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小七想了想,果然皱眉不已。
“是这样的吗?要是他们也像我现在这种心情,那我还真的是出了一个馊主意。”
凤殊直言不讳,“在凤山的立场来看,当然还不错。在我和君临的角度出发,就真的很不好。”
“好吧,越亲近的人说话也容易不过脑子。我完全收回刚才的建议。如果即墨出错,你第一时间告诉我,小九那家伙肯定舍不得报复他,也没那个手段心性去报复人,我可以出面当这个恶人。”
“即墨行事很正派,不会主动去犯什么原则性的错误,所以七姐你放心,不会发生那种需要你报复他的错误。”
万一真的发生那种错误,恐怕真的要完蛋了。即墨不是被虫族寄生成功,就是遭遇了种族大战即家被灭族以致他发了疯。
“你对他怎么这么有信心?如果是君临,你也是这样的意见?”
“君临会比较随意。他是在意的人事如果遭逢大难,就很有可能随心所欲,不会因为他人看法行事,也不会碍于原则或者道德之类就放弃自己想要做的事。他如果受了刺激,是比较容易不择手段的。
即墨不会,即墨是从小就习惯了高强度的自我克制,这种自律已经内化为自己的行为准则,轻易不会动摇。”
凤小七没想到凤殊会这么说。
“这么说来,你对即墨的看法要好于对君临的啊。”
“各人有各人的为人还是较为正派的,只是不像即墨那种时时刻刻都谨守原则。”
“你是想要说君临的变通性更强?”
“哇哦,七姐还是很会说话的嘛。君临与其说是变通性更强,不如说原则性比即墨要弱。”
凤殊夸张的说法让凤小七笑了起来。
“我看你才是真的有自知之明。君临这么没有原则性,你都愿意和他维持婚姻?换了我,为了家族着想肯定一脚踢了他。反正他也不会真的要死要活的,干嘛非要捆绑在一起过一生?”
“七姐,行了,别越说越过分。君临这些毛病都是我能够承受的,这就已经足够了。要是换了一个脾气好得不得了的人来,我连脾气都没办法发,那才叫惨。”
可能是因为已经想开了,所以凤殊很容易为君临开脱。哪怕他的脾气的确不好,她也觉得还行。毕竟她发起脾气来,也挺臭的。
“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你脑筋不正常。要是正常,就不会这样做。君临是男人,而且还是成年已久的男人,怎么会因为你和他离婚就受不了?一个正常的男人,知道自己应该需要承担什么。他要承担的事情,都应该自己去面对,而不是你来承担。”
“我承担我的,他承担他的,然后我们夫妇承担作为夫妇应该要共同承担的,这就行了。”
“你果然还是心太软。但凡狠心一点的人,都不会这么做。”
“那是因为君临值得我这么做。又或者说,因为他对我的看重,信任,所以他也让他自己在我心里变得更加重要了。人和人的缘分都是相互的,就像力也是相互的道理一样。”
凤小七摇了摇头。
“算了,看来我没有办法说服你。暂时先看看吧,不管怎么说,他目前看起来还算正常。”
“不正常你能怎么样?”
“将人弄走。无论如何都要将他从你身边给赶走。否则危险的就不单只是你,还是凤家。”
“七姐,君临不会对凤家做不好的事情。即便我和他离婚,他也不会这么做。虽然原则性会因为事情而起到变化,但是他有些底线他是绝对不会越过去的。譬如孩子,凤圣哲三兄弟不单只是君家的血脉,也是凤家的血脉,就凭这一点,他就会护着凤家,而不是和凤家对着干。”
“你一会儿说他坏话,一会儿又说他好话,老实说,我都不知道要怎么相信你了。”
“你不需要相信我的判断。将来还有很多时间去观察君临,自然会明白我说的都是真的。”
凤小七翻了一个白眼,她信不信有什么关系?反正又不是她男人,她才不想管。
正好敲门声起,凤殊亲自去开门。
“姐!你顿悟完了?怎么样,身体舒不舒服?实力上涨了多少?”
凤昀一见是她,就高兴得不得了,变成了鲁鲁兽似的围着她。
“你这伤是被七姐揍的还是阿圣揍的?”
“都不是。小樊打的,她下手太狠了,我又让着她,结果就中招了。”
凤昀也不瞒她,将自己脸和脖子手脚上的伤都一一指给她看,说哪里是谁打的,什么时候在哪里打的。
“看,肚子上也挨了阿圣一拳,他现在力气可大了,我当时真的反胃到将饭菜都全吐了。”
凤昀掀开衣服,让她看他的黑了一块的肚皮。
看起来起码是挨了三天以上了,这黑紫的伤当真是让人牙疼。
“现在已经没事了,姐。你别担心,我都敷药了,只是怕七姐她觉得我不够男子汉,所以才忍着没有立刻疗伤。”
“说我什么?真正的男子汉难道不是立刻处理好伤病,然后继续训练?为了面子上好看,你这是想要逞能?”
凤小七也出现在门口,伸手精准地捏住了凤昀的耳朵。
“痛痛痛,七姐,放手。”
“你还知道痛?知道痛还不赶紧滚去医疗室将身上的伤给弄好了?你是不是故意留着给凤殊看的?为的就是让凤殊想办法替你报仇?”
“这算什么仇?我还不至于这么娇弱。姐,我可没