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先帝执掌朝政的时候,当时的国丈一族,仗着先帝的宽厚和看重,暗中竟谋生反心,致使朝堂动荡不稳,先帝遭遇重挫,皇位差点易主。至此,先帝对外戚就无比忌惮。
而当今皇上谨记先帝的教训和训导,对外戚也颇为防备。
继而,周家虽贵为太后娘家,但却颇受皇上冷待,仕途也是几多受阻。哪怕周家儿郎在文武方面胜过许多人,但在官职上却仍屈于人下,不被重用。
对此,周家纵然心里不甘,也觉得冤,却也只能接受。谁让他们是太后的娘家人呢!
但今天皇上对他突然这么礼遇,让周志盛心里疑惑,也有些惴惴不安呀!
作为多年受尽冷待的家族,面对皇上的热切,也不敢往好的地方想呀。
“国舅,对于当下的局势,想来你也是清楚的吧!”
“是!”周志盛恭应。
当下局势,赵家执掌内阁,位高权重;裴家手握兵马,不可撼动;逸安王手持兵符,酣于龙榻之侧,让人不安,一时却又难以消除!
至于朝堂百官,面上对皇上都是恭恭敬敬,忠心耿耿。实则,却也是默默站队,各有盘算呐。再加上后宫皇子,逐年长大……皇上这心里也是感觉也是复杂吧。
所以,表面看起来皇上坐于龙椅之上,贵为一国之君至高无上,开口,莫敢不应,抬手,莫敢不从!
但,其下却也是按错涌动,需要防备的甚多。不说其他,逸安王应该就是皇上最大心病。特别是眼下,当前……
逸安王边境一举,就让皇上措手不及。
“既然国舅都知道,那朕也就不多说其他了。”皇上看着周志盛道,“现在晁国和北乔既已纳入大越,难自然要有人过去整顿治理。所以,朕希望国舅和永川能一起过去替朕好好治理一下。”
闻言,周志盛瞬时抬头,看着皇上,眼底漫过惊色,随着跪地,“微臣谢皇上如此看重,只是微臣实担心难以担此重任,担心让皇上失望呀!”
晁国和北齐,现在可以说是最乱的时候。现在皇上让他们父子过去,那就是负重前行,一个不慎小命都会搭进去。
知周志盛心里在想什么,皇上淡淡道,“朕知国舅心中担忧。所以,这一次同你们一起去的还有镇国府世子裴戎,他为主,你们在旁辅佐就行。”
听言,周志盛心头跳了跳。辅佐?确定不是监督?!
而皇上在这个时候派裴戎过去,到底是看重?还是惩治?
第一感觉是后者,也只有后者。
在这最乱的时候,让裴戎过去,是借着裴家兵力镇压两国动乱的局面,其意也是让裴戎吃点苦头吧。
而在裴戎将动乱平复后,或许就没他事了,皇上自会派他信任的人去接手成果。
所以,这一次他们父子是去做眼线,裴戎是去平乱,最后功劳和果实却都与他们无关。
周志盛心口紧绷,猜疑着,又听皇上声音从头顶传来……
“怎么?国舅可是不愿吗?”
周志盛听了,心头一紧,叩首,“微臣遵旨,谢皇上看重。微臣一定鞠躬尽瘁,不负皇上所托。”
皇上点头,“很好!朕也相信,国舅一定不会让朕失望的。”
周志盛眼里溢出一抹苦笑,却不敢显露。带着皇上圣意离开皇宫!
皇上坐在龙椅上,眸色暗沉幽深,希望周家把这一次边境之行当做是重振周家的机会,好好把握,不要让他失望。不然,这京城连他立足之地都不会再有。
“胡全!”
“老奴在。”
“乔芷沁呢?御林军发现她踪迹了吗?”
“回禀皇上,还没有。”
皇上听了,眉头皱起。
在北齐使臣离开大越时,齐芷沁以还未看够大越的风光景致选择留了下来。名头如此,其目的是还在盘算着入镇国府吧!
知齐芷沁盘算,皇上自然挽留。然,没曾想齐芷沁在其后却突然失踪了。已经过去两天了,仍还没把人找到。
她这是自己逃走了?还是被人谋害了?
十有八九是后者。因为皇上想不出齐芷沁有什么理由逃走。她若想离开大越,大可光明长大的,何必多此一举。所以,是被人劫持或谋害了吗?
皇上沉思,少时,既将齐芷沁的事弃之脑后。他有太多的事要忙,没精力探究这事,只是吩咐道,“让御林军仔细的查找,找到即刻向朕禀报。”
“是。”
“另宣裴靖,裴戎,赵太傅,还有兵部尚书入宫。”
“是!”
胡全领命,快步往外走去。
皇上坐在龙椅上,眸色凉凉,墨昶既为他把北乔和晁国都拿下了。那么,他也不介意把大越的疆土给扩充了。一直以来皇上也有这心思,只是根据皇上的盘算,还不到吞并这两国的时候。因为留着他们还有大用处。可现在,都被墨昶给毁了!
“墨昶,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朕在盘算什么了?”皇上呢喃,声音沉沉,心情沉郁。
不过,不管墨昶是不是知道了,皇上都不会让他好过了。
***
“你们知道吗?听说,这次晁国,北乔和南幕突然联合起来在边境发起动乱,并不是因为对大越有什么不满,而是因和逸安王有仇怨,所以才会攻击大越的。”
“这,真的吗?”
“十有八九是真的!因为,皇上都已经表了态了,愿和三国重拾邦交,让百姓少经历战乱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