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中校被吓的一头汗水,这摆明就是要明抢啊,见过蛮横不讲理的土匪打劫,没见过如此霸道不讲理的打劫。
“那个,”岳中校焦急的直搓手,试图尽最后一丝努力道,“何上校,能不能打个商量,这个数量实在是给不了啊!”
“给不了是吗?”何晓峰转过身,朝着尖刀营的弟兄们说了句,“把房子给老子拆了,挖地三尺也要给我筹够了两倍的军事物质。”
这帮如狼似虎的士兵,各个膀大腰圆,呼啦一下子就冲了过来,吓的岳中校赶紧躲到一旁,哭着叫道,“别拆啊,求你们别拆啊。”
但这呼声实在显得微不足道,根本就起不了什么作用,墙面也被推倒了一面,好端端的后勤处,顷刻间就化成残破不堪的一栋破楼,哪里还看得出这是原先后勤处的样子。
“你们太土匪了,太蛮横不讲理了。”岳中校坐在地上,指着尖刀营的战士们,开骂道,“都他娘属白眼狼的,我要去军事法庭告你们。”
“刚才你说什么?告我们?”
从岳中校身后传来一声,吓的岳中校浑身一哆嗦,他马上变成一脸赔笑,转过脸去,“我的何上校,何爷爷啊,真求您了,我给你们两倍物质就是了,请您让兄弟们不要继续冲动下去!”
“我就说嘛,本来就是非常容易谈妥的事,你啊,死脑经,非要把人逼急了,你看看。”何晓峰用手指这处残垣破壁,“都成什么样子了,让我着实惋惜啊!不过,我何晓峰怎么也不能让你难堪,说吧。打算让我怎么赔你啊。”他冷着眼俯视着坐在地上的岳中校,眼神之中净是威慑恐吓的神情。
岳中校早就怕了何晓峰,这种人自己实在是惹不起,只能寻求躲得起的方法,哪里还敢狮子大开口谈什么条件要求,就算人家真把自己给胖揍一顿。也只能忍了,谁让人家上头有人罩着,“不敢,不敢,怎么能让何上校破费。不过就是一栋房子而已,拆了重新盖不就可以了吗,再说也不值当几个钱。”岳中校满是肉疼,睁眼说瞎话的把事情说的毫不在乎,要真重改,他的后勤处少数也得缩水不少,但现在还是赶快把这座瘟神送走才是耽误之急。
“瞧你说的,这怎么让我好意思。”何晓峰勾肩搭背的将岳中校把持住,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你最好识时务。否则,哼!”,然后,何晓峰又放开声,“唉,岳中校都这么说了。我也不能不给面子,就按你的意思办吧!另外。我还有紧急军事会议要去参加,就先走一步。孙旅副你留下负责督办岳中校给我们派发所需物质的盘点工作,记住了,少一件都对不起岳中校对我们的支持,明白了吗?”何晓峰松开搭在岳中校肩头的胳膊,在猴子的护卫下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都听见了吧,快点把物质发放下来,免得我不好交差,惹得我不高兴倒是小事,可惹得我们何旅长不高兴,后果一向都很麻烦,今天你可算见识了一把,至于你想不想再体验一次,就看你合作不合作了。”孙嘉雄见事情都演变到这一步了,干脆蛮横到底,管他那些。
“是,是,一定配合,一定配合。”岳中校顾不上安顿后勤处的破楼,亲自领着孙嘉雄他们去仓库接收物质去了。
猴子也是半路赶来的,前面精彩的一幕是没看见,但后面的一幕也确实精彩,“头儿,你好威风,把那姓岳的收拾的服服帖帖的,真解气,回头我告诉土狼去,相信他听到了一定乐死。”
“还说,你们趁我不在,就到处惹是生非,非要给我招来麻烦,你们才高兴啊,还乐死,回头关土狼三天禁闭,我们是军人,不是土匪,更不是鬼子,不要动不动就把矛头往自己人身上瞄,懂吗?”何晓峰私下对诸人的要求还是严于利己,不能胡乱生事,但今天确实是万不得已,才这般出手,要不然,新一旅的名头被人压住,以后就别指望能抬头做人了。
“是!”猴子缩了缩脑袋,他可不敢接嘴,搞不好也被关上几天禁闭,那可是闷死人,“头儿,我们还是赶紧去长官部吧,会议通知下的挺急的。”
原本战区长官部的军事会议,最低官职都是师长级以上的将领才有资格参加,但何晓峰则是另类人物,纯属例外中的例外,加上他的新一旅刚刚正式脱离第83军节制,直接转由长官部直接统领,从资格上已经能够与这些师长级将领同坐于前。
会议还没开始,到会的人并不是太多,有一些人何晓峰并不认识,陌生的很,只能略微点头示意表示礼貌,但这些家伙明显有些瞧不起何晓峰,心想,一个上校军官竟然跑到只有少将以上才能参加的军事会议上来。
特别是已经入席的第83军莫希德,小声的与坐一旁,同军阶的同僚聊着天,时不时谈话的焦点就会引到何晓峰身上,这位同僚并不太熟悉何晓峰,只是略有耳闻而已,加上莫希德添油加醋的一番描述,倒是让这位同僚少将对何晓峰明显有了几分不满。
“全体起立,陈长官到!薛长官到!”主持会议的副官大声唱喝,诸位入席的将领,纷纷站起身来,摆着笔挺的军姿,不敢像刚才那样熙熙攘攘的说着小话。
陈诚率先入座,薛岳紧随其后,陈长官说道,“大家都坐下吧!”
刚才站着笔直的诸位将领,唰的坐了下去,丝毫没有停顿。
“今天把诸位召集起来,是要商量下武汉会战的事宜,之前军委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