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潮湿,气味恶臭的监狱过道上,张典狱长带着几名打手走过,他们要去三号囚室提审三名犯人。
“万友山,张驰,王义栋,你们三个出来,有人接你们出去!都他娘快点,别磨磨唧唧的!”张典狱长拎着牛皮鞭子,一副凶狠摸样,对着关押了七八号人的囚室大呼小叫。
“我们是什么都不会说的!你们就别白日做梦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张弛站起身,对着囚室门口的张典狱长就是一通反驳,声声掷地,气宇轩昂。
“哎,你他娘是不是皮痒痒了,是不是最近老子没功夫招待下你,竟然敢对老子大呼小叫的。”张典狱长用皮鞭指着囚室里的张弛,他发狠似的朝着铁门用力的甩了几鞭,打的铁栅门哐哐作响。
这种威胁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反而让囚室里的其他狱友一起抱成一团,个个圆目怒睁,张典狱长也觉得自己对门出气显得有*份,招呼左右打手,“把他们三个给老子拉出来!”
打手们费了点功夫,才将三人捆绑妥当,分为左右架着拖走。
“宁参谋,你要的人,我都给你带来了,剩下的我不会多过问一句,不过,兄弟还是要说上一句,不要和这群顽固分子走的太近,以免引火烧身!”张典狱长倒不在乎宁参谋要做什么,他在乎这位大金主犯事被抓后,就没人如此大方的给自己送金条了。
“这个我心里明白,那就谢谢张典狱长了。走!”宁参谋本就是偷偷摸摸的操作此事,哪里愿意多呆一刻,况且门外的车辆早就准备好了。
看着宁参谋离开。张典狱长赔笑的脸渐渐变冷,“我呸!要不是看在钱的份上,老子才不愿意当这狗卵子的孙子。”
宁参谋押着车来到一处秘密场所,三名共党地下工作者被人用黑布蒙住头,嘴里被塞着布条。根本看不清周围一切,也说不了话。
宁参谋观察了下周围,没有发现有人跟踪,示意几名亲信,“把人带进去,关起来。你们几个好好看守着,没我的命令谁要是擅自靠近,格杀勿论!听明白了吗?”
“明白!”几名亲信个个精神抖擞,他们心里还真巴望着来几个不怕死的,到时候又能过过杀人的瘾。还能博个小功劳什么的。
……
“哈哈,清庶,你不愧是我看好的得力部下,这事办的漂亮,哼哼,这一回我倒是要看看姓薛的还能把我怎么样!”莫希德听完宁参谋的汇报,高兴的忘乎所以,直拍大腿。从来就没这么过瘾解气。
“那钧座,我们现在就动手?”宁参谋比划了下,“我觉得宜早不宜迟。免得夜长梦多。”
“不,清庶啊,现在我们已经有副好牌在手,何须这么着急的打出去呢?这反而显得不够真实!”莫希德自有打算,因为计策是他出的。
“钧座,我还是劝您一句。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啊!”宁参谋还是有些提心吊胆。总觉得会出点什么岔子。
“唉!清庶,怎么你变的这般胆小怕事了。你别忘了你可是正儿八经的*第83军参谋,遇事要冷静沉着。”莫希德的一通教训,还能让宁参谋说什么,宁参谋只好乖乖的听从安排。
……
“呼!”
刚刚还在经历生死之争的何晓峰,总算吐出了一口浊气,他现在显得格外的疲惫,浑身上下都是污秽的汗渍,散发着阵阵恶臭。
何晓峰缓慢的睁开眼,他这才注意到自己是坐在手术台上,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静悄悄的。
“水!”干哑的嗓音从何晓峰的喉咙处发出,由于失去大量了水分,他已经开始出现脱水的症状。
“头儿怎么还没好啊!”耗子、屠夫等人显得最焦急,他们本就是性子耐不住的队伍,嘴里叨叨的个不停。
“安静,我好想听到里面有动静了!”孙嘉雄一声喝止耗子、屠夫这对制造噪音的家伙,刚才他似乎是听到了什么。
孙嘉雄的话让在场所有人一阵紧张,都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是头儿的声音,他在喊水!”
孙嘉雄的话音刚落,诸人就立即推开手术室的大门,冲了进去,大伙都显得额外的激动。
“我的个娘,好丑啊!”耗子说话直来直去,进门就被一股冲鼻的恶臭给熏到。
此时的何晓峰有些摇摇欲坠,但嘴里还是念叨,“水!水!”
“快去拿水!”孙嘉雄推了猴子一把,“记住不要太热了。”
这一幕也让救治的医生暗叹发生了奇迹,不过刚刚孙嘉雄要人取水的话,他赶紧制止道,“不能给患者水喝,”然后,医生转身对旁边的小护士说道,“小胡,患者出现了脱水症状,你赶快去准备四百毫升的生理盐水挂瓶,给患者注射。”
“好的,医生。”小护士遵照医生的要求,出了手术室,准备给何晓峰注射点滴补充水分。
“哎,我说你这个医生好不奇怪,头儿喊水,自然是口渴的厉害,你竟然不给头儿喝水,是什么道理?莫非,你想什么坏心思不成。”屠夫说话嗡嗡作响,震得几名医生耳膜生疼。
“就是,我看肯定是个庸医!”耗子唯恐天下不乱,刻意补充了一句。
“都安静!”孙嘉雄现在算是新一旅最高指挥官,自然得站出来,勒令这帮弟兄胡闹,“医生是用最快捷的方式救头儿,你们不懂在这里瞎咧咧个什么?猴子,土狼,你们把他们都赶出去,挤在这里像什么样。”
“是!”猴子是负责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