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再次到来,这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少年,身上散发着浓厚的杀气,不过并不是针对的谁,而是修炼的心法所致。少年目光中战意熊熊,对着两人问道:“他在哪里?”
吸收了和尚的教训,风惜害怕没人指夜阳的方向,于是指向了夜阳离去的地方,而雀儿则是怀恨在心,直接出卖了夜阳,于是,这个少年便追着夜阳而去。
两人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风惜疑惑:“那个少年不是白虎一族的白七杀吗?墨劫公子怎么会惹上他?”
“管他的呢?我们两个什么也没有看见!”雀儿幸灾乐祸地回答道,于是两个少女唱着歌,假装什么也没发生地走开了。
“大胆魔头,你作恶多端,还想往哪里跑!”一个金色大掌印出现,朝着邪剑拍下。
邪剑长剑一挥,把手掌切开,气喘吁吁地落在地上,一边暗骂那三个家伙没义气,一边对着和尚明骂:“臭秃驴,你追了我两个大位面,四十多个小世界,打又不打,滚又不滚,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阿弥陀佛,你手执魔界重器,要是魔性大发,滥杀无辜怎么办?”和尚也落在地上,道。
“我呸,你这秃驴才佛性大发,蛊惑众生呢!”邪剑啐了一口。
“魔性本恶,你此时不发,不代表此世不发。”
“去你大爷的,你们这些所谓的狗屁正道,才是真正的恶心,哪个魔族会没事跑去杀人玩儿?你见过真正的魔吗?你见过吗!”
“贫僧确实见过!”
“切,不要把那些练功走火的杂碎往往魔族身上推,那些种族不敢自己承认,都是低贱品种!就算你见过真正的魔,那也铁定被你认作是罪恶给灭了,哪有自己辩解的机会!”邪剑一副小爷吃透了你们的样子。
可是出乎他的意料,和尚脸上浮现一丝追忆,一道模糊身影出现在他的脑海:“非也,我曾经见过一个魔,他为人仗义,虽然有些傲气,但是好打抱不平。为了友情,他不惜一切,最后,他死了。”
邪剑听到前边的时候还诧异难道和尚转性了?可是听到最后一句话,他顿时一阵恶寒,骂了一句神经病,往远处逃开了。
和尚没有再追,而是愣在原地,心里浮现出一个一直以来被他掩饰住的疑问:“究竟什么是魔,什么是佛?又何为正,何为邪?”
思绪飞跃时光,回到了一百年前的玄界,那个黄沙漫天飞舞的地方,那个惊心动魄的夜晚,那个嬉笑怒骂、万事随心的少年,那同样的问题:“何为正,何为邪,什么是佛,什么又是魔?”
那天晚上,两人大打出手,对决了上千个回合,虽然最后是他胜出了,可是疑问的种子,却也埋藏在他内心深处,干扰着他本来平静的心率。
而他也决心留在少年的身边,观察着他经历的人生百态,体味他心中坚守的是非曲直,从排斥到好奇,从被迫到自愿,从仇人到朋友,从相杀到相敬。
“来,和尚,吃肉了!”
“阿弥陀佛!”
“骗你的,放心,是菜包子!”……
“呸呸,我……”
“哈哈哈哈!和尚你不仅吃荤的,还口出秽语!”
他被少年一次次捉弄,可同时也通过少年认识了一堆志同道合的朋友,开始有了自己的想法,而他,也冒着魂飞魄散的危险,告知了少年所处的危险。
“和尚,很想和你做个朋友,可惜没这个机会了,如果这一次我侥幸活了下来,我们就结拜为兄弟!”
“一言为定。”
可惜,少年没能够活下来,而杀少年的人,却是自己一直敬重的师叔,慈悲为怀的和尚发出一声叹息:“这个世界上,什么才是是非对错?”
“既然有这么多的疑问,你为什么不到红尘中去历练一番,自己寻找答案呢?”远处走来一个老和尚,他杵着破旧的禅杖,上一刻还离得很远,下一刻却已经出现在年轻和尚身前,这老和尚眉慈目善,一举一动宛若与天地契合。
“可是佛祖说过,我辈佛门弟子,当看破红尘,不理人间是非。”和尚认真回道。
老和尚不以为然,拍拍他的肩膀,大笑着走远:“佛祖说?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说不理凡间者难道就真的脱离尘世,未入红尘你也敢妄言看破红尘,可笑,可笑……”
“未入红尘,安敢言看破红尘?”和尚仔细揣摩着这句话,抬头一看,却早已不见老和尚身影,只听见远远传来的悠扬诵经声:“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此时,夜阳还在逃窜的路上,他一脸黑线,心中腹诽怎么遇上了这两个白痴,催促着夜啸加速飞行,夜啸身为四品蛮兽,本来就生有翅膀,速度何其之快,可七杀虽然落在后边,却总能紧紧追赶。
接连飞行了三天三夜,一举飞出两千里,夜啸累得不行,夜阳将他收入怀中,自己迈动无影步,玄阶中品的十四个步伐,被夜阳依次施展。
速度比之夜啸还有高出一成,隐隐拉开了距离,可是输在耐力不行,等到他元气用尽,再跑出几百里后,七杀还是追了上来。
“停!我不跑了,累死我了,你还有完没完!”夜阳倒在一个湖泊边,大口大口喝着湖水。
白七杀同样大汗淋漓,倒坐在他不远处,不停喘着粗气:“只要你和我打一场,我就再也不找你麻烦了!”
“打一场?我们都打了多少场了,不打了!”夜阳提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