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三妻四妾天经地义,你却仗着爷心里有你,非要爷只有你一个!”龙天行看着她,眼神有些冷,“不过是收两个姨娘,只要你乖乖听爷的,不跟爷对着干,爷绝不会让她们爬到你头上!”
梳云的心慢慢的疼起来,“所以,不可以是吗?”
龙天行没有回答,只一双眼锐利地锁着梳云,无声地逼迫她,让她接受这个时代女子该有的命运:与人共侍一夫。
“怎么样都不可以是吗?”梳云轻声问。
男人如雕塑般,性感而无情的薄唇紧抿,依然没有出声,但那姿态却无声地诉说着他的答案:想让他放弃其他女人,独宠她一人,不可能。
梳云只觉得胸口那钝钝的疼,瞬间变得尖锐起来,像有什么东西要被血淋淋地剥离一样。
然而她却微微笑起来。
他在她心里,占据了十分的位置,满满的,再也容不下其他人。而她在他心里,不过一两分的份量,除了她,还会有很多来来去去花般的女人,在那里短暂停留又被抹去。
就像眼前这对娇憨的姐妹花,多么像曾经的大小柳姨娘。两位柳姨娘没了,现在由她们填补上,若哪天她们被厌弃了,又会有别的姐妹花补上。
或许他愿意给卑微的她,永远保留那丁点的一席之地,但,这不是她梳云想要的。
要就要全部,要么,就什么都不要!
她曾经以为凭借自己的努力,能将那两分的位置慢慢扩大到十分,现在看来,真是有些不自量力。
她的热情执着,在他眼里看来,大约很是可笑吧。
梳云执起衣袖,慢慢擦去唇上的唇脂,这是她知道今日要见他,特意擦的,包括这衣裳这妆容,都是为了见他而精心准备的。
见到他愤怒地来找她,没人知道她心里有多高兴,以为他对她的在意又多了些。
然而最后,却不过是男人的劣根性在作怪,因为她曾经是他的女人,即便他不要,也不想别的男人染指!
饱满的唇因为用力,擦去了口脂后,带着红肿和娇艳,像被男人蹂躏过后的样子,让人想入非非。
梳云浑然不觉,她微微笑道:“看来梳云在爷心里的份量,果然还是太轻了啊,否则爷不会明知梳云难过,还硬是不顾梳云的感受,伤梳云的心。”
她取下耳朵上,衬得她肌肤如雪的墨玉耳珰,“梳云今日特意打扮过的呢,好像自作多情了。”
发髻上为她增加艳色的海棠珠钗被拔了下来,“自做多情久了,突然觉得有些无趣了。”
梳云将挑选了许久才戴上的珠钗一一取下,放回衣袖里,然后拿出一块干净的帕子,将脸上对镜描了许久的妆抹掉。
她看着他,“龙爷,以后您放心吧,梳云不会再缠着你了。”
没有了首饰的衬托,素颜露出真容的梳云,素雅淡然,与这纸醉金迷花红柳绿的小倌馆,格格不入。
当她隐藏起那天然的热情妩媚,却另有一种浑然天成的美丽,像风一样,温柔多情,亦像风一样,坚定执着,一去不回头。
龙天行心脏猛的一紧,“不缠着爷了,是想去缠别人吗?爷说过了,你是爷的女人,这京城里…”
“龙爷放心,以后梳云谁也不缠了!今日回,梳云决定自梳不嫁,让她不必为梳云操心!以后梳云就专心伺候小姐姑爷,还有未来的小世子。”
“你以为爷会信你的鬼话?!”龙天行的音量猛地提高,胸口的难受让他忍不住怒火中烧。
“时间会证明一切的,龙爷,您若不信,就拭目以待吧。”梳云又轻轻一笑,“不过梳云猜想,爷刚得了两位如花似玉的姨娘,也没那么多心思放在梳云身上。”
男人面色黑沉得如暴风雨欲来前的天空,强忍着喷薄出出的怒气,“丫头,不要太过份了!爷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旁边的人,冰月冰霜包括冷格齐怀恩,皆屏息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梳云却不以为然地笑了笑,“龙爷,您这样,梳云会以为你舍不得梳云呢。”
她抬眸,似笑非笑地问他,“爷可是舍不得?”
这个高傲自大的男人,怎么可能会说出不舍得这样的话?梳云没有猜错,果然男人冷冷地讥讽:“刚才还说不会再自作多情,怎么还没转身,就开始自作多情了?!”
明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梳云心里还是有点受伤,她垂下眸,掩去眸底一闪而过的痛意。
“喵呜~”一来小倌馆,就不知跑到哪去的双凤,突然跑了回来,钻到梳云裙子底下绕来绕去。
梳云却没有像以前一样抱起它,她退开两步,对着双凤碧绿的猫眼道:“双凤,去你主人那里,以后我不是你的猫奴了,你不要再跟着我了。”
双凤不解地望着她,“喵呜~”
梳云没有理会它,径自抬脚往外走去。
经过龙天行身边时,手腕突然被男人用力抓住,那灼热的掌心,差点将她的眼泪都烫出来。
“不要得寸进尺!”男人恶狠狠地道。
梳云突然怒了,心里的委屈铺天盖地。她猛地甩开龙天行的手,双眼灼灼如烈火焚烧,言语犀利如尖刀挥动!她有多痛,便要将这痛如数奉还!
“龙爷,您听不懂梳云的意思吗?那梳云换个说法:梳云,不要了,不要龙夫人的位置,不要爷的独宠,不要爷的心,什么都不要了!”
“请龙爷您以后,不要再用任何借口来找梳云!梳云什么都没有,只有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