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就是再怎么厚脸皮,脸色也有些挂不住了。
他看了一眼傅聆江,傅聆江则挑眉表示他只不过是他的手下而已,修在哪,他自然跟随。
修有些窘迫,刚想起身离开,可突然想起了什么,对简单出声说道,一边从西装口袋中拿出手机:
“既然如此,那我就只能打个电话给顾董氏长,看看他能不能请我吃顿饭了……”
简单:“……”
眼看着修正在找电话号码,简单抿了抿唇,突然伸手抢过他的手机,出声问道:“你到底来这干什么?”
存心给她找不痛快?
修眼神有些躲闪。
其实,他也不知道他来这干什么。
只是,很想见见这个女人,仅此而已。
修的沉默让简单有些不耐烦的偏头深吸了一口气,随即把手机扔回给了修,没好气地出声说道:“吃完饭你们就走。”
说完偏头看向一旁站着的张婶,出声吩咐:“张婶,随便给他们做点什么吃的就行。”
张婶低头应了一声,转而离开了客厅。
空气就这样寂静了一会儿,修突然出声问道:“你,很讨厌我吗?”
简单微微一愣,下意识地抬眸对上了修那双灰绿的眸子,有些为难。
修除了一开始狗咬吕洞宾把她送进警察局之外,也没什么伤害为难她的,相反,她几次见他,他好像一直都在危险受伤中…。
简单偏过头,有些别扭地出声回应道:“每次遇见你就没什么好事。”
修眉头顿时一皱,有些不悦地出声:“你以为我想啊!所以,你是讨厌我吗?”
一旁的傅聆江低头唇角轻扯,对于修的智商和情商都有点想笑。
简单没有直面说讨厌他,那不就是谈不上讨厌了,这样追着问下去的结果就是……
“是啊是啊!很讨厌你啊!是那种希望你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的讨厌。”简单皱着眉头,有些不耐烦地出声回应。
修微眯了双眸,沉默着,只是直直的看着简单眉间的折痕,没有说话。
片刻,他突然站起身来,把简单吓了一跳,以为他要打她…。
“丑女人,你简直冷漠无情,亏我还特地来找你……”修暴躁冲简单吼道。
话音还未落,门口大步走进一道黑色的西装身影,冷漠出声:
“海维赛德先生真是有心了,居然特地来找我的妻子。”
人未到声先入耳,简单修傅聆江三个人的视线不约而同地看着门口向他们走过来的修长身影,简单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醋坛子里的顾先生真的很酸啊!
傅聆江的眼眸中倒是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正室面见小三,不出点火药味正常吗?
修脸上有些不自然的神色,但还是不悦的出声纠正道:“她不是你的妻子。”
话音一落,顾玖大步走了过来,伸手揽上了简单的腰身,用力一带,强势的让她整个身子紧贴着他的西装面料,一双深棕的眸子冷冽的看着修,声线冷地骇人:
“需要我把结婚证拿出来给阁下证明吗?”
修眉间的折痕骤然加深,眸中有些怀疑。
据德里查阅到的资料,他们明明没有登记结婚才对……
“阁下这样三番五次来纠缠我的妻子,让我很苦恼。英国皇室的绅士礼仪就是教阁下破坏他人的婚姻关系吗?”
话音一落,简单抿了抿唇,犹豫了一下,出声解释道:“顾玖,你误会了,他们俩是来找爸爸的,不是……”
额……
她好像忘了,他们俩个刚从顾氏集团过来,怎么可能会来家找顾爸爸呢!
好吧!她编不下去了。
她有心想要让顾玖的醋意大醋化小,可偏偏修突然接话道:
“我是专门来找简单的。”
简单:“……”
ok,偏要作死,她也拦不住了。
傅聆江眼尾的笑意越浓,倒是很满意修的行径。
果然,顾玖眸中的冷意越加深了几分,眸中的杀意毫不收敛,冷沉出声:“是要我现在打电话给威斯敏特公爵,让他好好管教一下自己的儿子?还是说,他要是无能,我也可以代为管教。”
修毫不示弱地对上了顾玖的视线,哪怕他足足比顾玖矮了半个头,气势也一点没输:
“就算你报告女王,也不能阻止我喜欢简单。”
“她是我的妻子。”顾玖一句一顿。
修挑眉,毫不介意:“也可以不是。”
话音一落,顾玖突然扔了右手特地带回来的鲜花饼,一拳打在了修的腹部——
疼痛让修皱了眉头,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刚想要出手反击,却被一旁坐着被忽略的傅聆江伸手拦了下来,在修发脾气之前,对顾玖出声说道:
“顾先生,海维赛德先生初到a国,尤其是在你顾家的地盘上,来者即是客,不管有何不愉快的,您都不应该动手。再此,我将海维赛德先生在此所受到的侮辱如实上报威斯敏特公爵,并对刚才您的攻击言行交给律师处理。”
说完这才朝修低头,作足了一副恭敬的姿态:“海维赛德先生,请让我立即送您去医院。”
修皱了眉头,虽然不满傅聆江的自作主张,但还是没有出声反驳,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顾玖和简单,转而捂着肚子离开了——
说实话,那一拳,确实狠。
修一抬步,阿方索在傅聆江的眼神示意下,连忙跟同。
傅聆江这才抬起头来,对上顾玖那双深棕的冷眸,声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