唠唠叨叨了半天,结果人家李国伟压根就是没有反应,你随便说,他听见了也只当没有听见。
李时钰将行李收拾好,手机上一连串六条微信,都是纪以律发过来的,他说他会过去接机的。
李时钰的飞机是下午两点到,他提前了三个小时出门,明知道去的太早,每次接机他都宁愿早也不愿意晚,自己站多久都不要紧,希望她能一下飞机就会看见他,觉得对这个城市有点温暖。
李时钰的飞机延误了,起飞都晚了两个小时,她闭着眼睛安静的在休息,倒是旁边的人问了问空乘:“大概起飞的时间还有多久?”
已经等了一个半小时,大家的耐性已经都要达到极限了,不过还好,只是忍不住的会问问,一些人拿着手机在拼命发着短信有的则是打电话。
“有水吗?”
“有的先生,请稍等。”
“很抱歉小姐,因为塔台现在是没有任何的消息,有第一手的消息一定会通知大家的。”
等啊等的,等到将近两个小时的时候,已经有人骂出声了。
“我花了这么贵的价格坐你们的飞机,一延误就是两个小时,我还有生意要做呢……”
空乘在忙着安抚大家的情绪,好在这时候塔台终于来了消息,广播说这架飞机排在第一位,马上就要起飞。
李时钰依旧还在闭目养神,坐在她前方的那位先生情绪有些激动,飞机已经在滑动,空乘请他关闭手机:“我不得告诉人家几点到嘛,你们一直也不走,现在来催我来了,怎么不催你们自己?”
空乘微笑着,温和的说着。
等于前后纪以律在机场等了将近三个多小时,他就坐在位置上,动也没有动过,手里拿着一本书,看的很认真,不知道的觉得一定是本很有趣的书,能让他这样津津有味的看着。
以律以前并没有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小时候没有梦想,不想成为园丁更加不想成为总裁,也没有任何的报复,活到十九岁,李时钰牙疼,她有点怕疼,不喜欢拔牙,纪以律的第一个梦想就是要考医科大,结果狼狈的以没考上结束,第二梦想就是等有一天他学成了,他可以亲手去帮她去治她的那颗觉得不太舒服的牙,在那之前他只能努力,他的脑子不够聪明,那也就只有在别人不用功的时候,他努力多看点书,希望她能等足自己七年。
他需要七年才能毕业。
李时钰取下自己的行李箱,拽在后面,前方的空姐微微鞠躬,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拎着行李箱从飞机上下来,转了几转,终于到了出口,她的行李箱不大,所以不用托运,纪以律就站在正对面,他的个子高,每次都是这样很容易就被看见了。
身上穿了一件hipanda的厚卫衣,外面罩了一件羽绒马甲,向前快走了几步。
“几点来的?”李时钰将手里的箱子交给他,纪以律接手:“才来不久,延误了吧。”
李时钰点头:“延误了两个小时。”
两个人并排走着,李时钰笑着说:“飞机上很热闹。”
她只是闭着眼睛休息,可耳朵却没休息。
两个人从里面出来,她伸出手去拽拽他的衣服袖子,他的脸色就不是很好,嘴唇白的厉害,才到?这一定就是骗他的,看看他穿了多少,觉得他身上的衣服不多。
以律过来接她,是坐地铁换车过来的,等到她,出门却找出租车,自己的钱挣的辛苦舍不得花,实在挣的不易花的太容易了,不过对女朋友很是大方,有一辆空着,也许是才送过人,纪以律开着车门,叫李时钰坐上去,自己提着行李箱放到后备箱,司机师傅不知道在想什么呢,竟然没有给开后备箱,纪以律敲了敲:“师傅,麻烦开一下后备箱。”
将行李放好,自己回到车上,李时钰解下来自己脖子上的围巾,给他系着。
“下次出门记得弄个围脖。”这个东西至少能挡住风,看着他穿的就觉得穿的太少了。
以律欣然接受她出手帮自己围着:“我的卫衣很厚,有意思吧。”
李时钰笑笑,就是个小孩儿,就喜欢这些。
司机看着后面的两个人,他是怎么想都想不到这是情侣的,一看就是姐弟,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姐弟,不像是其他的。
纪以律的手握着李时钰的,他的手有些凉,相反的她的手很暖,她身体健康一路上也没有吹过风,更加没有受凉,他穿的这些在地铁里则不算是多了,脚有些发麻,出机口那地方有点风,正好对面就是大门,来回的有人进出,还是往里面灌疯的。
李时钰给他买了一块表,算是作为他给自己买那些的回报。
如果从价值上来说,那一定就是纪以律比较赚,他给李时钰买的那些东西全部加在一块都没有这块表贵。
“送我的?”他拿到就很高兴。
李时钰静静的看着他:“人家说送表就是送‘钟’不会觉得膈应吗?”
她是买完了之后,过了很久才想起来这件事情,按道理来说真的不应该送的,不过李时钰明显就是想的多了。
“我都不信,我什么都不信,我就信你。”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讲究呢,要死早就死了,一块表就能让他早点去见阎王,那也太神了:“贵不贵?”
“不贵,你喜欢就好。”
她帮着他戴上,他的手腕实在是太细了,表显得有些大,买的时候就是考虑过他的手腕问题,李时钰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