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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假的?”听他这么说,易咏一下来了兴致,道,“你倒说说看为什么。”

他的神情考较多于质问,连易校长都感兴趣地向洛映白看过来。

洛映白笑了笑:“霏霏如甘雨之霖,熠熠如从月之星——苏轼的字干净利落,潇洒自然,这一副却狂放的过分了,故作踢踏之态,必然是后人摹写而成。”

他随口说来,神态从容,易咏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欣赏,易校长看着那副字笑了笑,却不置可否地说道:“人人都说苏东坡生性狂放,无论是作诗写字都不谐率,不按形,你说他故作踢踏,怎么就见得人家不是故意为之呢?”

洛映白不慌不忙,笑着说:“王灼说过,东坡先生新天下耳目,是因为以诗为词罢了。可见后来人总评价他写东西不拘束,也有误传的因素。比如后世评点苏轼的《念奴娇·赤壁怀古》没有按照词牌格式写,因此多加诟病,但我却以为那两句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和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是应该这样断句的。了的意思,不正是全部吗?”

他这番话一说,在场的两个学究都沉默了,过了片刻,易校长突然大笑,击掌道:“好想法,好想法,果然是个不一般的孩子。你这种观点有没有写出来?应该深入研究才是啊。”

洛映白笑着说:“已经做成了课题打算交上去呢。”

易校长说:“不错不错,到时候我可要好好看看。”

一个优秀的课题对于学生来说也是晋升和找工作的好筹码,他和易咏心里都决定一定要帮洛映白好好看一看,一方面是因为这孩子帮了他们的忙,但更重要的是洛映白自己有想法,值得栽培。

易咏道:“今天留在家里吃饭吧,让你师母给你做点好吃的。”

洛映白笑道:“却之不恭。老师……嘿嘿,如果你能把上次罚我的两篇读书笔记取消了,就更好了。”

易咏:“……”

他就知道这小子是个给点阳光就灿烂,蹬着鼻子就上脸的货色,就不能给他一点好脸,可惜确实是刚被人家救了一命,心里又残存着一点敬畏之情,咬了咬牙,责骂的话还是没敢说出来,没好气地道:“随你的便吧!”

洛映白逃过一劫,顿时没心没肺的高兴起来,觉得生活没有一处不美好,于是屁颠屁颠跟在校长和老师身后吃好吃的去了。

他根本不知道就在这短短的十来个小时中,微博上已经吵翻了天。

霍炳海虽然嘴欠,但是居然很讲信用:“那不行,我敢玩就得玩得起。”

他的朋友叫张喆,两人家里都小有资产,这会本来要开车去邻城办事,结果中途闹出了这么一个小插曲,张喆在旁边听着霍炳海嚎叫了一路,也把事情了解了一个大概,心里还觉得挺有意思。

这年头居然连算卦的都有粉丝了,难道所谓的玄学真的存在吗?

他本想说什么,目光一斜,连忙提醒霍炳海:“你手机的屏幕又亮了,快看看是不是微博。他说什么了?”

霍炳海“切”了一声:“你倒是比我还积极。”

他一边说一边点开微博,发现又是一条回复。

白哥哥瞎算卦:友情提示,出行莫走安滨道。

霍炳海嗤之以鼻,顺口念给张喆听:“你看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可没说过要走什么安滨道。就算赌输了我也觉得他是个骗子,装神弄鬼。”

张喆听了却一愣:“咱们前面那条路就叫安滨道啊!”

霍炳海立刻就想说就想说“向前开,我偏要走给他看看”,但看看前面的路标,他的喉咙却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嗫嚅了一下,这句话愣是没说出来。

两个人面面相觑,张喆犹豫片刻,扭转方向盘,选择了旁边一条稍微远一些的路,这个时候人不多,他拐弯的时候看见自己后面有两个行人打算向前走,还探出车窗提醒了一句:“哎,哥们,那条路好像……好像不能走。”

其中一个人奇怪地说:“我早上就是从那边过来的,能走啊。”

张喆语塞——毕竟连他自己都不能确定这话是不是真的,两个行人见状就没再搭理他,自顾自地走了。

张喆心不在焉地开着车,连霍炳海都不说话了,他们都隐隐觉得不安——毕竟微博那一头的白哥哥瞎算卦绝对不可能知道他们是谁,要去干什么,但对方居然能说出“安滨道”三个字,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细思恐极的事情。

过了一会,车里的实时新闻响了起来:“就在刚才,s市安滨路上发生一起油罐车爆炸事故,司机当场死亡,两位行人被重度烧伤,已经送往医院抢救……”

张喆一下子刹住了车,和霍炳海对视了一眼,两人半晌没说出话来。

过了一会,霍炳海颤巍巍抬起手,抹了把自已的额头——一手的冷汗。

他忍不住说了一句:“我靠!”

与此同时,同样因为这条新闻而震惊的还有洛映白自己,他的手机上显示着微博页面,在电脑上浏览着刚才油罐车爆炸事件的相关照片,脸上难得出现了一抹凝重的神态。

这件事竟然真的发生了!

洛映白的确是能掐会算,但还到不了只和一个不知道姓名也没见过面相的网友说几句话,就能判断出他的灾祸生死的地步,他之所以会提醒霍炳海,只是因为刚才一条很奇怪的微博评论。

洛映白在刷微博的时候,发现有人自己,他点开一看,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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