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理他,只对那常跟在顾爷身边的小厮道,“这是五千两银票,都赌花间独酌第一手赢。”
断臂的赌徒倒吸一口凉气,愣怔了许久才道:“可是,上次您的徒弟,那个和肖心盘对赌的姑娘赌徐三返赢,我们以为她别用想法,所以大部分都赌了徐三返。你,这,怎么忽然转变风头了。”
我不禁笑道:“怎么你们自己没有消息来源,非要看别人怎么赌,你们才怎么下注?真是墙头草一样,怪不得只能做赌徒!”
那断臂的赌徒愣了愣,眼睛一直盯着我,良久才长长地“哦”了一声,惊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公子可谓是一举道破赌场的真机啊。”
什么就悟得了赌场的真机了。
我只是说出了事实而已,他们这群赌徒都是冤大头,真正善赌的坐庄,其实心里已经知道答案了,而这群赌徒心里毫无底气,就跟着看起来有见识的人下注。
说起来,赌场如人生。
人生是站队,选择势力大的做小弟,赌场也是,选择消息广的跟着下注,仅此而已。
我只是说了事实。
“啊,我悟了,我悟了!”那断臂赌徒兴奋到挥着双手,可他忽然想到,自己只有一只手,便将一只手背到身后,蹦蹦跳跳地跑了出去,“我悟出来了,只要我愿意,我就能成为赌王。”
“顾老四疯了吧。”
众人议论纷纷,对这个叫顾老四的十分惊讶。
我不知所谓地走回了月卿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