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家村前去十人,却全军覆没,一个也没回。
囊括夺魁呼声最高,倍受李家重视,不惜造势力捧的蔡进,都未能幸免。
殒落了吗?
死了吗?
若是为真,那对蔡家村而言,将是天大的损失。
如他们这样的青年才俊,乃是各大村落的栋梁之才。
未来数十年,还需要他们撑起村落的基石。
结果,全部殒落。
那么,未来数十年的蔡家村,声望地位恐怕要与日递减。
作为蔡进的父亲,作为蔡家村的村长,蔡弘怎能不惊不怒?
“我儿在哪儿?”
蔡弘冲出人群,喝问众多武试者,想要知晓答案。
蔡家村许多人都是眉目紧锁,惊忧之色外露。
甚至,县城李家的人都是皱起了眉头,出现骚动。
蔡进若殒,那么,县城李家可是被狠狠地抽了耳光呢。
这个脸,李家可是丢大了。
“他死了!”
终于,在蔡弘的咄咄逼视下,有人开口,回答了蔡弘的喝问。
“死了?”
霍然,全场惊哗,许多人大骇。
蔡弘脸色剧变,瞳孔紧缩,昂藏的身躯都是狠狠一颤,险些踉跄。
须臾,他稳住心绪,扭头看向开口者,沉声询问:“怎么死的?”
他很惊忧,心底愤怒至极。
他很希望,蔡进是被妖兽所杀,而不希望他是被武试者击毙。
那样,至少他的心头会好受点。
李家的颜面,也可以被保存。
被妖兽所杀,可以怪运气太背。
但若被武试者所杀,那就是实力问题。
开口者淡然答道:“被人杀了!”
这个回答,引起一片轩然大波,人群纷纷躁动,惊呼阵阵。
纷议声,私语声,骇然声,此起彼伏,整个广场都是喧闹了起来。
“谁杀的?”
蔡弘瞳孔一凝,骤然狞喝:“谁敢杀我儿?”
“孙逸!”
开口者漠然回答,告知了实情。
哗!
人群惊震,纷纷骚动。
“孙逸是谁?”
“谁是孙逸?好大的胆子,竟敢杀了蔡进?”
“蔡家村的人,都是他所杀吗?”
人群纷纷震动,许多人目光徘徊,四处搜索。
孙逸眉宇微皱,眉眼微眯,看向了开口者。
道出详情的,乃是徐家村第一天骄徐京。
徐京身材消瘦,身姿修长,面庞干净,五官清秀,穿着一身白衫,气质出尘。
他腰佩双剑,手按剑柄,漠然而立。
察觉到孙逸的目光,徐京微微扭头,迎视着孙逸的眼睛,淡淡颌首,不惊不惧。
“孙逸在哪儿?”
蔡弘怒吼,声威凛冽。
“他就是!”
徐京很坦然,抬手点指着孙逸,朗声道。
“哗!”
霍然,人群惊呼,纷纷震骇,一道道目光投射而来,落在了孙逸的身上。
有惊讶,有震骇,有不解,有冷然,有凛冽,有讥笑,有钦佩,有幸灾乐祸,有敬畏交加。
种种目光,种种眼神,驳杂不已。
感受着万众瞩目,孙逸眉眼微米,没有在意人群的目光,而是紧盯着徐京,一双眼睛,闪烁着精光。
徐京这样当众指出他,抱着什么样的目的,不得不让他审思。
他似乎与徐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
但却这样揭露他,当众点破他的身份,针对之意,尽显于外。
讨好蔡家?
还是,讨好李家?
孙逸心绪纷飞,看向徐京的目光,隐含冷意。
“好大的胆子,竟敢害我儿!”
这时候,蔡弘惊怒的声音滚滚炸开,饱含煞气,杀意腾腾的气息汹涌而起,压向了孙逸。
开窍八重境的气势,令得不少人呼吸凛然,让得许多青年才俊脸色发白。
孙逸有感,从徐京身上收回了目光,扭头看向了蔡弘。
淡淡的扫了蔡弘一眼,随即道:“武试本就是大争之事,大争之事本就意味着生死莫测。他死了,是他实力不济。怎么?你要杀我,为他报仇?枉顾武试规则吗?”
“黄口小儿,休要狡辩!”
蔡弘怒目断喝:“武试乃大争不假,但是,天留一线生机,你却残忍狠毒,击败他不算,非得杀了他吗?”
“他与我有仇有怨,杀他,有何不可?”
孙逸漠然以对,坦然反问。
“好!好!好得很!既然有仇有怨,那么,我为儿报仇,又有何不可?”
蔡弘狞声叫好,目光饱含杀意,凝视着孙逸,冷冷询问。
这话,倒是很有道理。
孙逸皱眉,沉默不言,只是紧盯着蔡弘。
蔡弘这话,分明是强词夺理。
这种态度,是摆明了要杀他报仇,以泄恨。
“哈哈哈哈!”
沉默片刻,孙逸仰头大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突然的笑声,让得蔡弘眉头紧皱,心底微凛。
“我笑,好一个厚颜无耻之徒!”
孙逸灌了口酒,漠然道:“若是天下武试,皆如你所言,有仇有怨,即可罔顾武试规则,残害功名加身者。那么,这武试,还留之何用,不如废掉。”
“可惜,你还没有功名加身!”
蔡弘冷笑,据理力争。
“是吗?”
孙逸冷笑:“县试未完,你怎知,我取不到功名?”
蔡弘眉宇皱起,杀意一滞。
“功名?你以为,你取得到?”
蔡弘冷声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