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琳忍着尿意,不断的在门边吼叫,却没有人来应一声。直到她再也忍不住的时候,蹲在角落里面尿了。
这让一直养尊处优,没受过什么委屈的关琳忍不住哭了起来。即使如此,也没人来看她,她哭累了,就回到凳子上坐下来,等待。
她现在能做的,就是等待,可是,等待什么呢?有时候她自己都会忘记自己在等待什么。因为小屋子里面,似乎没什么东西值得等待的。
那是一种很可怕的感觉,仿佛世界上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周围没有一点声音,无论是什么时候,都只有一盏淡淡散发着橘黄色的光的灯泡在屋子里。
已经失去了时间的认知是最可怕的感觉,因为你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时间到底还在不在走。
墙壁上那个小小的窗户,常年都只有一点点的光线透进来,两天来,那道光线没有消失过,也就让关琳根本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
要不是有人定时来给她送吃的,她根本不知道,现在已经过去了两天了。
第一天才很淡定的等待她的律师来搭救,可是第二天,她的力气渐渐失去之后,她的心里涌出的恐惧,在渐渐的加深,手指一直处于冰冷的状态,让她忍不住一再的抱紧自己。
因为小房间没有床,只有一张椅子,她没办法睡觉。更没有被子给她御寒,她整个人瑟瑟发抖。
突然意识到,她也许就一直待在这里了,这让原本还很淡定的她,终于不淡定了。
迅速的起身,朝着门狠狠的砸起来:“来人,我知道你们在外面,给我来一个人,你们要我承认我都承认,快放我出去,否则我要告你们,你们这是虐待,我要告你们。”
关琳的声音根本传不出去,外面的人也听不见。这里虽然是看守所,可是这个小房间可以说是独立的空间。
这是专门用来对付心智坚定的犯人所设的房间。
其实,并不是像关琳所认知的,已经过去两天,而是过去三天了。
在第一天,他们就给她送了午饭和晚饭,然后晚上的时候又送了一顿,早上一顿,然后就是晚上一顿。
这么一来,关琳的所有的生物钟就被打乱,因为无法利用别的东西来辨别时间,只有根据送餐的次数来决定观察时间的流逝。
也是关琳自己帮助了要摧毁她心智的欧城东的忙,要是她乖乖的吃饭,还可以保存一些体力,可是她一顿都没有吃,只喝了一点水,之前关琳也闹过绝食的把戏,那时候别人怕弄出事情不好收场,给她挂上点滴。
现在,没人理会。被饿得头昏脑涨的关琳更分不清时间的流逝,以为现在才过两天呢。
她拍打了门板很久,外面都没有人进来。关琳突然害怕起来。
这次似乎不一样了,没人来管她,她会不会死在这里?
没人回答她的话,她就像是被遗弃在这里的人一样,无论她怎么求救,都没人来搭理。
在屋外的屋外。
三个值班的警察正在打牌。墙壁上的挂钟指着深夜一点,两个人一边打牌一边在聊天,比如那房间里面的那个女人的情况。
“你说,那个女人还真够硬气的,这都三天了,一顿饭都不吃。诶,一个二。”一边说着,见到人家出了一个尖,说话的那个男人急忙甩出一个二。
出尖的那个男人白了那男人一眼:“你傻的吧,他才是地主,我不是,你打我干锤?”比了一个中指,又说道:“那女人也不是第一次来了,上次来的时候还闹绝食,结果没过一天就被保释出去了,这次她还绝食,我估计这次没那么简单可以出去。”
“嘿嘿,我是地主,不过兄弟,你们要自求多福了,一个炸。”甩出一个炸弹,地主兄弟笑得灿烂,然后对于关琳事件,也发表了意见:“你们知道那小屋子的来历不?”
两个平民摇头。
地主兄继续说:“那是利用心里学,针对高心智的犯人所设定的一个逼供所,在这里待上半个月,再强悍的心智都会被击垮,到时候,无论你们如何要求,如何灌输事物给那个人,那个人都会照办,比如,你跟她说,你是一只狗,反复跟她说,那么,她就真的回认为自己是一条狗。”
“乖乖,那么神奇?”平民一吃惊的长大了嘴巴瞪着那个地主。
地主笑了笑,甩出一个三带一:“我说,说归说,不要忘记了打牌,看见没,已经炸了两下了啊,我还有两张牌。报双了。”
那人还在想着地主君所说的那个小房间上面,提出了疑问:“真有那么灵验吗?你是不是见过?”
“报双了,你们不出我就赢了啊。”
“等会儿,我要炸。”平民二的注意力也被地主君吸引走了,地主君第二次强调的时候,他便甩了个炸弹。
地主君看了一眼平民一:“我当然没有亲眼见过,都是听说的。”
“却,那还说的跟真的一样。”
“不那样说,怎么能引出你们的炸弹,看见没,剩下的两张牌是王炸,来吧,炸了四次,给钱。”地主君贼兮兮的笑着。
“靠,你这小子,不带这样的。”
“嘿嘿。”
地主君心满意足的收了钱,一边洗牌一边说:“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