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孙元良既然敢抛开部队独自逃跑,那也说明他有办法,向蒋委员长去求情解释以求获得饶恕。
而第五战区各战线都打的不可开交,现在去关注一个连狗屁都不如的玩意,实在没有太大益处,从更远的角度来思考,枪毙孙元良对后期李宗仁势力的发展也有着许多不利。
“哎,祖诒,都到什么时候了,还在乎蒋公对我的看法不成?那个该死的猪头就算是蒋公的嫡系有如何?好好的一个阵地平白送给了日寇,之前,第83军都能以不满编战力将日寇打的落花流水。”李宗仁气呼呼地背着手,来回走了几步,继续骂咧,“可你看看,老子可是拨给那头猪两个整编师的兵力,”说着,李宗仁比划出一个二来,“两个啊,竟然连片刻的阻止都没有,以至于,我连让第31军去换防的机会都没有,这混蛋不杀他不能平了老子心头恨啊。”看来李宗仁是彻底的起了杀心。
“钧座啊,您可别怪我啰嗦,我之所以不让你这么做,是有缘故的。”徐祖诒一副恳求的表情,现在第五战区到处开花,好不容易布局已经进行了一大半,可现在闹出这个事来,那肯定会影响大局。
“祖诒,你这话说的,好,那你说说,担心什么?”李宗仁平日也很少瞧见徐祖诒如此,注意力一下转移到徐祖诒身上,反倒把誓要枪毙孙元良的事放在了一旁。
“钧座想想,我们负责第五区防务,是有三件事要做,首当其冲的是,必须打击日寇肆虐的进攻态势,消灭日寇的有生力量,其次就是获得国内抗日战线呼声的大力支援,以博得好名声,最后就是乘机团结非蒋系的杂牌军,延揽各派系人才,扩大自己声势和实力。如果,这个节骨眼上,你要枪毙掉孙元良,就直接表明了要与委员长对着干,俗话说,打狗看主人,孙元良就是委员长的一条狗而已。另外,刚投入钧座麾下的各路人马,难道就一定是彻底诚心归顺?难道就没临时避难的想法?这个时候,绝不能因孙元良的无能,而杀了他,否则,各路归顺的人马势必会误认为钧座看重的是战斗力,而非其他,到那时候,好不容易收拢的人马,就如同散沙一样一拍即散。要杀也得让蒋系的人动手。”徐祖诒至情至理的分析了一通。
李宗仁倒吸一口凉气,“幸好祖诒提醒及时,要不然必定误了大事啊。”
孙元良的小命总算是保下了,只是,主事人自己不知道刚才一幕,要是李宗仁一咬牙下令,那会是个什么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