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护心镜之上,突然升起耀眼的白色光辉,照得殿中众人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嘿嘿,说得好!”
羽毛在柳毅心中嘀咕道:“接下来牛磨磨肯定有话要问你,有羽毛兄在此,区区一块铜镜算得了什么?我想要白光就有白光,想要红光就有红光!”
正如羽毛所料,牛磨磨见琅琊护心镜发出白光,立刻接着问:“龙纹剑里有祖师爷残留的杀念与残存魂魄。可自从龙纹剑到了你手里,我却再也感觉不到剑中杀念与残魂,这件事你如何解释?”
闻言,羽毛赶紧对柳毅说道:“这个问题让我来回答,给他们来一个语不惊人死不休!”
柳毅心中疑惑,却还是把说话的机会让给了羽毛。
羽毛借柳毅之口,回答道:“我得到龙纹剑之后,祖师爷对我说,要收我做隔代弟子,让我拜他为师。让你们见了我,都要向我三跪九叩,恭恭敬敬称呼我一声‘小祖师’!”
这羽毛,竟是如此的任意妄为!
说完之后,琅琊护心镜冲出璀璨白光。
在玉溪派众修士看来,这意味着刚刚柳毅口中说出的话语,全是真的!
这就意味着,从今往后,玉溪派就多了一个小祖师爷!
玉溪派众多高手目瞪口呆。
坐在掌门人侯端阳身后的三位护法长老,已经朝柳毅拜了下去,口中高呼:“小祖师”。
他们三人修行多年,知道琅琊护心镜从未出过差错,所以他们对于柳毅口中的话语,更是坚信不疑。
“羽毛兄!不可乱来!”
柳毅赶紧施展传音之法,不再让羽毛借着他的嘴巴去胡言乱语,“别人称呼我为小祖师,对我三跪九叩倒没什么,可我怎能让师傅对我三跪九叩?”
牛磨磨一脸煞白,赶紧追问,“你刚刚说的是真是假?”
“假的。”
柳毅如实回答。
可琅琊护心镜之上,却出现耀眼的红光。
很明显,琅琊护心镜否认了柳毅的回答。
“又是羽毛干的!”
柳毅心中有气,向羽毛传音,“别闹了!再闹下去,只怕咱们玉溪派会被你闹翻了天!”
羽毛反驳道:“你别怪我,是牛磨磨先惹我的。”
大殿之内,鸦雀无声。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侯端阳等人才回过神来,朝柳毅拜倒施礼,“小祖师在上,请受弟子三跪九叩之礼!”
守在门外的一些弟子,也纷纷跪了下来。
柳毅赶紧跑到唐佳文面前,将正要朝他下拜的唐佳文扶住,当先拜在唐佳文面前,“师傅!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
“有何不可?”
唐佳文瞪着柳毅,面带怒气,“难道你要我做一个不守礼法之人?祖师爷的金口玉言,我玉溪派弟子怎能不遵从?”
“师傅!你对我有传道授业之恩,如果弟子受了你这一拜,弟子岂不是成了不仁不孝之人?”
柳毅高声呼喊,扶住唐佳文。
等唐佳文站稳之后,柳毅一拜倒地,然后才抬起头来,“一日为师,终生为师!祖师爷虽说要收弟子为徒,可弟子并未答应……”
“毅儿!唉……”
唐佳文一声长叹,眼中满是欣慰,又有些哀其不争,“毅儿啊,你就是太老实了。如果你说你答应了祖师爷,这殿中所有修士,都得对你毕恭毕敬。以后你每说一句话,在玉溪派都是金口玉言,无人敢反驳,这不知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可你却有着一颗赤子之心,居然说你没有答应祖师爷,为师该如何说你才好……”
殿中众人,纷纷站了起来。
“礼不可废!”
侯端阳长眉一挑,朝柳毅拱手施礼,“祖师爷说要收你为徒,你就是祖师爷的徒弟。只是祖师爷已经羽化逝世了二千多年,真要算起辈分来,实在有些复杂。不如……以后我玉溪派中,除了唐佳文师弟之外,所有人见了你,都得尊称你一声‘师叔祖’。从今往后,师叔祖你就是我玉溪派辈分最高之人。”
柳毅争执道:“掌门师伯!此事万万不可。”
“我正道门派尊师重道,怎可长幼尊卑不分,辈份不明?”
侯端阳衣袖一挥,再度朝柳毅拱手施礼,“弟子斗胆,请师叔祖以后千万注意身份,不可再叫我为掌门师伯,理当称呼我为掌门师侄。”
柳毅再三不肯,连连摇头,“掌门师伯……”
“师叔祖!”
侯端阳打断柳毅的话语,衣袖中弹出一柄飞剑,横在脖子上,“我侯端阳身为玉溪派掌门,如果连这点礼法都遵守不了,还有何面目活在世上?师叔祖你要是不肯答应,我就横剑自刎,一死以谢玉溪派的历代祖师!”
此刻,羽毛这个罪魁祸首,却在柳毅心中嘀嘀咕咕,说着风凉话,“没想到这侯端阳,居然是一个不开窍的榆木脑袋!你要是不肯答应他,只怕他真会横剑自刎。”
一缕血迹,从侯端阳脖子上流了出来。
鲜血顺着剑锋滑落,滴滴答答落到地上。
三大护法长老,同时朝柳毅拜倒,呼喊道:“请师叔祖务必答应!”
“唉……”
柳毅长叹一口气。
“毅儿,此事只能如此了。”
唐佳文也是摇了摇头,指着横在侯端阳脖子上的飞剑,“师命不可违,何况是祖师爷的金口玉言?”
除了答应侯端阳,柳毅再无其他的办法,只得点了点头。
到了这时候,侯端阳才将飞剑收起来。
可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