
隐隐约约武正说道:“嗯!据我多日对他们几个的观察,他们好像听从某个神秘的人物,但那人是谁却不曾知晓······过来过来我对你说······”
过了片刻,外面突然安静了下来,一串串的问号出现来了刘炫钰脑海。
那个神秘的人物是谁呢?这五个老毒物在江湖上已经够厉害的了,难道还有人比这五个老毒物还厉害的吗?现如今已经有三个老毒物对我使了酷刑,接下来不会就是剩下的两个了吧?这样一来我刘炫钰的性命非得丢到这里不可,我刘炫钰死不足惜,可惜了我刘炫钰含恨而死,死后还要留下残害同门的骂名,如果师傅闭关完成,得知我残害同门,不知他老人家会如何的伤心呢?不行,就算死了我也一定要将此事向师傅讲明,以免他老人家为我伤心。
正在这时,屋顶的蜘蛛网传来了微弱的颤抖之声,刘炫钰不由的睁眼望了过去,只见一只体型庞大的上,任凭那飞蛾如何的挣扎依旧逃不出密密麻麻的蛛网,眼看那飞蛾被蛛网缠住,不知从哪里飞也似的沿着蛛网冲来一只间斑寇蛛,那间斑寇蛛虽然与那体型肥大的飞蛾相差甚远,可是任凭那飞蛾如何的挣扎依旧无济于事。
似是婴儿般被那毒蛛吐出的丝线包裹了起来,那毒蛛见时机成熟,吐出银针般的毒牙将毒液注入了飞蛾的腹中,那飞蛾顽强的挣扎片刻进入了昏迷状态。
这一切刘炫钰看在眼里,禁不住为飞蛾捏了一把汗,正欲起身去干涉他们的争斗,更恐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