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阳将那些揽月阁弟子浑身上下所有值钱物事都搜刮一空以后,方才站直身体,撇了撇嘴:“什么揽月阁二弟子,身上也没什么家当。”
说罢,他看了一眼膛目结舌的金武和林风二人,奇怪道:“怎么了?”
金武咽了咽口水,有些结结巴巴道:“白阳,你、你实话告诉我,你出外游历的这段时间,是不是去做过山贼土匪啊?”
白阳闻言,顿时苦笑了一声,这种习惯性的搜刮对手身上值钱物品的行为,是他当初与孔墨衣在山中修炼时养成的习惯。那时候所有的对手都是妖兽,妖兽身上都是宝贝,哪怕是一滴血液都会有意想不到的妙用,所以白阳经常会将那些妖兽的尸体给抽光扒净,这个习惯自然也就延伸到了现在。
“反正他们也用不上这些东西了,走吧,别等他们醒来以后再找我们麻烦。”白阳将几个储物戒指扔给金武,然后大步走出了练功场。
金武接过那戒指,整个人还处在一种发懵的状态,尴尬的摸了摸脑袋以后,对林风说道:“有时候觉得白阳这家伙,似乎比我还像是个凶残的纨绔啊。”
“他不是纨绔,但确实很凶残。”林风深有感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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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人,简直丢我们揽月阁的脸!”
揽月阁的带队长老冷冷盯着景空,一字一顿道:“被玄剑宗那种垃圾宗门的弟子给击败,还把全身的东西都给抢了,就凭你这样还想做揽月阁弟子的榜样?景空,我对你很失望!”
景空身受重伤,声音十分微弱,却还是努力辩解道:“师父,那小子绝对、绝对不是我们所想的那种垃圾!他的实力能够在十招之内将我伤成这种地步,足以见得他的可怕啊!”
虽然景空此人目中无人,但是他对自己的实力还是十分有信心的,白阳最后将他重创昏迷的那一招实在让他印象深刻,那种招式,已经超越了他对许多武技的认知。那更像是一种天地间的道理,意境,威力,都远远超越定元境的修者能够接触的极限!
揽月阁的带队长老沉思了一下,见景空所言似非玩笑,也不像是在为自己开脱,他也知道景空为人虽然太过狂妄,但修炼天赋确实不差,而且看他这副伤痕累累的样子,也的确是被一种威力可怕的武技击中以后,一招被人击败的迹象。
他思考了一下以后,沉声道:“这段时间你便好好养伤,接下来那场比试让你大师兄替你出战便是。缺你一人,我们最多丢失一个胜点,但大部分的宗门仍然不是我们的对手,进入武神塔的资格你无需担心。”
“多谢师父!”景空一脸感激,随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般,说道:“对了,师父,那几个玄剑宗的弟子似乎对武神塔有什么计划,而且我听到他们的谈话,好像对武神塔之行有势在必得的信心。”
那长老压了压掌,淡淡道:“不要被一次失败吓破了胆子,那个弟子就算有些实力,但是武神塔绝对不是你们想象里的那么简单。凭他的实力,想要在武神塔里耀武扬威,恐怕还差一点。”
“你尽管安心养伤吧。”最后吩咐了一句以后,这名长老便出了屋子。
景空躺在床上,一脸莫名的恐惧,尤其是在想起先起白阳手中的金芒,再加上那重重一拳的可怕痛楚,一种难以控制的颤抖便使他在床榻之上再次抽搐起来。
出了屋子,那名长老一直走到了弟子休息的地方,走到最大的那间厢房,也不敲门,直接推开了门走进去。
屋内的光线有些昏暗,蒲团上坐着一个男子在闭目养神。
听到长老进屋的声音,那男子睁开双眼,看了他一眼,缓缓说道:“出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