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瑾在怪朕啊,怪朕没能保护好咱们的儿子,哎,可她也不懂朕的难处啊!”
“臣妾明白这世上任何一个父亲在失去自己的儿子时,心里的难受和痛惜,文瑾皇后在天之灵一定会体谅陛下的。”
“不体谅又能如何?太子终归已经不在了,是他咎由自取,朕已经多次给过他机会了!”
话刚出口,梁帝像是意识到说多了,及时打住话头转换话题说道:“朕在你这儿最是舒心惬意,这也有旬月了,朕也该重新临朝了。”
“能侍奉陛下是臣妾的荣幸,让臣妾为陛下更衣。”璎淑人低眉顺目,无限柔情的模样总是能激起梁帝心底的爱怜之情,他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温润光滑如出水鸡蛋般弹嫩的脸蛋,很是满意的站起身任由这个女子在自己前后来回穿梭。
重新坐上这梁朝的龙椅,梁帝感觉自己始终将这家国权力牢牢掌控在自己的手里,同时也打算听听众臣对旬月以来豫王的代为执政的看法。
“臣启陛下”还是蔡权先言“豫王殿下对下唐使臣几番解释,虽未完全宽解使臣对我朝之误会,但殿下还是将其安全送回国。殿下此举保全了我大梁的尊严,可下唐依旧不依不饶要回公主遗体,甚至在边境陈兵!”
听到提及有可能生的战事,兵部尚书曹子敬立刻上前“回禀陛下,下唐在汉州边境屯兵,金昌城有澹台将军在,暂时没有侦查到异动!”
“豫王,你说说!”梁帝听完两人的谏言不置可否,转而询问豫王。
“回禀父皇,那日因为父皇感伤大哥的离去,儿臣未曾仔细禀告关于下唐公主的事情,今日容儿臣将这些日子来的查访细细说来。下唐前任汗王的确生有一女,不过这位公主已经有数年未曾出现在世人面前了,而漆雕颜离在大婚当晚同儿臣动武,一开始儿臣以为她是刺客却没想到她最后服毒自尽,就在她服毒那刻东宫起火,所以儿臣以为公主的身份是假的。”
豫王的分析一出,在场所有人不自主出现了小动作,有的挑了挑眉毛;有的朝自己身边的同僚瞥了瞥;有的则偷看了梁帝的反应。梁帝果然表现出意外“你的意思是这公主身份是假的,她之所以嫁入我大梁皇宫也不是为了刺杀你,而是为了让自己死在皇宫中?”
“儿臣的确是这么认为的!”豫王回答的干脆,可陵王出列进言道:“四哥,这桩婚事乃是父皇做主,你这么说难不成是说父皇连公主真假都分不清?”
蔡琰站出来支持道:“公主的身份如何能造假?况且下唐的公主之名也是久闻了,如何能凭空捏造一个出来?若公主为假,下唐汗王自己也是颜面无光吧!”说的是头头是道,可是蔡权飞来一个凌冽的眼神之后,蔡琰也只好闭嘴乖乖退下。
“陛下,老臣还是觉得豫王殿下之言可信。豫王殿下久历战阵,行事作风稳重,绝对不会捕风捉影,当初下唐公主入梁之时也是襄王殿下亲自迎接的,据闻那时公主可是神色康健,丝毫没有病体之兆。”
蔡权将话题引向了襄王,后者不疾不徐、从容接过“那日儿臣奉命前往迎接公主,的确如蔡相所说。”
“如此一来,那公主心怀异心的确很有可能。依老臣看,下唐公主既然是有备而来,明知身手不敌豫王殿下,那么自尽还是很有可能的。这些日子来,大理寺已经着手调查了。”蔡权顺着襄王的话往下说又将林堃引入局中。
林堃出列,行礼言“回禀陛下,臣已经检查过公主遗体,容貌如生时,虽然觉得有异,可并未查出毒物踪迹。”
“哦?林大人是在质疑我四哥的话么?世上毒物如此多,大理寺找不出也不奇怪!”陵王不无嘲讽。
林堃只好接着说道:“若是真服毒了,那么应该能在现场找到盛放毒物的器皿。”
豫王显然不能旁观了“的确,那夜公主拿出了一个瓷瓶,不过在她服毒之后便碾碎了瓷瓶,在七弟推开合川宫门时灌入的风吹散了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