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统局重庆办。
周养浩送走毛人凤后,立即召集一众亲信,将戴老板的命令传达了下去。
周养浩让众亲信传阅密函,自己却事不关己的背着手,站在一旁,冷漠的说道,“老板交代的事情,虽然难度不大,但却事关重大,一旦办砸了,你们明白是什么后果。”
几名亲信看完信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同时回答道,“愿为党国效忠。”
“嗯,我相信你们的忠诚,也相信你们有能力去办成此事,但凡事没有一万就怕万一,这里有四颗毒药,你每人一颗,按时完成任务就到我这里领取解药,如果未能完成,我也会善待你们的家人。”周养浩目光似乎带着利刃,深深刺透在场所有人的心。
“明白。”但是军统的洗脑教育相当成功,这一群年轻杀手,已经忘记了人性,毫不犹豫的拿起毒药,直接填进嘴里,一仰脖吞服下去。
“很好,党国以你们为荣,去吧。”周养浩一挥手,四名杀手立即退了出去。
对杀手而言,目标活的时间越长,他们的小命越难保。
……
重庆,汪公馆。
“兆铭,你最近看书总是静不下心来,到底在想些什么事情?”其夫人陈璧君发现丈夫的不对劲,赶紧问道。
“壁君,这几日我心里总是颤若寒蝉,总觉得会发生是什么事似得,如何能够让我静下心来。”汪精卫干脆放下捏在手里的书卷,摆样子实在摆不下去了。
“你担心蒋公发难不成?”陈璧君当然知道丈夫心里想的是什么,但现在说这些似乎都晚了。因为促使丈夫亲日的幕后推手就是她。
“发难?我了解蒋介石,他虽然一心想要排除异己,独揽大局,但同属三民主义,是绝对不会暗地下手的。这会让他在党内名望受损,如果他真要杀我,早就动手了,还用等到近日吗。”汪精卫想的太过简单,对他而言,蒋中正还算的上谦谦君子。可他却从未想过蒋中正手上还沾染了许多共产党的鲜血,对蒋中正而言,底线谁触及,谁就得死。
“那既然如此,为何还老是发愁?”陈璧君很关心丈夫。因为她对权利的关注度远超普通妇女,她希望利用丈夫的名望地位来巩固她的权利地位。
“可能是因为那几个鬼子,总是阴魂不散的出现在我这里,让我提心吊胆罢了。”汪精卫自己安慰自己,这能够让他心里好受点。
“阁下似乎不欢迎我们?”突然间,流川平一郎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着实吓了汪精卫夫妇一跳。
“你们怎么能随意偷听我们的谈话。”陈璧君在丈夫面前摆出一副姿态,借此表明与这些日本人关系不大。
“……”流川平一郎都懒得回话。干脆沉默不吭声。
“你们在这里已经呆了不少时日,为何就没有新的任务?难道要我一直等下去吗?”汪精卫横眉冷眼的盯着流川平一郎,虽然知道流川平一郎一根手指就能让自己生不如死。但作为国民党内重要的领袖,气势上还是不弱。
“对不起,汪先生,暂时未收到上级指示。”流川平一郎还是沉默寡言,抱着一把剑像木头一样站在这里。
“你……”汪精卫见好就收,偶尔发发脾气可以。但脸皮撕破了对自己绝对没什么好处。
“谁?”就在汪精卫发怒的气势,刚一弱下去的时候。流川平一郎大叫一声,再次吓的汪精卫和夫人陈璧君差点叫出来。
“阁下是谁?”从窗台垂帘后。走出一名穿着黑色中山装的家伙,口鼻都被黑布遮挡了大半,看不出样貌。
“这话该我问你才是。”流川平一郎双脚轻微的侧了侧,因为他已经做好出手的准备。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都得死。”说完,神秘的蒙面男子,就如一道黑色闪电冲向汪精卫,在他的眼里,汪精卫才是首要目标。
而汪精卫盯着寒光闪烁的匕首立马就要刺到自己时,吓的叫嚷了起来,“来人啊,有刺客。”
流川平一郎一闪身就挡在两人中间,未见他拔刀,只用刀鞘就轻松的格挡住刺来的匕首,杀手也没想到,这么快捷的出手也会被人挡下来,这样,耽误时间无疑是在透支生命,再一次刺出一刀,只不过,这一次的目标改为了流川平一郎。
流川平一郎都没正眼看过,小踏步后退,轻松的避让开匕首攻击范围,匕首刀尖几乎是挨着流川平一郎衣服划过,可谓惊险至极。
“啊!”杀手见这样都无法得手,再次中途换招,招未尽,其杀意更甚,同时,杀手也知道自己远不是这个家伙对手,如果不速战速决,就更无机会出手。
“蝼蚁之力,敢与天争,可笑至极。”流川平一郎这次没有再被动接招,而是快速抽出兵器,双脚一蹬地,闪电般冲向杀手。
速度太快,让杀手都来不及避让,就像自找寻死一般往人家刀口上撞。
刀实在太快了,杀手感觉身体轻飘飘的,眼前的一切天旋地转,流川平一郎劈完这一刀后,顺势收刀归鞘。
但紧接着,传来陈璧君惊天地泣鬼神的惊叫声,女人终归是女人,何曾见过这等血腥场面。
流川平一郎的一刀闪,直接砍下杀手的头,这就是为什么杀手临死前会觉得轻飘飘和天旋地转的原因。
“你杀人了?”汪精卫倒还有几分冷静,不过声音中也带着几分颤抖。
“杀人?你不杀人,人必杀你的道理,难道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