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吗,我舌头很灵的,茶水里要是有毒,我一口就能尝出来。”
“我听人说过有一种无色无味的奇毒,万一……
“哪来那么多万一?你听书听多了吧?”叶知秋被她逗笑了,“行了,别疑神疑鬼的了。去把白山叫来,我要让他帮我办件事。”
添香依着吩咐喊来白山,仍然不太放心,又去了一趟跨院,把闻苏木请来给叶知秋诊脉。
闻苏木一直为叶知秋入宫谢恩时被梁太后逼着验身的事耿耿于怀,最近一段时间总是刻意躲避她,能不碰面尽量不碰面。生怕自己行差踏错,有损她的闺誉。
若不是住在这里方便为凤帝治病,只怕他一早就搬出去了。
此时听添香说叶知秋可能中毒了,便顾不得什么男女之防了,提着药箱一路风驰电掣地赶了来。一番望闻问切之后,又取了一滴血,用闻老太医从宫中带出来的验毒之法仔细查验,没查出任何中毒的迹象,这才彻底放心了。
叶知秋本想留他喝杯茶,却被他寻了个借口婉拒了。她知道他顾忌什么,怕他心里不自在,也不好强留,便随他去了。
凤康一出宫就接到了白山的消息,连朝服都没顾得上换,径直来到成府,进门第一句话就问:“出什么事了?”
叶知秋见他面上满是忧虑,忙宽慰他道:“没什么大事,你别着急。”
说着起身,倒了一碗温茶递过来。
凤康伸手接了却没有喝,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到底出什么事了?”
他很了解她,若不是有自己处理不了的事情,她是不会特地派人去找他的。
“你先喝口水,我再慢慢跟你说。”叶知秋将他按到椅子上坐下,等他喝了水,便将伞扇居掌柜送酒以及自己的怀疑细细说了。
凤康第一反应跟添香一模一样,“你可碰过那里的饭菜?”
“没有。”不劳他追问,叶知秋便把他想问的事情一股脑地说了,“苏木已经给我看过了,没中毒,我什么事儿都没有。”
凤康松了一口气,随即眯了眸子冷笑道:“区区一个掌柜,胆子倒是不小,居然敢对我的女人表白情意,我看他是嫌自己的日子过得太舒坦了!”
叶知秋听他这话,似乎并不知道那人是谁,不由蹙了眉头,“连你都不知道,这伞扇居的掌柜藏得还真够深的。”
“以前不知道,是因为没有调查的必要。现在有必要了,我定叫他藏无可藏。”凤康冷声说完,神色缓和下来,将自己的手覆在她的手上,“放心,在这京城之中,我若想查清一个人的底细,两三个时辰就够了。”
“嗯。”叶知秋点了点头,嘱咐道,“你在明,他在暗,当心一点儿。”
凤康唇边绽出一抹笑意,柔声道:“我知道,你放宽心等我的消息。”
事实证明,凤康没有说大话,他离开成家之后不到两个时辰,就派人来传话,说是已经查明伞扇居掌柜的身份,让她不必挂心,晚些时候会再过来一趟,跟她亲口细说。
与此同时,凤康已经坐在了瑞亲王的书房之中。
四皇子凤羿今年三十又三,眉眼与凤康有五分肖像,既不似凤康那般冷峻倨傲,亦不似凤况那般肆意张扬,脸上总是带着云淡风轻的笑容,从未见他对任何人疾言厉色过。
面对凤康的时候,更是温润和煦,“九弟,你来找我可是有什么要紧之事?”
“没什么要紧的事。”凤康脸上没有半点笑意,眸子里冷芒滚动,“我只是想来恭喜四哥,拥有一间像伞扇居那样风雅又赚钱的上等铺面。
顺便讨教一下,四哥那壶酒中的情意到底是怎样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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