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维遣是东越的护国大将军,亦非善与之人,况且,沧州并无我要寻的人和物,即使没有今夜之事,我也不会久留于此。”
西江月纤细柔荑轻轻将木易手中短剑推回剑鞘,“日后,若非别无他法,切勿伤人性命,可记住了?”
身法诡谲的少年心有不甘,却依旧点头应允。
“姐姐不让你杀人,不是偏向外人。”西江月伸手,轻揉少年鬓发,为他理好发带,柔声道:“只是怕这世俗肮脏,污了你一颗精纯舞夕剑心。”
木易闻言,顿扫方才失落,含笑点头。
西江月转身,行至树下,纤纤素手将一牛皮信封放于萧迢身旁,顺带拔去他脖间银针,才道:“走吧。”
幽静山谷间,马车碾过雨后红土,划破孤夜微凉,缓缓而去。
一盏茶的功夫。
萧迢指尖微动,缓缓睁开双眸,打开手中信封,喜极而泣。
其中谋略已让人咂舌叫绝,字里行间纵情洒脱更是力透纸背,刻入眼眸。
若说字如其人,那写这书信的树神如是化作人形,定会是那以笔为剑撰三千繁华的浩荡俊才,桀骜间更显文人风骨。
且那用于书写之物,比寻常纸张更为轻薄,较之丝绸又规整有度。
赞一句薄透如蝉翼,当真无过!
萧迢又将纸张拿近些,欲仔细查看其材质,却不想山风拂过,手中纸张竟无火自燃!
“啊!”萧迢大惊,慌乱中被抛出的纸张,于空中燃尽。
鬼火!
萧迢面色惨白,盯着脚下灰烬,倏然长跪于树前,之前脑海中对面前大树泛起的一丝疑虑,已荡然无存。
若说这非神迹,他决然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