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问好,对娘也好。父亲活着时,娘曾也是个温声细语的妇人。可是,当父亲走了,娘就逼着自己变了个样子,变成了能为他们遮风挡雨的大树,为了他们受了多少苦难,却从来不说委屈。
而现在他们都长大成人了,没有变成为娘的大树,反而成了让她受委屈最多的人。他们都是罪人,最大恶极的人!
“你要去看看老太太吗?”
忽然一道声音入耳,江铁根随即转头,看到朦胧月光下那纤瘦白净的少女,微微一愣,“你……你是二妞?”
二妞?!
江小芽在想他是不是认错人了。
“你不是小芽吗?我家二妞!”江铁根看着小芽,也琢磨着自己是不是认错人了。
江小芽听言,眼帘微动。
女儿排行,江巧是老大,而她……是二妞吗?
原来在江铁根心里,她还是女儿。
“嗯,我是小芽。”
江铁根听了,知道自己没认错人,大步走过来,皱眉道,“这么晚了你一个丫头在这里做什么?”
真切的关心,真实的陌生。
“我回来拿点东西。您要去看看奶奶吗?”
“嗯,我一会儿就过去。”
江小芽点点头,“那麻烦您跟奶奶说,我明天早上再过去。”母子许久未见,应该有很多话想说。
看江小芽说完,向着自家相反的方向走去,江铁根忙问,“你去哪儿?”
“元家!”说完,又补充一句,“元家总需要一个人守着。”
不回江家,只是因为元家需要一个人守着,别无其他。
江铁根站在原地,看着江小芽的背影,眉头紧皱。以前,刘氏总是说家里一切都好。可回来发现,很多事并不像她说的那样好。
元家
静寂,漆黑!
曾经热闹,富贵的地方。此时,似一座孤坟。
朦胧月光,穿过缝隙,洒落屋内,一道倾长的身影,朦胧之中站在床前,看着曾经睡过的床铺被打扫的干干净净。而外间,一处小榻上,一床被褥折叠的整整齐齐,一如曾经!他在里屋,她在外。
只是那个时候‘他’活着,她守夜守着他都是本分。而现在,‘他’已经不在了,她这样守着又是为了什么?
江小芽——她不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可也绝对不是一个情深义重的人。
过去,墨昶一直这样断定,也从未觉得自己的结论有错。然……
如果有朝一日,‘元墨’不在了,江小芽应该会回来。回来为他烧烧纸,多少缅怀一下过往,就这样也就结束了。他从未想过,江小芽会选择留下守着他,虽然不知道她能坚守多久。可,哪怕只有一天,也都是一个意外。
“江小芽,你到底在想什么?!”呢喃着,忽而隐隐听到脚步声传来。墨昶神色微动,随着走到柜子前,轻轻扭动床头的圆柱扶手,随即衣柜移开,墨昶闪身进入。
墨昶身影没入,柜子恢复原来样子,一切如初。
少时,门打开,一人进来。灯点燃,屋内亮起。
墨昶站在柜子暗道内,看到江小芽身影,心里:这丫头不是在镇上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因为听说江铁根回来了。所以,江小芽也悄然回来了。想知道,江铁根跟江家两外两个儿子是否也一样。如果是……她其实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才能让他们对老太太孝顺起来,是威逼,还是利诱?幸好现在,江铁根跟他们都不一样。
老太太该是个有福气的人,晚年也应该欣慰大于心酸。
“公子,奴婢回来了。”
没人会回应她。
“嗯,公子不啃声是对的。如果你真回答了,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做一对人鬼未了的主仆我没这准备。”
墨昶躲在后,听到这话,面无表情。心里:这丫头果然不是一个情深义重的。她对元墨如果真的那么有心,就算是元墨成了鬼,她见到也该欢天喜地才对。
墨昶狭隘的想着,忽而表情一紧!
江小芽伸手解开自己腰带,不紧不慢的开始脱衣服。
几天了,回来了趁着洗个澡,有什么不正常的吗?有什么不应该的吗?
管你正不正常,应不应该!看着那柜子前,回来两句废话过,就开始宽衣解带的人,墨昶嘴巴紧抿,脸色变来变去。该死的丫头,她就不能换个地方脱衣服!偏在他看得到的地方是几个意思?
嫌弃着江小芽的不矜持,心里默念一句非礼勿视,眼睛闪闪烁烁,却没一点移开的意思,忘了眨眼的看着。
看江小芽褪去外衣,褪下里衣,看着那白嫩的纤细的身体……墨昶嘴巴抿的更紧了,屏息,心里从刚才默念非礼勿视,到脑子开始放空,试着修行佛经让自己四大皆空。
脱下衣服,江小芽从柜子里拿出干净衣物放在床上。
看此,就在墨昶以为她该滚去沐浴的时候,忽然看到江小芽突然伸出手,在自己胸口捏了一下,按了几下!
这动作出,墨昶呼吸一重,遂然抬手捂住那移不开的双眼,一股火失控直往下涌!
在胸口按了按,江小芽眉头皱了皱,发育期的胀痛让人分外不舒服,希望等下泡个热水澡能舒服些。
想着,江小芽抬脚往洗浴间走去。不知此时一柜之后,因为她的动作,一个人满身的躁动,满脸的狼狈。
隐匿在元家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