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维遣四十许,玄服银甲,墨发长髯,只因常年征战沙场,面容身形比不惑之年的男子更显刚毅挺拔。
萧维遣望向帐下素日最胆小怯弱的庶子萧迢,虎目生威,“此番计策当真是你所想?”
萧迢闻言,呼吸一滞,细数往日父将冰冷态度,与今日热切目光。
当年,本是萧家正妻的柳氏,带幼子从乡下千里寻夫,却不想,已位极人臣的萧大将军为保自己朝中声望,只言柳氏乃侍妾,更因柳氏千里迢迢而来,故随口为其子取名迢。
萧迢立即屏息,脑中蓦然闪现凭栏谷中那轻柔嗓音,他对此事虽满心疑虑,最终却直身抱拳,道:“是。”
良久,萧维遣一反常态,对萧迢露出一丝难得笑意,宽大手掌重重拍了拍最为他不喜的庶子,“这才是我萧家儿郎该有的气度。”
他心中生疑,口中却大笑道:“不知我儿可有克敌良策?”
北冥臻率兵围城两月有余,虽未伤及沧州根本,城内却因粮草供应不足,致使三军人心惶惶、百姓溃逃。
若八月仍未败敌,沧州将不攻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