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巧说着,看着刘氏道,“现在,她照顾奶奶也半年多了吧!你可听过奶奶夸过她一句吗?”
刘氏听言,眉头皱了皱,“没有。”
相反,老太太甚至于比之前更加不喜郑欢喜了。
“如果是这样。那你可要上点心了,别被郑欢喜给糊弄了。当着你的面,对老太太一套,背过去又是一套。万一,她恶待奶奶的事,被爹给知道了。那么,不止她遭殃,你以后也别想再有清闲日子过。”
两手一甩,把伺候婆婆的事都递给郑欢喜做,自己落得清闲自在,这样的事定然不会再有了。
刘氏听了,神色不定,“欢喜她不是这种人吧?再说了,如果她真的恶待老太太,老太太她肯定也会说的呀!”
“奶奶之前不是说过不让郑欢喜照顾吗?可是,你们哪个当真了?反而还帮郑欢喜说话,还觉得奶奶脾气不好。所以,不是奶奶没说,而是你们根本不信她的话。”
刘氏听了一时哑然,心里也开始打起鼓来,凝眉道,“难道,欢喜她真的会是那两面三刀的人?”
江巧哼笑一声道,“她本来就不是个善茬,也只有你才会觉得她恭顺又善良。就看人这个问题上,奶奶看人可比你精准多了。想当初,在出了那些事儿后,我们都认为江小芽是个命硬的,也是个没良心的,只有奶奶认准了她是个好的,更是一门心思的对她好,为了她甚至把家底都给拿出来了。”
说着,江巧叹了口气,“而结果证明,奶奶是她是对的。这一点从奶奶被抓到衙门时就看出来了,不管奶奶是因为什么进去的。可最后,把奶奶救出来,只有她尽了全力,也只有她做到了。还有在病倒时就看出来了,相比江家其他儿孙,江小芽她对奶奶也是一点不差。能做的,她都做了。包括临走时,也给奶奶留了银子,还有宅子,就为了让她有个傍身的。”
听言,刘氏意外道,“你当初可是最不喜江小芽的,现在怎么……”
“那时年纪小不懂事。本来自己就吃不饱,家里又多了一张嘴,再加上她刚开始那么懒,看她自然不顺眼。特别,她之后张开了,长的竟然还很好看,我心里自然就嫉妒了,看到她就更烦了。而现在,我同奶奶一样……”江巧顿了顿道,“江小芽她其实挺好。”
刘氏听了,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江巧对江小芽的看法改变了,而她心里却并不觉得高兴。
“对了,江小芽给奶奶的银票,你没动吧?”
刘氏摇头,“没动呀!家里又不缺银子,我动那银票做什么?”
“没动最好!那是她留给奶奶的,万一她那天回来了,问起来,你也好有个交代。”
闻言,刘氏凝眉,“她应该不会再回来了吧!我听说京城的女儿家,规矩可是特别严的,那些小姐平日里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就是上个街,也有好多人跟着的,小芽她身为金枝玉叶,应该也是一样的吧!所以,蕲河这么远的地方她应该不可能再来了。特别,她从离开到现在,都一年了,也没让人送个信或带个话过来。所以,她根本就顾不上你奶奶了。”
“谁能说的了呢!那个丫头很多时候总是挺出人意料的。比如,那时候我们都认为她进不去元家,可她就是进去了,并且还成了元公子的贴身丫头。比如,我们那个时候觉得她根本救不出奶奶,可她就是就出来了。还有……”
“好了,你别说了!说的我心里怪不安的。”
刘氏并不想见到江小芽,原因很简单,因为在江小芽救出郑欢喜时,她就已经说两清了。可现在,她又打着过去恩情再谋取好处。如此,自然不想再见到江小芽。
刘氏怎么想的,江巧心里明白,也未再多言惹她不快,毕竟她这个生不出孩子的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休回娘家了。所以,还是少惹刘氏不高兴好。
心里如此想,嘴上提醒道,“江小芽给奶奶的银票和地契,你没拿自然好。可郑欢喜那里就不好说了。所以,你也上点心,该问的一定要问,还有奶奶的话,你一定要相信。”说完,江巧起身走回自己的屋子。
留刘氏一人坐在软榻上,努力消化刚才的话。
京城*镇国府
裴戎从外回来,刚回到自己院子,刘言就过来了,看着他禀报道,“世子,今天王府管家派人过来跟国公爷说,颜小姐已经到蕲河了,让您不要担心。”
裴戎听了,瞅他一眼,没什么表情道,“你那只眼睛看到爷担心了?”
“世子误会了!属下的意思是,您不用再担心再有什么麻烦了,颜小姐很快就回京城了,您也不用再为她打掩护了。”
这话听着倒是还顺耳。
“我知道了,你回去继续跟老爷子狼狈为奸吧!”
刘言听了,扯了扯嘴角,“属下告退。”
看刘言离开,裴戎抚了抚下巴,呢喃,“到蕲河吗?”
刘凛:蕲河,孽缘开始的地方呀!
就是在那个地方,因为被坑,坑到最后想娶她的。
边境
四爷看着手里信函,眸色幽幽,江家老太太现在是什么情况。在颜璃回去之前,四爷已让人先一步回去探查了。现在,手里是探查到的结果。
看着上面内容,四爷神色凉凉,江家也开始作死了。
若老太太好好的。那么,颜璃可能偷偷的看一眼也就离开了。可现在,老太太这种情况,她肯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