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殿下也曾经在乱妖域待过一段时间,还进入了祸乱境,说来有些缘分,犬子仲儿也在那时进去过,算起来他与殿下还是有些故旧,应该会有点交情……”
“交情?好大的交情!”没等他说完,夜阳却哈哈发出了一阵大笑,笑得肚子疼:“当初在乱妖域,他追杀了我几个月时间,后来的祸乱境里边,又和贺真算计我地妖国,可惜最后功亏一篑,诺,他那只手不就是我那时候一箭射断的吗?”
“什么?混账东西!你竟敢得罪夜殿下!真是好大的胆子!”听见夜阳的话,梁秋明反手就给了梁仲一巴掌,啪一声的脆响在大厅里回荡,连书自在血无极两人的眼皮都跟着抖了抖。
梁仲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更不敢躲避和还手,原地转了两圈,瘫坐在地上,一口血带着几根断掉的牙齿,全喷在了地上,印着个巴掌印的脸上还带着迷茫之色,愈发显得呆滞,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又迎来了梁秋明一顿劈头盖脸的斥骂,便把头垂得更低了,沙哑地咳出了瘀血:“孩儿知错……”
梁秋明也只是听说过,夜阳在回地妖国的路上进去过祸乱境,和梁仲是同一批,而且夜阳刚进门的时候还“亲切”地“问候”了梁仲一番,这让梁秋明心中更笃定两人应该是有交情的,再不济也见过几面。
他便想借着这个由头攀附几句关系,可却没想到是这样的“交情”,是过命的交情!梁秋明现在正想给自己几个嘴巴子,打掉牙往肚子里咽,只能又压低了态度:“这败家子不懂事,一向狂妄自大、目中无人,未曾想开罪了殿下,搬弄出许多的是非。”
“还要多谢殿下教训了他一顿,磨了磨他的性子,断了他一只手,也算是给了留一个教训,以后能分得清对错。”话是这么说,可梁秋明也在疑惑,梁仲是什么时候追杀了夜阳几个月,他的手臂又怎么会是夜阳弄断的呢?
梁秋明清楚记得,梁仲的手明明就是一个叫墨劫的人打断的,而提起这个混蛋名字,一桩更大的仇恨也跟着浮现脑海,他的心突然猛地咯哒一跳,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紧接着,便听见夜阳的笑声从耳畔响起。
“不得罪,不得罪,说起来是我有错在先,要不是我杀了他哥,以梁仲兄的为人,又怎么会追杀我几个月,最后还把自己赔进去了呢?哦!梁族长还不知道吧?对了,是我忘了说了,你的大儿子梁赫,便是我杀的。”
“父亲,他就是那个墨劫!”而这个时候,梁仲虚弱的声音也从旁边传来,他脸色惨白、咬牙切齿地道。
“咔嚓!”圆滑世故如梁秋明,此时也面色青紫,眼中布满了血丝,袖袍里的拳头捏得发白,指甲都嵌进了肉里,他也感觉不到丝毫的痛楚,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夜阳,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夜殿下恐怕早死掉了无数遍。
此时此刻,梁秋明就像是一只暴怒的雄狮,随时都准备要择主而噬,发泄自己满腔的怒火。
而面对这样一个快失控的太上强者,夜阳却仍然是那副不知死活的样子,肆无忌惮地品着灵茶,不时发出赞叹。
血无极两人苦笑着摇头不已,无语地看了眼这个放把火就想跑,明显准备撒手不管的夜皇子,只得做好了战斗准备,心里想着收拾了这三只豹子,一定要把这家伙再好好修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