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妙月癫狂了,“虽然我失去了身体,但是我有迦楼罗之翼的帮助,我不可能会输给你,我怎么可能会输?难道迦楼罗之翼不是最强的力量吗?”
“蠢货,最强的永远都是生命体,而不是金属一样的机械。”
“不,不对,一定有哪里不对!难道说……”妙月忽然弹跳起来,瞬息间抓住了卡卡的脖子,“你告诉我,迦楼罗之翼的精华为什么不响应我?是不是你窃取了迦楼罗之翼?回答我?”
“鼠——辈。”卡卡手一勾,迦楼罗之翼射出道金光贯穿了妙月。妙月感到疼痛,怔了怔,失魂落魄:“果然是这样。”他松开卡卡,忽然遏斯底里地咆哮:“狂之煞,我饶不了你!”他再度朝着狂之煞冲锋而去。这一次壮士断腕,他的意志只为一雪前耻,竟是要和狂之煞同归于尽,一时间竟逼得狂之煞乱了方寸。他们僵持着,而这时忽然间在隐秘的黑暗里,有人大笑着从黑暗里冲出:“命格——谁能挡我!”
是寻战!狡猾是他的天性,他隐藏在暗处寻找时机,但是他是怎么样来到这里的呢?
寻战的霸刀对准的是狂之煞,也许是觉得狂之煞更加危险,也许是为了讨好妙月以便将来借用迦楼罗族的力量。卡卡只看得见金光交错,听见狂之煞因为吃痛的怒吼声:“杂碎,竟敢伤我!”
黑暗的能量蔓延出来,将早已重伤的妙月中震荡出去,寻战一跃而起,命格攻击过后,霸刀直直对准狂之煞心口。他已经算好了一切,这一刀必能将狂之煞穿心裂膛。如他所愿,霸刀刺进了狂之煞的心口,但是寻战的脸眨眼间惨白如枯骨,他惊慌地想抽出霸刀后撤。
可为时已晚了,狂之煞的嘴里激烈地射出一束激光,洞穿了寻战的左胸,然后他的脚一样的触手踩在了寻战身上。“杂碎,凭你也能找到我的心?七煞没有弱点。杂碎们,直视你们的狂热!”
狂热光环震荡开,卡卡感觉血液在沸腾,他的眼睛看见的周遭的一切都变得通红,他的思想没有了思考能力,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狂热得释放杀戮的原始本意。不,不行,我怎么能被鼠辈的招数击倒两次?
妃妃、寻战、妙月,他们全都紧抱着头,在狂热光环的催化下嘶声尖叫不停,完全失去了抵抗力,等待惧之煞的宰杀。地面忽然裂开了条缝,寻战的身体被吸引着滑向裂缝里。他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他的脚、腿、腹部、胸部,乃至于脖子渐渐地全都被裂缝淹没。
卡卡弹跳过去,扯住了寻战的脑袋,用力将他拉出了裂缝里。寻战剧烈地喘息着问:“为什么要救我?”
“因为你向我道过歉了,对于一个飞扬跋扈的人,说句道歉比要命还难。”
“呵呵,没用的,我们还是要死,只不过多活了几秒钟而已,狂之煞是不可战胜的。”
是吗?是不可战胜的吗?“不,他自己的话已经暴露了他的弱点,七煞才可以对付七煞。”
狂之煞惊奇地问:“为什么我的狂热光环对你无效?这不可能。”
卡卡直视着他:“我已经看穿了你的狂热光环,同样的招数不要对我使用两次。”
“你说你看穿了我?说大话也要有个限度,难道你一会还要说你可以打败我?哈哈哈,无知的人最幸福——咳咳——”他笑不下去了,他竟看见卡卡身体里同样得飘出了纯黑的气体,惧之煞跳了出来。
狂之煞惊得不敢相信:“惧之煞?你真的是惧之煞?”
惧之煞身体拔高,变得和狂之煞一般大小:“狂之煞,你我是兄弟,请让开条路,让卡卡走。”
“可笑,这就是堂堂七煞说的话?你的尊严呢?你这个懦夫!你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惧之煞!”狂之煞似乎看穿了惧之煞脆弱的力量,“我懂了,惧之煞,你的真身其实还被封印在千惧陨镜里,哈,你现在充其量只是真正惧之煞的分身而已,你也有资格来我面前称兄道弟?我杀了你这个丢脸的杂碎。”狂之煞一巴掌拍碎了惧之煞。但是惧之煞并不会消失,他的黑色气流重新回到了卡卡身体里。
狂之煞的眼睛亮起了幽暗的光,射出无数的冲击波胡乱地攻击。一条冲击波擦着妃妃的耳朵掠过,割裂一缕秀发,有一滴血珠沁出了雪白的耳垂。这血珠立刻刺痛了卡卡的眼睛。“我师父——你胆敢伤到我师父,你个鼠辈!”卡卡的身体开始拉长身高,变得墨水一般的纯黑,沸腾的暗影在身边流转。
“他怎么了?”寻战抬首凝视越来越高的卡卡,忍不住问。
血珠在妃妃手心里滚动,她拨掉遮蔽眼帘的发丝,怔了怔,“他变身了。”
卡卡变身成了和狂之煞等高的黑色恶魔。当初在北冕座杀死展白时,他曾借着惧之煞也变身成过这副模样,但是这一次比上次更加成功。这变化让狂之煞惊得直直瞪视他:“以惧之煞为媒介,以自身为载体,化身为黑夜中的行者掌握七煞才有的纯粹黑暗力量,你也许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人类了。”
“现在拍马屁可救不了你的命。”卡卡听见他的声音和狂之煞一样有了回音。
“如果我要征服世界,那就必须征服你这一关。杀死你未免可惜,你应该比谜公子更能为我效力。怎么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